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魔道塔計劃（2）
天麟來到一條河邊佇立，觀望四周，這里算是比較平闊，沒有高山遮攔。
他緩緩舉起右手，手指指天，精純的火焰能量在手臂上升騰匯聚，指尖凝聚出一個越來越大的太陽。熾熱的光芒越來越盛，直到達到一種恐怖的能量密度，仿佛撐破極限。
砰?。?！
灼熱的氣息將方圓百米內(nèi)一切生機掃去，地面被榨成干硬的裂塊，河流被瞬間斷流，而一道焰柱帶著巨龍般威猛的氣勢直沖云霄！
天空又一聲巨響，云層被焰柱撐開，圓柱的邊緣持續(xù)向外擴散。焰柱持續(xù)了半分鐘，隨著火焰的持續(xù)灌注，地面受熱量波及的范圍也擴散了近五十米。
待火焰散去，天麟放下了手臂，開始整理被沖擊波吹亂的衣服。
他是在發(fā)送位置信號，這偌大的落楓嵐林，也只有這種方式才能盡快讓龍哲他們找到他。
咕……
肚子不合時宜地發(fā)出叫聲，天麟摸著自己的腹部，從進去魔道塔到現(xiàn)在，他是可以說是滴米未沾，水都沒喝一口。幸好他這身體素質(zhì)強大，平常人指不定都死透了。
天麟看了看身邊的河，之前的火柱沖擊雖然令腳下大片地面失去生機，造成河流短暫斷流。不過很快上流的河水就補充了下來。巨大的水流沖擊肯定帶下來不少魚蝦，今天的早餐就用這些家伙解決了。
下蹲、拍地、砰?。?！
無數(shù)水浪在空中飛濺，燦爛的浪花綻放，數(shù)不清的水珠在太陽下炫耀出彩虹的色彩。浪花叢中，一臉懵逼的魚兒被看不清的身影掃蕩……
天麟用遠處的樹枝搭好木架，同時撿好木材。
“項鏈里應該有小刀的吧……”天麟將里面的物品排開，雪靈兒的內(nèi)衣、雪靈兒的裙子、雪靈兒的鞋子、雪靈兒的帽子、雪靈兒的春季衣物、雪靈兒的夏季衣物、天麟的衣服、雪靈兒的秋季衣物、雪靈兒的冬季衣物、雪靈兒的睡衣、雪靈兒挎包、雪靈兒的化妝品、雪靈兒的其它服飾……
“哦找到了，怎么還有油鹽和辣椒醬之類的……”
天麟拿著這些調(diào)味品，應該是雪靈兒從興淮鎮(zhèn)買開來的，不知該感到幸運還是無奈?？焖賹︳~進行簡單的去鱗掏臟，天麟開始了烤魚的工作。
再放些酒去腥味，烤魚的香味很快就散發(fā)了出來。天麟聞了下，很快就食欲大振，嘴角上揚十分滿足的樣子。他不由得想起之前給雪靈兒烤魚的場景，那次是真的沒經(jīng)驗，半生不熟的，這次明顯就進步很大了。
莫約十分鐘后，烤魚已經(jīng)大致完成了，魚條香酥油亮，天麟強忍著咬下去的欲望，開始最后的撒鹽調(diào)味。
“最后抹些醬油，完美！”他看著眼前的烤魚，簡直感慨萬千，“下次一定要讓靈兒這妮子嘗嘗我最新的烤魚，省的又看不起我的永恒之焰……嗯？哪來的風。”
天麟突然感覺有些疑惑，原本平靜的地面刮起大風，吹地他衣物和頭發(fā)胡亂飄動。
他抬起頭，一只七八米寬的白羽大鵬在上空盤旋，有力的翅膀帶動強勁的風，揚起大片地面的沙塵。
“金剛雕這種異獸，想不到內(nèi)陸還有人能將它馴服?！碧祺肟粗@巨大的白羽大鵬，不禁感慨片刻，不過他突然感覺到不對，看了看手上的烤魚……
隨著那大鳥揮動翅膀，扇動了一陣陣狂風，揚起劇烈的沙塵給烤魚蒙上一層土灰，天麟又看了看其他剩下的魚……都沒什么區(qū)別……
