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園’世界作為一個微型的位面層,只要被守夜人定位到,那就會很輕易的暴露出它脆弱的外殼。
況且這還是有禹溫書作為內(nèi)應的情況下。
禹溫書之前問過墨書兒能不能接管這個世界的權(quán)限,得到的是完全不可能的回答。
那么小惡魔爵士對于他來說是這塊難啃的硬骨頭,能不面對就面對面,難啃的骨頭對于守夜人來說,就不叫問題了。
反正對他來說,鄭義這一方面已經(jīng)屬于被他定義為快要玩完了的反派勢力。
但他也不是什么正義感爆棚的正義超人。
所以做到該做的就脫身事外,這樣也不錯。
但也不能不防備著他有什么后手,如果鄭義真正的目的是把守夜人拖進這個世界然后一網(wǎng)打盡。
這樣他的做法就相當于是自投羅網(wǎng),但守夜人不可能不去救這些被困在這場廝殺游戲中的倒霉蛋們。
無數(shù)條世界線的發(fā)展,在禹溫書的思緒中飄過,如果不多思考一些,難免會有思維漏洞。
鄭義是不可能預料不到會有守夜人能夠闖入深藍的繪制的這個碎片世界的。
那他會沒有后手嗎,禹溫書不信。
這一次收獲的希望已經(jīng)足夠墨書兒開啟星界旅行的大門了。
不過經(jīng)過這一次經(jīng)歷,禹溫書覺得還是先在淺海市好好強大一些自己吧。
這種事情確實是不著急。
那看起來是要準備一下提高自己星河學者的層級了。
他這么想著,塔羅棋戰(zhàn)車加載著小青木決化為一匹木馬載著田健行回到了他們倆設立傳送入口節(jié)點的位置。
他手里提著一個人。
那個人被綁著還齜牙咧嘴的叫喊著。
喊得都是*******這種消音詞。
田健行把這個人扔到地上,問禹溫書說道:“這個人吃人,已經(jīng)吃了一個人了,徹底變成野獸了已經(jīng)?!?p> 禹溫書看了一眼這個人:“這種東西不配稱之為人,同類相食,這已經(jīng)觸犯禁忌了,殺了吧,如果放這種東西回到現(xiàn)界,也是極大的不穩(wěn)定因素?!?p> 田健行冷笑了一下:“確實,我也忍不了這種事情,哪怕是食人族也不會吃自己同族的人。”
田健行一揮手,繩索力度加大,就送他歸西了。
禹溫書守在這里,他沒有小瞧這些被抓進來的人,但也不會過度重視,因為田健行和他塔羅棋戰(zhàn)車的實力擺在這里,翻車的幾率太小了。
他不如防備一下小惡棍爵士還有深藍。
這個世界按理說是可以容納生物的,但禹溫書和田健行調(diào)查發(fā)現(xiàn),只有植物而并不存在動物,微生物什么的他們也沒辦法調(diào)查。
大概這個世界還不夠完全,這種被設計出來的世界規(guī)則接近現(xiàn)界,所以表現(xiàn)的也與現(xiàn)界的精致無二。
零號磕了藥,腦門上細密的頭發(fā)上都留下了汗水,但他的表情依然是漠視一切的態(tài)度。
和機器人羅伯特三五二七比起來,也許零號更像一個絕對理性的機器人。
感性代表了藝術上的創(chuàng)造力想象力,也代表了情感的羈絆。理性會讓人們選擇更加合理的選項,走到看起來最為明智的道路。
這兩者有時確實會產(chǎn)生沖突,理智的決定并不一定代表情感上可以接受。
就像電車難題一樣,如果零號手里拿著的不是馬桶搋子而是搖桿,他絕對不會單純的判斷該一個人死而不是五個人。
他會短時間分析這兩部分人價值的大小,然后做出最為明智的決定。
