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說話間,房間的大門再次被打開,明亮的陽光照射進(jìn)來,卻不見有人走進(jìn)來,唯有一張青色的令牌如被隱形人托著,緩緩的落在了寧小雨的手里。
看到這張令牌,天瀾六老不再爭執(zhí),連古莜莜都陷入了沉思,半晌才鼓著腮幫子朝著門口方向叫道:“祖母你偏心,莜兒求了你三年都不肯將光明魔法傳莜兒,如今卻眼巴巴的跑過來收徒,偏心?!?p> 月白色魔法袍老者和藹的摸著古莜莜的小腦袋,笑呵呵道:“古丫頭別胡鬧,你早已承繼我的符文魔法,又身兼我的秘術(shù)魔法,在魔法一途已經(jīng)定型,學(xué)不了你祖母的光明魔法?!?p> 古莜莜何嘗不知,只是鼓起腮幫子生悶氣,旋即扭頭可憐巴巴地看著寧小雨道:“小雨,你自己選吧,要我還是我祖母?我跟你講,祖母的光明魔法雖然強(qiáng)大,但是祖母這個人特別嚴(yán)厲,生氣的時候能把天瀾閣給拆了,你不如跟著我,咱們有好吃的一起吃,有好玩的一起玩……”
古莜莜做著最后的努力,天瀾六老沉默不語,那傳下青色令牌的人似乎也在等待寧小雨的回答,畢竟這種事情靠硬來是沒用的,一定要對方心甘情愿才行。
然而寧小雨誰也沒答應(yīng),聲音很小卻異常堅(jiān)定的說道:“我聽我哥的,我哥要我選什么我就選什么。”
“你哥?”天瀾六老一頭霧水,不知寧小雨的哥哥是哪路神圣,能有這樣的妹妹,天賦一定也差不了多少。
古莜莜跺了跺腳,不悅道:“干嘛問那個色胚,他除了要錢就是要魔核,其他的什么都不知道?!?p> “古丫頭,你認(rèn)識她的哥哥?”天瀾六老的目光再度變得火熱,收不著寧小雨,或許可以收下她的哥哥,想來天賦不會差到哪里去。
“哼,你們別想了,他哥哥綜合天賦評分只有5,其他系都是廢柴級別,只有治愈系天賦是7分?!惫泡闯隽肆说拇蛩?,一句話打消了六人的念頭。
綜合5分,單系7分,那么就只能在單系發(fā)展,而且還是個出了名的二混子系,這就更加不會引起天瀾六老的關(guān)注了。
“要不去問問她哥?”天瀾六老朝古莜莜問道,目光偷偷瞄著門口,實(shí)際上是在等門口的人發(fā)話。
“去。”沒有遲疑,門口傳來短短的一個字,帶著不容拒絕的威嚴(yán),為了一個將來的法尊屈尊降貴一回不算什么丟人的事,她怎會拒絕?
……
……
天瀾學(xué)院的圖書館里,寧羽仔細(xì)研讀著三星的基礎(chǔ)治愈術(shù),左手拿書,右手下意識演練,在魔核提供的大量魔法力下,將一個個基礎(chǔ)治愈術(shù)施放出來,落在空氣里,緩緩飄散。
望著這一幕,躲在角落里孫一鳴暗暗訝異,但以他這種靠藥劑強(qiáng)堆到初級魔法師的人根本看不出其中的端倪,還以為寧羽的魔法只能施放,卻不能命中目標(biāo),純屬在亂放魔法。
時間稍久,眼看接近黃昏時分,寧羽不得不放下手中的魔法書,有些疲憊的走出圖書館,迎面正遇上左擁右抱著兩個前凸后翹的美女的許束。
許束這兩天格外的郁悶,先是被寧羽在課堂上搶盡風(fēng)頭,后又被古莜莜揍個半死,臉上的傷還莫名其妙的無法用魔法治愈,郁悶得直想撞墻,好不容易路過水系的時候發(fā)現(xiàn)兩個打扮的不錯的美女,雙方一拍即合,準(zhǔn)備出去樂呵樂呵,卻又撞上了寧羽。
“艸,出門沒看黃歷,又撞上這傻叉了?!痹S束吐了口唾沫,鄙夷的道:“那個誰,滾開點(diǎn),沒看到你許爺……臥槽……”
許束的話還沒說完,就見寧羽直沖沖地沖了過來,揚(yáng)手就是一拳。
嘭得一聲,寧羽的力道很大,直打得許束踉蹌了三大步。
“臥槽,你找死。”
許束拿出一張卷軸,準(zhǔn)備發(fā)動,但他不像古莜莜本身是符文魔法師,又精修過卷軸魔法,所以施放的速度極慢,卷軸上剛剛亮起一點(diǎn)光芒,寧羽的拳頭已然殺到。
許束再次倒退,氣得眼淚都快出來了,此時一道水箭越過他的肩膀,直奔寧羽而去,跟隨他來的兩個女學(xué)員終于出手。
“打,給我往死里打,出事我擔(dān)著。”許束氣急敗壞的大叫道。
作為治愈系魔法學(xué)徒,他能依仗的只有買來的攻擊性卷軸以及身邊的兩個水系女子,雖說水系在所有魔法中的攻擊性并不突出,但對付魔法學(xué)徒綽綽有余。
寧羽看都不看飛來的水箭,也不迎擊,扭頭就跑。
許束邊追邊大叫:“追,給我追,老子要他的命?!?p> 四人你追我跑,眼看要跑出圖書館門前的青石路,四人的腳下突然同時亮起一道火紅色的法陣,地底處涌起一股強(qiáng)烈的魔法波動。
“不好,這孫子設(shè)置了陷阱?!?p> 許束大叫一聲,想要退走,卻發(fā)現(xiàn)腳上被一條火焰結(jié)成的鎖鏈牢牢鎖住,動彈不得,跟隨他來的兩名水系女子同樣被困。
唯有寧羽在發(fā)現(xiàn)有陷阱后渾身上下斗氣澎湃,用力一躍,借助斗士強(qiáng)大的體魄能力強(qiáng)行掙脫了火焰的束縛,跳到了安全處。
啊——
下一刻,三道火柱沖天而起,陷阱中的三個人齊齊被火焰吞沒,發(fā)出慘烈無比的慘叫。
躲在后方的孫一鳴聽聞慘叫聲,興沖沖地竄了出來,看著沖天的火焰,興奮的大笑道:“寧羽小兒,這回老子提前做好陷阱,看你往哪里跑。”
一扭頭,孫一鳴看到寧羽完好無損地站在火焰前方,不由一愣,怔怔地道:“你……你怎么在這里?你在這里,火里的是誰?”