?。?_?）盯……
“吃雞翅吧。”天麟平靜地將魚甩地上，隨后猛然躍起，箭矢般的身形直沖空中的大鳥。
“嚇！”
白雀猛然扭頭看去，那人仿佛炮彈般急速沖來，還沒等它反應過來，就撞到自己身上！
“咯咯……咯咯……”白羽大鵬驚慌失措地扇動翅膀，搖晃鳥軀想把天麟震下去，原本應該像鷹一樣尖嘯的喙莫名其妙地發(fā)出了母雞的咯咯聲……
“喂喂！誰啊！白雀你別亂動……啊啊啊……”
墨云焦急大喊，一個沒站穩(wěn)就被白雀甩了下去……
……
“噗！”天麟坐在石頭上，吐出嘴里的鳥毛，看起來相當不爽。雪靈兒細心地幫他處理頭發(fā)和衣服上的白毛，而墨云則抱著白雀在遠離天麟的地方瑟瑟發(fā)抖……
“天麟，鳥毛哦不……（噗）咳咳，”龍哲掩飾著尷尬，“想不到你竟然從魔尊手中逃出來了，真是萬幸?！?p> “還行，就是三天沒吃飯了，想啃雞翅……”他盯著肥溜溜的白雀，咽下一團口水。
“你給我適可而止！”墨云一臉悲催地喊道。
“你閉嘴！”
天麟瞪他一眼，隨后冷哼一聲，忿忿地扭過頭。
“好啦～天麟哥哥，”雪靈兒趴在他背上，雙手十分親昵地摟住天麟的脖子，幾乎臉貼著臉，“天麟哥哥不要生氣了，靈兒去給你做好吃的，嗯？”
“嗯……好?！彼⑿χ镜臍饨Y(jié)也立即化為無形，轉(zhuǎn)頭在雪靈兒臉上親了一下。雪靈兒立即羞紅著臉，嗔怪地拍了下他。
“你這段期間，有沒有受傷?！饼堈軉?。
天麟搖搖頭：“他們還傷不到我，況且我其實是故意被他抓的。”
“故意的！”羅剛有些憤怒，“你知不知道靈兒有多擔心你！你說你是故意的？要是有個三長兩短，你讓她怎么辦！”
天麟愣住，隨后滿懷歉意地看著旁邊的雪靈兒：“抱歉，臨時起意，來不及和你們商量，讓你們擔心了?！?p> “沒事，天麟哥哥回來就好，只是天麟哥哥下次別那么冒險了，我就剩你一個親人了……”她邊忙活邊回應。
“我保證，不會出現(xiàn)第二次?！碧祺胛⑿χ抗鈪s很堅定，雪靈兒看上去也安心了些，笑了下，繼續(xù)她的活。
“天麟，你故意被抓，目的是什么？我相信你不會平白無故做這種事的?！饼堈軉栂蛩?。
“為了你吖。”天麟笑著打趣龍哲。
“呃……”龍哲疑惑又無語，安寧寧則完全是腐眼看人基的表情，甚至連冷月也有露出神秘的笑容。
“還請?zhí)祺氪髱熋魇?，”龍哲做出附身邀請的動作，再用別人看不到的表情瞪他，“正經(jīng)點！別再瞎扯淡了！”
“噬靈……哦，就是之前出現(xiàn)的黑色人影，它的作用就是控制混沌魔瞳，還能借此達到完全控制龍哲，占據(jù)龍哲身體的目的，現(xiàn)在我把它的本體殺了，就為了這件事?！?p> “這么說的話，如果那次戰(zhàn)斗中，天麟沒有及時出現(xiàn)……”冷月皺眉，回想著噬靈往龍哲的混沌魔瞳灌注黑氣的場面，“或許他已經(jīng)完成了目的?！?p> “天麟……謝謝了?！饼堈苷J真地看著他。
“其實也沒什么，若不是噬靈自大呢，我估計也沒那么快得手，還要讓你們多擔心個幾天呢。”
“如果真那樣你就太對不起靈兒了，等著跪搓衣板吧，哈哈！”羅剛大笑。
“而且我也不是逃出來的，”天麟沒理羅剛，“原本我還計劃著能不能破壞魁的陰謀，但奈何他的空間力量太過霸道無解，直接把我傳送出來了，他拿我沒辦法，我也拿他沒辦法。”
