繪完符咒,齊天樂習慣性用舌頭去舔手腕。
但一舔,就舔到了一個冷冰冰軟乎乎的東西。
齊天樂:“……”
她居然……舔了小包拯的手!
頓時,她的舌頭就僵在了空中,保持著舔金羽瀾手背的姿勢。
金羽瀾不動,她也不好動,整得她好一陣尷尬。
天!
鬼知道他怎么突然就伸出手扣住她的手腕!
金羽瀾暗沉的眸子低頭看著她,看得齊天樂心底一虛。
“那個……”齊天樂燦燦收回舌頭,“我不是故意的……”
小包拯長大了似乎有點潔癖來著,她在他衣服上畫的那些血符,轉(zhuǎn)眼就被他用清潔術(shù)洗干凈了,這會兒她舔了他的手……
“……”齊天樂沉吟了片刻,該不會要割她舌頭吧?
就在齊天樂如坐針氈之時,金羽瀾卻拉過了她的手腕,也不知道什么時候掏出了藥膏,直接涂抹在她手上。
“嘶——疼!”齊天樂倒抽口冷氣。
這小包拯,下手也太不輕巧!
金羽瀾卻沉著臉色,悶聲幫她涂著藥。
從她這個角度看過去,暈黃的日光在他的眉眼落下剪影,卻讓他冰冷的神色染上柔情。
“小金子,你關心我呀!”齊天樂隨即笑嘻嘻。
“嘶!”金羽瀾手下一重,整得齊天樂又一陣哀嚎。
“也太小心眼了叭,我又不是故意舔到的……”齊天樂嘟著嘴巴小聲嘀咕。
金羽瀾抬眸看了她一眼。
小丫頭臉色比較蒼白,或許是經(jīng)常放血的緣故。
沒由來的,心底就染上一股怒意。
“不是綁匪做的?”金羽瀾突然說道,眼鋒若有若無掃過齊天樂露出的手臂上的傷口。
齊天樂小心肝一顫,暗道完蛋!
金羽瀾果然還是對她懷疑了!卻也難怪,畢竟她之前的說法過于草率,再加上亡靈秘境中發(fā)生的一系列的事,他想不懷疑都難。
只是她暫時并不想讓任何人知道她與齊家的關系,萬一他知道了就把她丟回去了呢?
嚶,她也太可憐了。
她就出個無盡森林,咋就這么難呢?
她正想著用個什么說辭糊弄過去。
“你有靈氣?!苯鹩馂憛s突然又沒頭沒尾說了這么句話。
“啊?”齊天樂一愣,呆呆的看著他,顯然沒有反應過來。
看著這姑娘傻乎乎的模樣,金羽瀾也是一陣無力。
“繪制符咒,多以朱砂、獸血或者靈氣繪制,像你這般放自己血的還是少見,以后這樣的事還是少做,有損根基?!?p> 金羽瀾難得說了句長話。
“哦,你說這個啊,沒關系,我自有方法,不會損壞根基的,你不用擔心我了?!?p> 齊天樂朝他笑一笑,以顯示自己的真誠。
誰曾想金羽瀾又狠狠摁了她一下,痛得她眼淚都出來了!
“嚶!你做什么……”齊天樂就像炸毛的小獅子,怒氣騰騰地瞪著金羽瀾,但瞪著瞪著,她就泄氣了。
著實是,這個人,臉色過于冰冷了。
她都怕她再反抗一下,對方就要把她凍成冰坨了。
“好叭,你說什么就是什么叭……”
齊天樂悶悶不樂說道。
她只是……一直以來都是放血,放著習慣了。
而且太久沒有用過自身的靈力,她差點忘記她已經(jīng)引氣入體了。
唉,這也是沒辦法的事,誰讓這十四年來她被兩毒兩咒困著,茍著茍著,自己都沒把自己當有靈力的人了。
而且剛剛引起入體,這點修為用處遠遠不夠,還不如放血來得痛快。
她可是符咒師,對敵有符咒就行了。
不過金羽瀾倒是提醒了她,等將修為提高以后,用靈氣繪制符咒確實要好過血液繪符。
所以,她還是要想辦法將身體調(diào)養(yǎng)好,好好修煉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