在五彩斑斕的樹林里,有一片灰白色的空地,空地上嵌著大大小小的沙坑。
小女孩就在那里,搭著積木。一個少年走到了她身邊,把底層的積木向沙坑里用力插了插——
“要這么搭哦,不然會倒的?!鄙倌暾f道——
“謝謝,大哥哥??墒俏乙呀?jīng)搭完整了……”說著,小女孩站了起來??蓯鄣念^伸長了……伸長了……
*①辮子變成了圓球,肢體變成了樹干,連粉色的雙眼都變成了又舊又丑的黑探燈;而少女的臉龐……已經(jīng)消逝不見了。
她的“枝條”上長出了黑黑的圓“腦袋”,“祂們”咧開牙和嘴,唱起了歌謠——
“*②Ring around the rosies
A pocketful of posies
Ashes, ashes
we all fall down……”
然后,血花飛濺!
“咔嚓——”
“祂們”將少年的腦袋咬了下來……
“啊啊啊啊啊啊……”麥克斯又被驚醒了!他抱著被子,全身瑟瑟發(fā)抖,看了一眼墻上的掛鐘。
“才……才五點,自己又只睡了不到兩個小時!”
麥克斯更深刻地認識到了“十字架”的瘋狂。那個老女巫住所中遺留的日記,有一段這樣的瘋言瘋語:
“給予指導
完成取悅
更多夢境
直至崩潰……”
“這到底是什么意思?”關于“十字架”夢境的描述,少年只在日記上找到了這一句。
多日來的睡眠不足讓他害怕著。麥克斯打開臺燈,溫暖的光亮照出了他慘白的臉。
“算了,還是下樓看看吧。”
昨晚,哦不!是凌晨2點,在看過圣甲蟲卵以后;麥克斯心情極好地上了床,又做了一個奇怪的夢。
無奈地打著哈欠,少年推開了二樓廚師間的門,拿出了前天實驗用的虛影之塵。
“如果用這種素材的話,食物不知道會怎樣異變?!?p> 雖然現(xiàn)代魔術(shù)師無法使役正式的英靈,但大多數(shù)影從者(Shadow Servant)卻很容易由靈脈召喚出來;他們消失后留下的素材十分奇特,是使用虛數(shù)魔術(shù)極好的材料,同時自身也是魔力媒介。
“單純的虛影之塵根本無法提升料理的味道或口感,但如果……”
麥克斯想了想,拿起了旁邊的一本書;書名是*③《二十四圣辭敘事》,上面記載了一位掌握時間的神明。
“柯羅諾斯(古希臘文:Χρ?νο?英文:Chronos / Khronos)是古希臘神話中的超原始神,三大主流教派之一的俄爾甫斯教崇拜的最高神;祂司掌時間——”
少年打開書頁,尋覓著古老的智慧;在找到一些咒文后,麥克斯停下翻閱,拿出了兩份不同口味的松餅。
“只要把一部分時間的意義拖入虛數(shù)空間,那么就會造成事物屬性變化中,一段時間的延遲或是加快……”
“如果完成了,就能控制料理被品嘗時,味道與口感的先后順序。當然,或許也能做到更不可思議的事情……”
麥克斯建立著術(shù)式,大膽地構(gòu)造著魔術(shù)——
“拿巧克力與草莓松餅舉例子:因為巧克力多少會帶一點苦澀,如果把二者混合,草莓的酸甜會少一些?!?p> “但現(xiàn)在,如果我讓草莓大多數(shù)的酸甜感先被人品嘗到;然后利用巧克力的苦澀,讓人在之后感受一點苦味?;蛟S,會讓之前的甜感更深入人心。當然,反過來也行。”
麥克斯在一張白紙上畫下了咒文與煉金陣圖。
“利用虛影之塵,讓術(shù)式對人能品嘗到的味道,進行一種完全的“時間掌控”……
或者,可以將食材“腐敗”的時間拖入虛數(shù)空間,食材就能保存的更久一點。”
…………
幾天后,一個朦朧細雨中的下午,青子撐著紅傘走在了三咲町商業(yè)街上。
“真是的,那個像榆木疙瘩的笨蛋,迄今為止到底生活在什么地方!?”