“魁的陰謀？他在盤算著什么！”安寧寧問。
“反正肯定是不好的事情嘍。”羅剛道。
“魔道塔計劃，”天麟皺眉，目光嚴肅地說道，“魔族其實是起源于一個叫魔域的大陸，雖然面積比我們的大陸小，但也是相當遼闊，魔域與我們的大陸分屬這個世界的兩端，這兩片大陸一面是隔著三萬多公里的湛海，另一面是要穿過兩萬多公里的晶竺海域，都是我們這個世界最大的海洋，魔族要來到我們這里，必須選擇穿過這兩片海中的一個?！?p> “湛海，有人魚，還有那‘神隕之地’的傳說，魔族根本不敢跨越雷池；而晶竺海域那邊……”天麟笑了笑，搖搖頭，“我暫時不能告訴你們，反正那里也有專門防護魔族的結(jié)界，守護著這片大陸不受魔族侵擾?！?p> 眾人面面相覷，一臉茫然的樣子。龍哲拍了拍天麟肩膀，微笑著看著他：“天麟，你又說出了我們不知道的東西，請繼續(xù)顛覆我們對這個世界的認知?！?p> “湛海我們都知道，在大陸的東側(cè)，很大，迄今為止好像沒人穿越過這片海，”冷月也開口，“若不是你，我們都不知道有魔域的存在，而晶竺海域……我們都沒聽過?！?p> “正常，因為在我們大陸西側(cè)，那是無邊無際的雪峰，是一道天然的高墻，你們更不可能跨越，雪峰背后，才是廣闊的晶竺海域。湛海因為‘神隕之地’，對魔族來說禁海又禁空，它們過不了，晶竺海域因為某種原因也是如此，所以一般情況下魔族是不會來到我們大陸的?！?p> “那為什么獵魔團還是能時不時發(fā)現(xiàn)魔族的蹤跡呢，”高鴻問，“按照你說的話，我們應該不會遇到魔族，還有，為何你對這個世界那么了解，你的見識，還有你的實力跟你的年齡太不相符了，你這些話，我更情愿相信是一個瘋子在胡言亂語?！?p> 龍哲他們都默默地點點頭，講真的，高鴻說出了他們心里最想問的話。
“光看樣貌，我可能確實容易讓人誤會年齡?！?p> “嗯？”安寧寧頓時納悶了，“你是說你不止十幾歲？我去，你不會是個老妖怪吧！”
看著天麟的斜視，她突然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立即躲到冷月背后去。
天麟目光沉下，靠著樹干：“實話告訴你們好了，其實我也不知道自己活了多久，歲數(shù)什么的，我早就沒有概念了，我還很小的時候，就開始與魔族做斗爭，和你們獵魔團不同，我們與魔族的戰(zhàn)爭是幾十上百倍魔族潮汐的規(guī)模，其中還有上萬的中等魔物，幾十只高等魔物，甚至還有魔尊。”
“魔族發(fā)動進攻的情況并不頻繁，一年也沒幾次，但每次都是驚天動地，排山倒海，我們大部分時候還是在偵查和召集，面對魔族突發(fā)的戰(zhàn)爭，需要聚集不少人力?！?p> 說著說著，思緒跨越時空如江河流溯，曾經(jīng)的的圣天麟，九歲，跨年級打敗了院內(nèi)所有學員，即將成為‘御守者’的一名年齡最小的戰(zhàn)士。
當天，圣天塵領他到一座石碑前，做加入‘御守者’的最后一步：在所有御守者面前莊嚴地立下誓言：
“世界上有一小部分人，做出了犧牲，被禁錮，被傷害，被毀滅，被遺忘……我們守護著最大的秘密，和平的世界，以我們無數(shù)人的尸體作為基石……”
……