就像這一次一樣,他對于自己的身體透支完全不會在意。
屏幕上黃色與紅色的線條交織在一起,盤旋成為雙螺旋的結(jié)構(gòu)。
雙螺旋之間一點一點,一個一個藍色的小橫格將兩條螺旋,那并行旋轉(zhuǎn)而又不交叉的紅色與黃色的線條鏈接在一起。
多么美啊,這就是守夜人華夏主機補天石虛擬機上確定了時間與空間之后形成的穩(wěn)定的時空通路。
補天石系統(tǒng)完全由超級人工智能補天提供多方面援助。
但像零號這樣能夠單獨一人借助補天石系統(tǒng)完成這樣超高維搜索建模,為什么哪怕是待在云州的省會淺海市也算是屈才了。
美麗的紅黃雙螺旋在虛空中通過淺藍色架構(gòu)在一起,化為美麗的而又穩(wěn)定的形狀,這就仿佛自然界最精巧的基因雙螺旋一樣。
零號從上衣口袋中抽出一張被疊的整整齊齊的方巾,然后用方巾擦了擦頭上的留下的汗水。
他按下了按鈕,雷頓敲了敲門。
“請進吧?!?p> 他深呼吸著喘了口氣,盡量使自己平靜下來。
雷頓聽到他應答了,就推開了門。
看見補天石系統(tǒng)之上盤旋的空間坐標,他知道零號已經(jīng)成功了。
他激動的說道:“零號,你真的是個天才,遺忘所能下派你過來,是他們的損失?!?p> 零號聽到這個名字,眼中閃過一道光,不過并沒有邊表露出來更多的情緒波動。
就雷頓與零號結(jié)交這么多年了,零號跟他還有鄭義三人還算是交心了,不管給零號灌多少酒,雷頓就沒有見過他情緒失控過。
這也是他最佩服零號的這一點。
“雷頓,去把人召集到大門的位置吧,順便把軍火庫里的深淵抑制力充滿的裝備全部都帶齊了,這次距離十年前,我們現(xiàn)在要進行第二次遠征了?!?p> 零號一邊慢條斯理的說著話,放下了頭上戴著的護目鏡,然后整齊的把他的方巾規(guī)整的疊成小塊放回了上衣那個固定的口袋中。
雷頓做事情自然不會拖泥帶水的,他知道零號現(xiàn)在很疲憊了,但也沒有磨磨唧唧地問零號身體能不能撐得住,男人間是不會這樣娘們唧唧的,無聲地信任。
做好自己該做的就是對兄弟最大的支持了。
他發(fā)了召集令,禹溫書的懷表也不在現(xiàn)界,禹溫書害怕自己會因為懷表定位而有額外的麻煩,所以就用‘樂園’權(quán)限直接屏蔽了自己的守夜人懷表。
有消息傳遞進來他能了解到,但并不清晰,現(xiàn)界和樂園之間隔著不少其他亂七八糟的層面,雜波太大了。
不過這就足夠了,預警已經(jīng)發(fā)過來了,禹溫書不能暴露自己的這個后門,他招呼著田健行處理好手腳,然后兩人又檢查了一邊,用后門回到了禹溫書家的暗室。
因為有后手,所以禹溫書決定現(xiàn)在趕到守夜人組織那一邊。
跟著大部隊一起從正規(guī)途徑進入‘樂園’世界。
這樣他不會有信息差,也可以隱藏在其中更方便下一步事情的謀劃。
田健行上一次雷頓也見過了,這次行動一起去也被允許了。
所以兩人關閉上暗室的門以后就直接向守夜人組織走去。
禹溫書和守夜人接觸大多是通過牧羊人豎琴中陰陽怪氣的光頭大胡子酒保鮑勃,還有偶爾會出現(xiàn)在那里的管事雷頓。
這樣去往守夜人組織根據(jù)地想來還真的是第一次。
畢竟線下執(zhí)行任務,根本不需要去組織內(nèi)部,而且他也不是守夜人內(nèi)部編制的,非常松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