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永念一大早醒來,看到自己躺在黎苑的懷里,有些不好意思,耳根都紅了。
“姐,昨晚我就這么睡了?”
“不然還咋滴?”黎苑好笑看著他。
昨晚哭的稀里嘩啦,央求著她留下的也不知道是誰,眼下臉紅的像是煮熟的小螃蟹似的。
黎苑伸手捏捏黎永念的小臉:“我是你姐,害什么羞?!?p> 黎永念偷偷瞥了黎苑一眼,有些不好意思地說:“我都多大了啊,還跟姐睡一床,要是以后我娶了媳婦,被我媳婦知道了,準要笑話我!”
黎苑聽到這話先是一愣,而后笑瞇了眼。
“你在姐眼里就是小屁孩,還多大了?這么大點,竟然都想著以后娶媳婦的事兒了,害不害臊?”
黎永念被取笑,有些難堪,氣呼呼地用腦袋頂著黎苑,“姐,你敢取笑我,我頂死你,頂死你!你還笑不笑話我了?”
黎苑被逗得直笑。
黎苑的笑聲戛然而止。
黎永念察覺到了不對勁,轉頭就看到了站在門口的孫梅。
“你們在做什么?”孫梅驚恐地看著兩人。
黎苑眼睛一瞇。
她知道孫梅這是想歪了!
真是腦子里有屎看什么都是屎!
孫梅氣沖沖地闖進屋內,揚手就要打黎苑,黎苑抓住了她的手,將她的手甩到了一邊。
孫梅見沒打到她,氣呼呼地怒吼一聲:“黎苑,你還要不要臉了,你弟弟才多大,你連他都禍害!”
“媽,你說什么呢?”黎永念不解。
孫梅伸手就將黎永念從床上扯了下來。
黎永念沒有防備,差點摔倒,不過饒是如此,手臂也被孫梅扯得疼。
還沒等他緩過勁來,孫梅就扯著他,氣沖沖地往外走去,生怕多在這里呆一會兒,就要被她玷污似的。
黎苑冷笑,微瞇著眼睛揚聲說:“你是不是連爸也得防著?”
孫梅的身體一僵,扭頭難以置信地看著黎苑:“你還要不要臉了?”
黎苑嗤笑。
“媽,你誤會了,姐不是你說的那種人,昨晚是我害怕,跑過來的,她是我姐,親姐姐,我們——”
“你閉嘴,你小孩子家家的知道什么?”
“永念,你不用說了,反正在她的心里,我如今已經爛到家了,估摸著和那些勾欄瓦舍里的妖艷賤貨沒有什么區(qū)別?!崩柙返难劾锸菨鉂獾某爸S:“可是我想問你一句,我到底做了什么?不過就是和一個男的住了一晚招待所,我就被釘上死刑了?”
孫梅一愣,說不出話來,過了會兒后,扯著黎永念離開。
“媽,你不該這樣冤枉姐,姐不是你想的那種人……”
黎永念辯駁的聲音從外面?zhèn)鱽?,黎苑笑了笑?p> 其實孫梅這樣冤枉她,她一點也不生氣。
有句話怎么說來著,對你不重要的人,永遠都傷害不了你,因為不管他們說什么做什么,你壓根就不在意!
黎永念上學去了。
孫梅親自送他走的,經過黎苑門前的時候,警惕地看著她,仿佛她得了什么傳染病,生怕他跟她說話,就將病傳染給了他似的。
他們走后沒多久,黎明孝就扛著個鋤頭,下地干活去了,出門前朝著她屋里看了一眼,猶豫了一下走了過來,說了句:“黎苑,別恨你媽,你媽就是太緊張了,昨天你把她嚇壞了,她也是怕你——”
“怕我再跟什么人廝混,她賣不出一個好價錢嗎?”
黎明孝語塞,嘆息一聲走了。
過了會兒,黎永寶搬了一個凳子,坐在了她屋門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