天麟笑了笑，凝望著眾人：“從某種意義上來說，你們也屬于我們的一份子，大家都是與魔族作斗爭的同伴，我沒必要欺騙你們，你們也不用對我盤根問底，這沒什么好處?！?p> “你們不了解這個世界，是因為我們刻意阻攔，千百年來一直如此，我們和你們一樣，都不希望魔族出現(xiàn)在大眾視野，但自從魔族第一次入侵，到獵魔團成立，這個平衡或許會越來越不穩(wěn)定，相信我，這不是好兆頭，這代表著我們越來越難以對抗魔族的入侵了?！?p> “至于為什么魔族會出現(xiàn)在這里，其實我也不清楚，照你們的說法，魔族在三百年前就開啟出現(xiàn)了，也許是某個地方出現(xiàn)了漏洞，還好，至少還不算多，你們獵魔團應該能應付過來。”
眾人沉默，陷入了沉思，天麟第一次對他們透露了那么多，或許他自己也想大喊出來，守護不需要理由，但多少人愿意一直不公平地守護下去，沒有回報，默默無聞，隨時面臨犧牲……
“天麟，我最后問一次，”龍哲看著他，“如果不是因為我的混沌魔瞳，我就是你們這些人的一部分了吧?！?p> “這個問題不好回答，”天麟淡淡的說道，“混沌魔瞳是個邪惡的魔物，你很不幸成為了它的一個宿主，任何人跟它扯上關系，都會被拋棄，而且……你是因為……抱歉，為了你好，我現(xiàn)在不能說?！?p> “為什么！”羅剛大吼，“又是什么狗屁的‘為了你好’，你們就那么喜歡……”
“羅剛！”龍哲制止他，“停下吧……我們沒有理由強迫天麟，我相信他?！?p> “你這……”羅剛一臉難以置信，隨后大手一揮，“算了，懶得理你?！?p> “好了，繼續(xù)之前的問題，”天麟說道，“你們之所以還能遇到魔族，就是因為——‘魔道塔’計劃，我們阻隔了魔族通往我們大陸的道路，所以它們唯一的方法，就是跨越空間，跨越幾萬公里的空間！”
“其實就魁而言，他上次用空間之力將我傳走，估計也是用了全力，近三千公里，雖然相當恐怖，但其實是遠遠不夠的，這只是傳送我一個人的量，而且跨越空間的通道也并不能持久保持，并不能支撐他將魔族軍隊從魔域運送過來?！?p> “而魁也不愧是大陸上最精通空間之力的魔尊，他提出將空間力量凝聚到某一位置的計劃，持續(xù)加強空間力量達到增加距離的目的，逐漸開拓空間形成一個穩(wěn)定的傳送節(jié)點，從而形成一個長久存在的空間通道?！?p> “空間之力的修行者即使在整個大陸上，都是十分罕見的，但任何一位修行過空間力量的人都知道，空間力量是極不穩(wěn)定的，而且會被位面排斥?！?p> “位面？”安寧寧聽到這有些疑惑，“位面是什么，為什么會排斥空間之力？”
“位面這個概念，其實并沒有特別好的解釋，我也只能籠統(tǒng)形容一下。”
“曾經(jīng)有不少環(huán)游世界的學者證明，我們的大陸是個球形，只不過實在是過于巨大，所以我們看到的陸地幾乎是平的，如果你看著遠處駛來的船只就能知道，船只在海平面上永遠是從船帆到船底慢慢上升的，所以我們腳下的大陸，也稱作星球。”
“位面相當于星球的保護系統(tǒng)，抵御著一切外來的東西，生命力越頑強的星球，位面之力也越強，而空間之力，就相當于在破開位面，所以肯定會被位面強烈的排斥，被強行打開的空間通道也會被位面之力修補，算是‘傷口’的愈合過程。”
