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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英,你別急,孩子沒事!”
“啊嗚啊嗚……啊嗚……”就在這里,一旁小搖床上的孩子也哭了起來,似乎是在回應(yīng)他的娘親一般。
劉英一聽,臉上立刻散發(fā)出母性的光芒,“快,抱孩子過來給我看看?!?p> 胡氏已抱著孩子過來,淚水盈眶,“小英,你快看看,這是你的兒子。瞧瞧,他多可愛啊,你就放心的做月子,好好的把身子養(yǎng)好。”
“娘,我知道了?!眲⒂I流滿面。
阮歲年端著藥碗,“還是先把藥喝了吧,再不喝藥,你的傷口就耽誤了?!?p> 幾人從驚喜中回過神來,林元杰忙道:“阿離,我來,我來喂小英。為了救小英,你也才剛醒過來,你先休息一下。阿離,謝謝你啊。”
林元杰對(duì)阮歲年說最多的就是謝謝了。
阮歲年把碗遞給他,點(diǎn)了點(diǎn)頭,“那我先回去了。明天再過來看嫂子的刀口。”
胡氏看向林雪,林雪會(huì)意,笑了笑,道:“阿離,我陪你一塊回去?!?p> “不用了,我行!”阮歲年搖頭,轉(zhuǎn)身出了房間。
林雪跟了出去,急急的去廚房提了早已裝滿東西的籃子,“阿離,你等等我,我陪你一塊回去。你這身子正虛著呢,別半路就……”
“阮歲年,讓雪兒送你回去?!绷謩奈堇锍鰜?,看了一眼林雪手里的籃子,道:“籃子里有些吃的,你帶回去吧?!?p> 阮歲年點(diǎn)頭,“好!”
容不得她矯情,家里的情況,她最清楚。
出了林家后,林雪顯得很熱情,一手提著東西,一手挽著阮歲年的手臂。
“阿離,你這一覺睡了好久啊,你是不是做什么夢了?”
“啊?你怎么知道?”阮歲年驚訝。
林雪一副了然的樣子,“我怎么會(huì)不知道?你在昏迷中一直叫著什么師父的,還念了一堆的古里古怪的名字,我爹娘聽了后說,有些是草藥名。阿離,你究竟做了什么夢???為什么你突然有能把死人救活的本事?”
壓在心底的疑問和好奇,林雪再也忍不住了。
阮歲年停了下來,眉頭緊皺看著林雪。
“雪兒姐,這事你知道就行,別往外說?!?p> “為什么???”
“我這一年來,只要睡著就會(huì)做夢,夢里有個(gè)師父教我醫(yī)術(shù)和認(rèn)草藥?!比顨q年說著,故意四下看看,確認(rèn)沒人經(jīng)過,又叮囑,“這事兒,你可千萬要幫我瞞著。我天天做夢都快以為自己不正常了。”
阮歲年一臉苦惱,心里卻對(duì)林雪愧疚不已。
她只能這么解釋自己突然就有的醫(yī)術(shù)了。
林雪恍然大悟,笑道:“原來如此!看來阿離是苦盡甘來,遇上夢神了?!?p> “夢神?”
“嘿嘿,夢里教你醫(yī)術(shù)的師父啊?!绷盅┬πΓ白甙?!昨天我爹去跟叔婆說你在我家?guī)兔?,不過,你這么久沒回去,她應(yīng)該也急了。”
“嗯,走?!?p> 兩人繼續(xù)往里走,突然,林阿財(cái)從一旁的草叢里跳出來,一臉猥瑣的盯著阮歲年,“阿離,想不到你還有那一招,我的阿離可真厲害?!?p> “林阿財(cái),你皮癢了是不是?”阮歲年虎著臉,沉聲斥道。
林雪變了臉色,“你這是要干嘛?”
“小雪,你一邊去,我找我媳婦兒?!绷职⒇?cái)伸手把林雪推到一旁,摸著下巴打量著阮歲年,“媳婦兒,你這辣勁,真迷人。哎呀……”
林阿財(cái)慘叫一聲,捂著嘴,“你打我?”
“打得就是你這種不要臉的無賴,再叫一聲媳婦兒,我直接撕了你的臭嘴?!比顨q年又撿了幾個(gè)石頭子在手里掂量了下,“皮癢欠收拾,你就再賤一點(diǎn)?!?p> 林阿財(cái)縮了縮脖子,不自覺的退了一步,嘴角還火辣辣的痛著呢。
他可不想再被揍。
“媳……阿離,你別這樣。你家里都收了我的聘金,你說不嫁,那可不行?!?p> “誰收的聘金就誰嫁,你別找我頭上來。我最后一次告訴你,再惹我就揍你?!比顨q年掄起拳頭,對(duì)著林阿財(cái)?shù)姆较驋嗔藥紫?,然后拉著林雪,“雪兒姐,我們走?!?p> “哦,好!”
林阿財(cái)站在后面,沖著她們的背影大喊:“阮歲年,你這輩子一定是我林阿財(cái)?shù)南眿D兒,我告訴你,收了聘金想不嫁人,門都沒有!”
阮歲年不理會(huì),越走越快。
林雪幾乎是小跑著才跟上她的。
她擔(dān)憂的看著阮歲年,“阿離,這林阿財(cái)昨晚就找我爹了,你娘她的確是收了他的……”林雪說不下去了,想想她也生氣,可她也無能為力。
“誰收誰嫁!我還是那句話?!?p> “可是?”
“沒有可是?!比顨q年停下來,從她手里接過籃子,“我來提?!闭f完又大步離開。
林雪怔愣了下,回神,追了上去,“阿離,你等我一下?!?p> ……
“阿離,你這兩天在村長這幫什么忙?”夜里,阮歲年打了水,蹲在床前給莫老太洗腳,抽過干布給她擦干后,抬頭看著她,應(yīng)道:“村長的兒媳婦生孩子,我在那里打下手。”
阮歲年檢查了一遍傷口,“家里沒藥了,我明天再去采。今晚就先這么睡著?!?p> “劉英生娃了?”
“嗯,生了個(gè)胖小子?!?p> “哦,時(shí)間過得真快?!蹦咸w著被子,看著阮歲年收拾東西,又道:“阿離,你一定累壞了,也早點(diǎn)睡吧。”
“好!我把先收拾一下上次挖回來的東西,你先睡。”阮歲年準(zhǔn)備把生地黃曬一半,蒸一半,制一點(diǎn)熟地。找個(gè)趕集日,她去問問兩種價(jià)格分別是多少。
家里一清二白的,她不做打算不行。
阮歲年坐在院子里燒火蒸生地黃,望著灶膛里的火苗,她不禁放飛思緒,直到莫老太喊她,她才回過神來。
把東西晾曬在簸箕里,阮歲年直接打水簡單洗了就進(jìn)屋。
月上中天。
突然,院子里傳來一聲巨響,阮歲年連鞋都沒穿就抄了菜刀沖出去。月光下,一道黑影鬼鬼祟祟的馱著東西,阮歲年閃身過去,眨眼間,刀已架在那人脖子上。
“誰?半夜跑我家做什么?”
這里偏僻又離村里遠(yuǎn),她就怕林阿財(cái)不死心,所以睡覺前,還把菜刀拿到床邊放著,聽到異響,她抄著刀就出來了。
如果真是林阿財(cái),她非打到他爹娘不認(rè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