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欣美綁架羅斌一案因羅承功撤訴而成功脫身,江小梵一案阮欣美就沒那么幸運了,有許愿提供的物證,又重新被立案調(diào)查,為了重新獲得羅承功的信任,她聯(lián)手羅承名制造了假相,讓羅承功亂了分寸,對江小梵的車禍一事不聞不問,甚至不讓羅家人提起。只有江小塵和羅斌仍然在鍥而不舍地查找真相。許愿從醫(yī)院出來提出想去看看江小梵,被羅斌斷然拒絕了。
“沒這個必要,你的賬我還沒跟你算呢,要不是你,這件事也不會拖了這么長時間才受理?!?p> “你放心,我會幫梵姐討回公道的!”
許愿說到做到。他回到BJ第一時間去找了羅承名。
羅承名正在自己的畫室創(chuàng)作一副《陽光下的陰影》,因心中對江小梵一事的怨恨傾注在筆下構(gòu)成了一副扭曲的抽象表達(dá)。
許愿來到羅承名的畫室,一拳將羅承名創(chuàng)作的畫板打得稀爛。
“許愿,信不信我今天非打死你不可!”
羅承名抄起旁邊的畫板就準(zhǔn)備向許愿砸過去,被許愿一把抓住。
“羅承名,原來還敬你幾分志氣,沒想到你也這么沒骨氣,竟然跟阮欣美一起去誣陷梵姐,好,你想要真相,我?guī)闳タ凑嫦啵 ?p> 許愿一路揪著羅承名來到張律師辦公室,張律師是給羅家的私人律師。
“張律師,這位是羅家的老三,您見過吧?”
“哦,見過,見過,羅承名,藝術(shù)天才嘛,你母親經(jīng)常提起你!”
羅承名一貫就不喜歡參加家族人際往來,也很少見客人,所以并不認(rèn)識這個張律師。他很是尷尬地說:
“我母親有提起過我?”
“那當(dāng)然,你可是他最驕傲的兒子!”
這一說更讓羅承名無地自容了,羅家三兄弟就數(shù)他最沒出息,這么多年我行我素,沒成家沒事業(yè),自大哥結(jié)婚后更是與家里很少往來。雖然他知道母親對自己一貫疼愛,但是一走近家里,大哥的斥責(zé)總讓他覺得自己不被理解,像是低人一等般的壓抑。
“張律師,別開玩笑,我母親沒把我當(dāng)包袱就謝天謝地了!”
“張律師,這次來羅三少是想了解下關(guān)于他母親遺產(chǎn)的事情!”
“哦?藝術(shù)家也關(guān)心起這些雜事了?以前一直是你大嫂操辦,可惜了,那么年輕就遭遇了車禍,現(xiàn)在她怎么樣了?”
提到大嫂,羅承名就莫名的激動起來,許愿一邊用手死死地按住了羅承名的肩膀,一邊答道:
“她還在昏迷。這位羅三少想了解一下他名下的財產(chǎn)為什么被收回,麻煩張律師給他看看!”
張律師總算弄明白了他倆此行之意。于是拿出當(dāng)初的遺產(chǎn)合同及后邊江小梵親筆簽名的補充協(xié)議。
協(xié)議上明明白白寫著羅承名名下所有財產(chǎn)在其成家前暫由羅承功夫婦保管,每年以10%的比例返還,直到羅承名成家。
也就是說,即使沒成家,十年時間也會如數(shù)返還。羅承名心下頓時明白了江小梵的用意。他感到有點后悔,錯怪了大嫂,但是阮欣美說江小梵氣死母親一事又讓他有點疑慮。
他面露慚色,追問張律師:
“我母親跟大嫂之間是不是有什么矛盾?”
“矛盾倒沒有,只不過你大嫂原本想離婚,還曾咨詢過我,但是你母親卻不同意。為此事,兩人有過分歧,不過最后你大嫂可能是為了你母親沒再堅持?!?p> 原來如此,竟然與阮欣美所說完全相反。他又是自責(zé)又是憤怒,不知不知所措地抓起許愿。
“到底真相是什么,為什么阮欣美說你和大嫂不清白?”
“羅三少,難道你還不明白,阮欣美想趕走江小梵,所以才利用你,讓你來做這個偽證,我跟江小梵十年清清白白,我跟阮欣美才真正茍且了半年。江小梵車禍一事就是阮欣美一手策劃的,你清醒一點吧!”
羅承名像垂敗的公雞一樣耷拉著腦袋,他放下手來,從口袋里取出一個玉鐲,輕輕放到張律師面前。
“這是阮欣美給我的玉鐲,說是我母親的,在臨終前交給了她。這個玉鐲是不是有一對?阮欣美說我母親告訴她本來就有兩只玉鐲,因不滿意江小梵的野心,所以才將這只玉鐲交給她,希望替她趕走江小梵?!?p> “呵,這么低級的故事你也信,你可真有想象力,難怪去搞藝術(shù)?!?p> 羅承名沒有理會許愿的譏諷,他現(xiàn)在滿心只想要一個答案。
張律師看了看玉鐲,又看了看羅承名,嘆了口氣說道:
“這是你們羅家的玉鐲,這個玉鐲我倒是聽你母親說起過。確實是有一對。”
“什么?”這回連許愿都差點從椅子上跳起來。
“別激動,雖然是有一對,但是另一只并不在你們羅家。這個玉鐲雖然珍貴,但并不像你母親說的是羅家的家傳至寶,這是你母親娘家的寶貝,其實當(dāng)時這是你祖母和你母親商量為了約束你父親在外沾花惹草的行為而特意加到遺囑里,繼承這個手鐲的才能成為羅家長房兒媳婦?!?p> “那另一個玉鐲呢?”