“而在廣袤的宇宙中，由于絕大部分都是真空的，并沒有位面之力，所以空間力量在宇宙中，是幾乎完全暢通無阻的，當然，這是曾經(jīng)一位來訪我宗門的前輩留下的猜測和理念，我也是偶然翻閱來的?！?p> “言歸正傳，我們大陸西側(cè)有一道橫貫南北的巨大結(jié)界，阻擋著魔氣，即使是魁的空間屬性魔氣，也無法通過。所以他只能跨越東部的湛海，打通位面通道，把傳送距離提升至遙遠的魔域，調(diào)理周圍紊亂的空間，還要讓空間通道長久存在，如今大路上，估計只有魁才能完成這種不可思議的事情了，但這也絕對是相當復雜且耗時間的大工程，沒有個十幾二十年，根本不可能完成?！?p> “魁會把成型的空間漩渦建立在一座高塔頂部，一來更利于建造，不用管開始時空間紊亂的影響；二來也更好保護，你們根本無法想象那塔有多高，上千米的高度不是說說而已的，只有親眼見證才知道有多震撼！這就是‘魔道塔’計劃，而魁正在建造的那個魔道塔已經(jīng)接近完成了，我們必須盡快摧毀那玩意！要是它成型，就相當于…直接打開了魔域通往我們大陸的大門，后果簡直無法想象！”
“按照這個說法，為什么魁要冒著被發(fā)現(xiàn)的風險，費盡心機跨過你們的結(jié)界，在我們建立魔道塔呢，”羅剛問，“直接在他們魔域上修建不是更方便嗎，終點連接到我們大陸就行，完全不用怕被外人干擾。”
“羅剛，我感覺你這問題，我都能回答……”安寧寧幽幽地說道。
“?。俊绷_剛撓撓頭，“是我想太簡單了嘛……”
“空間通道的連接，是需要初始點和終末點才能相連的，很顯然魁在我們大陸修建的魔道塔是初始點，而終末點是早在魔域就建好了的，從我們大陸用空間力量一點點向魔域開拓?！碧祺胝f道。
“通常情況下魔道塔只會建造在魔域，作為方便魔族出行的通道，魁在晶竺海域也建立了多個魔道塔，以此作為各個傳送節(jié)點，用來搬運魔族大軍對我們發(fā)動戰(zhàn)爭，當然，我們也在不斷去找出各個魔道塔并將其摧毀，只是我沒想到，有一天他竟然會將魔道塔建立到內(nèi)陸，我其實也是第一次面對魔道塔這種東西……”
估計得請教一下冥叔，他心想。
“那……我們能幫上忙嗎。”龍哲問，在天麟面前，他完全失去了以往對自己的實力絕對的自信，現(xiàn)在連能不能幫上忙都問出來了，好似生怕拖天麟后腿。
“怎么，是對自己沒信心了，你們可是獵魔團最優(yōu)秀的弟子吶?！碧祺胄α诵Α?p> “有一說一，自從遇到你開始，我們就沒有一次是好受過……”羅剛幽幽地說著，“我還是懷念以前沒那么離譜的日子，用不著把折壽的家伙也搬出來?！?p> “哈哈哈哈哈……”天麟放聲笑著，龍哲他們愣了下，在他們印象里，好像第一次見天麟那么爽快，平日里他都一副冷酷臉，只有偶爾才會跳脫一下。
“其實你們的實力還是很可以的，泰坦比蒙在中等魔物中也算相當?shù)捻敿饬?，你們之前應付魔族雜兵耗費了不少靈力，不然它不是你們的對手，不過對于這次的情況……可能真的不需要你們?！?p> “呃……其實我們也不是很有信心能幫上忙，心有余力不足啊?！饼堈軣o奈地苦笑。
“這次不止有魔尊魁，還有一只高等魔物——九頭龍蛇，高等魔物的實力遠在中等魔物之上，完全不是你們可以對付的，在所有魔族中，高等魔物的數(shù)量也不多，他們和魔尊，估計是僅存的在‘神隕’中存活的魔族，高等魔物作為魔尊們的坐騎，七大魔尊每人一頭，而魔族的絕對領袖，則擁有兩只！”