抱怨著著的她,在走過百貨商場后停下了腳步。
“這是……”
銀色的招牌上,白色的閃光燈點亮著“Archelot”這個單詞,日語的西餐廳在其下提醒著回家的青子——
“……在貴地開個小餐廳……”
哦,是這么一回事啊!青子回想起了被敲暈的過往,十分生氣地推開了旋轉(zhuǎn)門——
“歡迎光臨——”(日語不好發(fā))
賴尾明月領著兩三位店員歡迎著進入餐廳的青子。熱烈的歡迎聲,讓來找茬的青子嚇了一跳。
“啊,咳咳?!?p> “話說,這就是麥克斯新開的西餐廳吧……我剛好認識你們的店長,能幫忙叫一下他嗎?”
青子擺出了微笑的表情,兩只眼睛瞇了起來。
賴尾明月意識到不太對勁,親自接待了這位客人——
“小姐,不妨先坐下說?!?p> 賴尾明月領著青子走到了餐廳二樓的一個包廂內(nèi),于此同時——
“……左側(cè)術(shù)式大概還有八分鐘就熱好牛排了,切丁之后放到披薩上就好……”
麥克斯正不停地指揮著人偶,讓它們運作著工坊,將不同的菜品制作了出來,之后將它們送到菜品流水線——“送菜電梯”里。
“?!?p> 廚師間的中心,透明的水晶球閃爍出橙黃色的警示光。
“怎么回事,有魔術(shù)師進入了結(jié)界?”麥克斯走到核心操作臺上,用魔術(shù)窺視起了整個店內(nèi)。
“蒼琦青子,她來了?”
少年想了想,把多數(shù)人偶調(diào)成自動模式,走出了廚師間。
包廂內(nèi),賴尾明月打量著青子,為她倒下一杯紅茶。
“青子小姐還在上高中嗎?”
此時的青子沒穿便裝,一身鵝黃色的校服襯托著她的稚嫩;但在明月的眼中,卻不是這樣——
賴尾觀察著女孩,此刻她的眼睛正處于多重視角的折疊;這會讓無數(shù)未來的可能性,呈現(xiàn)在自己的眼中。
……崩塌的摩天輪……
……巨大的“冰山”……
……還有讓世界都失色的刺目閃光……
這是一個“力量”的使用者!明月大概知曉了青子的實力;嗯,確認過眼神,又一個我惹不起的人。(???︿???)
“沒錯,我只是一個普通的日本高中生哦~”青子微笑著,開始提煉起了自身的魔力。
“麥克斯他,還有多久能從廚師間出來啊?要不,我們?nèi)フ襼找~吧!”
剛說完,房間的門就被服務生打開了——
“好久不見啊,蒼琦青子小姐?!?p> 門外,正是這一次,青子要“討伐”的對象——
麥克斯·莉黛爾·阿切洛特。
*①場景出自Fate/Extra Last Encore中“無辜的怪物”童謠,這是她變異之后的形態(tài),與有珠的名字同為愛麗絲。
*②選自《鵝媽媽童謠》“Ring around the rosies”,這是一首描述歐洲黑死病的歌。當年的倫敦街頭,遍布著擺滿白玫瑰花環(huán)的死尸,一具具地等待著焚燒……
*③選自《俄耳甫斯教輯語》中的內(nèi)容。
無盡心海
寫這一章時,自己感覺相當難受……畢竟童謠在Fate/Extra Last Encore中的結(jié)局實在太慘了……而且正好在這個時候,我們又是這樣的情況。 順便一提,我收到簽約合同了。一個月6萬字!我好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