“是你的主子許束,還有兩個不知道是什么的東西?!睂幱鹦Σ[瞇的說道。
被人暗算,他本該生氣,但一想到孫一鳴搬石頭砸了自己的腳他就再也生不起氣來。
“臥槽……許少……”
孫一鳴只覺得腦袋如同被人打了一悶棍,兩眼一黑,差點(diǎn)坐地上,忙探手入懷取卷軸滅火,但由于慌亂的緣故,卷軸撒了一地。
陷阱的持續(xù)時間只有20秒,20秒后火焰熄滅,原地多出三個黑漆漆的東西,許束等三人被燒得跟塊黑炭一樣,意識雖然清醒,但身體已經(jīng)無法動彈。
“孫……孫……孫……”許束聲音沙啞虛浮,氣息奄奄,半天才說一句整話:“孫……孫子……我……我要?dú)ⅰ四恪?p> 聽了這話,孫一鳴真得哭了,忙解釋道:“許少,這……你們怎么跑到我的陷阱里了,這是用來對付寧羽那個小雜種的……”
“你……你……你大爺……”許束無比郁悶的罵道,兩眼一翻昏了過去。
寧羽朝孫一鳴攤了攤手,幸災(zāi)樂禍道:“學(xué)長,看來你有大麻煩了,但愿以后還能見到你?!?p> 孫一鳴登時氣不打一出來,喝罵道:“小雜種,你別得意,我一定找機(jī)會殺了你?!?p> 正說話間,一聲厲喝突然響起:“束兒,束兒是你嗎?”
話音剛落,一名艷麗無比的女子推開人群,幾步?jīng)_到面前,看著被燒成焦炭,一動不動的許束,臉色冷得有如臘月天的河面,結(jié)出一層厚厚的冰。
艷麗女子不是別人,正是許束的姐姐,也是初級班的三星初級魔法師,學(xué)院院花排名第三的許菁,之前許束凄厲地慘叫引起了別人的注意,繼而通知了她。
眼看許束被燒得全身沒有一塊好皮膚,筋肉模糊,治好了也是個廢人,許菁的眼睛變得通紅,從牙縫兒里擠出一句話,最后化成了咆哮:“是誰?誰干的?”
孫一鳴跟寧羽對視一眼,突然同時抬手指向?qū)Ψ健?p> 孫一鳴心頭暗慌,惡人先告狀道:“許學(xué)姐,他就是寧羽,許少跟你提過的那個新生?!?p> 許菁狐貍般細(xì)長的眼睛里閃過一絲厲芒,扭頭看向?qū)幱穑砩系某跫壞Х◣熍劾镫[隱傳來魔法的波動。
許菁是三星初級魔法師,比寧羽足足高出一個大級別,如果真動起手來,即便寧羽擁有斗士般強(qiáng)大的體魄也不可能是許菁的對手,所以寧羽幾乎不作任何停留,扭頭就走,邊跑邊叫道:“這位學(xué)長,大丈夫一人做事一人當(dāng),你設(shè)置的陷阱燒暈了許束,這事不止我一個看到,你想賴也賴不掉,不如干脆承認(rèn)了,也好過這位學(xué)姐再找人調(diào)查,徒添麻煩?!?p> 許菁原本想追,聞言又退了回來,銳利的目光有如毒蛇般盯著孫一鳴,寒聲問道:“他說的是真的?真的是你用陷阱暗算了束兒?”
其實(shí)不用問,許菁已經(jīng)相信了寧羽的話,因?yàn)榈厣系幕鹧嫦葳迨浅跫壈嗟谋匦拚n程,寧羽只是學(xué)徒班的學(xué)生,根本不可能布下火焰陷阱。
孫一鳴腦袋里嗡得一下,心知不好,忙要解釋,可話還沒出口,一道駭人的風(fēng)刃已然到了他的面前,嚇得他連忙向旁邊閃躲,一條胳膊被生生割了下來。
鮮血如雨般灑落,孫一鳴慘叫一聲,疼得眼前一黑,昏死過去。
許菁看都不看一眼,轉(zhuǎn)身看著寧羽逃走的方向,臉上露出一抹嘲諷般的冷笑,冷聲道:“沒人能跑得過風(fēng)系,待我安置了束兒再找你算賬。”
話落,許菁抱起許束,腳下生風(fēng),微微一動,人已經(jīng)出現(xiàn)在三米開外,幾個起落沒了蹤跡。
?。ㄐ碌囊荒曜4蠹倚履昕鞓?,萬事如意,闔家歡樂。另外,我是真不想拖一更,雖然不一定有人在看,但還是不想拖,然而人情世故還得顧,親戚也得走動,這幾天已經(jīng)把我所有的存稿用盡,實(shí)在沒辦法,今天只能一更了。但愿今晚回家的時候能清醒一點(diǎn),再寫一點(diǎn)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