“聽你母親提過自己有個比自己大五歲的同胞姐姐,四九年大陸解放的時候,因為你姥姥家里是國軍高官,不敢留在大陸,所以你姥姥帶著姐姐去了臺灣,你姥爺想等局勢安定了再去臺灣團聚,于是帶著妹妹留在了大陸,走之前你姥姥分別給了姐妹倆一個玉鐲,說是方便以后相認(rèn),但是后來就杳無音信?!?p> “難道這就是我母親放心不下的事情?!?p> 張律師點點頭。
“你姥姥一家是在去臺灣的太平輪事件中遇難的,遇難名單里沒有你母親姐姐的名單,所以這些年你母親一直在尋找她姐姐,按年齡來推算估計也有有六七十了吧!”
走出張律師的辦公室,羅承名一臉沮喪。他沒想到因為自己的輕信差點害了自己的大哥大嫂。他又為這么多年自己一味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沒有盡到自己的孝心,讓母親擔(dān)憂讓全家擔(dān)心而自責(zé)。
“許愿,還是要謝謝你!”
許愿拍了拍羅承名的肩膀,沉重地說:
“我也做了虧心事,一直難以心安。眼下當(dāng)務(wù)之急就是替梵姐查出真相,懲治真兇。”
“不是有證據(jù)證明是阮欣美干的嗎?”
“證據(jù)不足,阮欣美現(xiàn)在還只是嫌疑人,在保釋期間?!?p> 羅承名與許愿也算是不打不相識,許愿是性情中人,倒是和羅承名有點脾性相投。羅承名邀許愿去他熟悉的798藝術(shù)餐廳吃飯。
老板是羅承名的朋友。整個餐廳就像一個小型展覽館,墻上掛滿了藝術(shù)作品。
“不能跟你們這些藝術(shù)家在一起,你們品味太高,我吃飯只要有酒有肉就行?!?p> “藝術(shù)其實就跟吃飯一樣,吃飯是用味覺來品嘗出酸甜苦辣,藝術(shù)只不過是用視覺來表達(dá)生老病死喜怒哀樂。本質(zhì)是一樣的?!?p> 許愿笑了笑,雖然羅承名的話有點文縐縐的,但是藝術(shù)如吃飯的理論聽起來倒是頗有意思。
“接下來我們該怎么辦?”
“這個女人當(dāng)時現(xiàn)場和阮欣美在一起,我懷疑是星娛酒吧的員工。我想先去星娛酒吧看看有什么線索。”
“你懷疑江小梵被下毒跟星娛酒吧有關(guān)?”
“不確定。但是我進星娛酒吧的時候,原來的一批員工都已經(jīng)陸續(xù)離職了。我當(dāng)時覺得有些蹊蹺?!?p> “如果都離職了,你怎么去查?”
“我在星娛酒吧有個熟人,問問他看能不能找到以前的幾個老員工?!?p> 羅承名看著許愿認(rèn)真的樣子,感慨地說:
“我看你一副玩世不恭的樣子,還以為你是那種不明是非的人,沒想到也有這俠肝義膽的一面?!?p> “我只是良心未泯罷了。以前跟著梵姐有時還嫌她太厲害,動不動就教訓(xùn)我,現(xiàn)在沒了她的管束,倒是挺想讓她教訓(xùn)教訓(xùn)的,說實話,如果不是她當(dāng)初的勸阻,我早就墮落得不成樣子了。”
對于江小梵的遭遇兩人一陣唏噓。
正在他們一邊喝酒一邊聊的時候,餐廳的鄭老板回來了。
鄭老板與羅承名交情很深,剛一看到羅承名,就特別熱情地走上前來跟他打招呼:
“承名,最近忙什么呢,有一陣子沒過來了吧?”
“鄭兄,是有一陣子了。來,我介紹一下,這是我朋友許愿?!?p> “許愿?我認(rèn)識。我們見過面的?!?p> “我們見過面?”
許愿仔細(xì)端詳了一遍,還是沒能記起來。
“你原來在星娛酒吧對不對?”
許愿點點頭。
原來鄭老板跟阮明杰是老熟人。許愿跟羅承名對視了一眼,羅承名立刻明白許愿的意思了。
羅承名讓鄭老板坐下來,對他說:
“鄭兄,你跟阮明杰認(rèn)識?”
“我們是老相識了。以前我還沒開這餐廳的時候老去他酒吧?!?p> “那你認(rèn)不認(rèn)識星娛酒吧的員工?”
“以前的員工認(rèn)識幾個,現(xiàn)在不常去了。怎么,你們這像是要辦案的樣子?”
羅承名點頭說:
“鄭兄,不瞞你說,真有一件案子需要一些線索。你幫我看看你還有沒有原來星娛酒吧員工的聯(lián)系方式?”
鄭老板竟然爽朗地說:
“這個簡單。他們以前的領(lǐng)班現(xiàn)在就在我店里,我現(xiàn)在叫她出來?!?p> 真是得來全不費工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