“魔族的領袖？”
“如果可以的話，我真不希望你們知道他的存在，”天麟嘆了口氣，“他是一千年前出現(xiàn)的新的魔族，不知為何成為了魔族的領袖，說實話，連我們也對他不怎么了解，甚至不知道他的種族，只知道他自稱為‘魔神皇’，龍煞！”
“我一直以為魔尊就是魔族之首，”龍哲汗顏，“想不到竟然還有比魔尊更強大的存在?！?p> “其實龍煞的實力一直都是個謎，我們也從來沒和他交過手，強是肯定的，而這個存在太過高遠，或許你們這輩子也不會和他接觸，你們也沒必要了解他?？傊?，這次摧毀魔道塔的任務我還是一個人去吧，你們幫不上什么忙，還可能成為累贅?！?p> 龍哲他們沉默，雖然不愿意承認，但這確是不爭的事實，魔尊那種頂尖層次的戰(zhàn)斗，對他們來說的確遙不可及。
“其實原本計劃中，穆尊大師他們應該會過來援助我們的，”冷月開口，“為了救你，我們請求獵魔團總部的五大長老出關，他們中每一位都十分強大，穆尊大師作為獵魔團團主，實力更是深不可測，遠在我們之上?！?p> “這倒是出乎我的意料，我以為你們四個已經(jīng)是獵魔團中最頂尖的了，原來還有長老，”天麟笑了笑，“感覺你們的退休制度應該改進一下了，壓榨勞動力呀?！?p> “額……”不知為何，龍哲感覺天麟要在逗比的道路一去不返了，初見天麟時他還是挺高冷，穩(wěn)重的角色，現(xiàn)在不知為何變得越來越跳脫。
“長老那邊，木域堂主和葉蕪堂主需要待在獵魔團，運輸隊運送的貨物與他們相關，要及時做好準備工作，不能抽身；玄德堂主因其年輕時與魔族交戰(zhàn)留下隱疾，每年周期性發(fā)作一次，如今正好趕上了，需要調(diào)理整整七天，他倒是很想幫忙，被穆尊堂主強行制退；易仙堂主那邊……他各種推脫，說愛子易生凱旋歸來，需要親自去接送和嘉獎，說白了，就想把他兒子易生劃入獵魔團的功名冊，他是個功利心很重的人，為人也不怎么令人有好感，穆尊團主也無可奈何。”
“那你們的穆尊團主呢，我其實挺想拜訪下他?！?p> “各堂主無法出動，且因為各自的原因也無法再管理獵魔團的事務，穆尊團主肯定不放心把獵魔團交給易仙管理，也就不能離開獵魔團，其實管理獵魔團，與魔族交戰(zhàn)相比并不輕松多少?！崩湓侣柭柤纭?p> “而我們的龍哲，也就負擔著成為下一任團主的職業(yè)，”羅剛拍了拍龍哲肩膀，“兄弟，我為你默哀?！?p> “滾……”
“唉，再說吧，反正現(xiàn)在要你們長老趕過來估計也是來不及了，”天麟嘆了口氣，“總之，先在這里休整一下，隨后就去尋找魔道塔，你們估計也要回獵魔團了，所以盡量還是不要摻和進來了?！?p> “……”雖然并不是很情愿，不過龍哲他們還是沉默了，天麟說的沒錯，以他們的實力，估計到時候真的幫不上忙。
“其實還好啦，”天麟看他們一個個都有些勉強，不由得笑了笑，“你們之前不是解決了一次魔族潮汐嘛，那應該是魔道塔內(nèi)大半的數(shù)量了，也算幫了大忙了?！?p> “你可算是說了句好聽的話?！饼堈芸嘈Φ?。
“哈哈哈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