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院,蒼炎皇抬頭,似乎是感知到了什么,目光中有一抹凌冽。
“陛下,藥師來了?!?p> 聲音從院門口傳來,他凝神片刻,揮手,院門打開,南信郡王和藥兒走入。
“陛下,這是藥兒姑娘,雖然年紀不大,但已經(jīng)是中品靈藥師,并且是這一次藥師大會的頭名,微臣特將其請來為陛下療傷?!?p> 南信郡王向著蒼炎皇躬身行了一禮,說道,蒼炎皇看向藥兒,藥兒身體一縮,似乎是害怕一般,躲在了南信郡王的身后。
蒼炎皇看著這一幕,搖頭,許是草木皆兵了,他竟是會懷疑這樣一個身具靈性的女子。
“如此年紀,竟是已經(jīng)達到了中品靈藥師的境界,的確是天賦異稟,世上罕見,不過我這傷可與一般傷不同,你能治嗎?”
蒼炎皇問道,藥兒從南信郡王身后走出,點頭,蒼炎皇笑了。
“好,那我這傷便交給你了,治好我,我可以答應(yīng)你任何一個條件?!?p> “嗯?!?p> 藥兒點頭,捏緊了雙手,似乎是在壓抑心里的緊張,背著藥簍走到了蒼炎皇的身前,蒼炎皇看了一眼南信郡王,南信郡王退了出去。
“小姑娘,能看出來我受了哪些傷嗎?”看著眼前一臉緊張的女子,蒼炎皇問道。
“胸腹處一處貫穿傷,差一厘致命,周身還有大大小小數(shù)十處外傷,體內(nèi)被一股極具破壞性的力量寄居過,還有陣法的遺留痕跡?!?p> 一番話,讓得蒼炎皇都是神色一震,看著藥兒不由自主的退了一步。
“你是什么人,你是怎么看出我體內(nèi)被一股力量寄居過,還有陣法痕跡?”
他問道,莫名的就想到了炎都的那一戰(zhàn),眼中漸漸泛起了殺光。
藥兒抬頭,瞳孔中的黑白消失,只余下了一片幽深的綠色,卻并無詭異的感覺,反而有一種精神通透、道心清明的感覺。
“這是……”
蒼炎皇震撼,藥兒卻似乎并不知道瞳孔中的異變,從藥簍中拿出了一堆藥材。
“先要治外傷還有胸腹處的貫穿傷,應(yīng)該用生息藥液,不對,應(yīng)該先用凝血藥液,先止血、凝脈,再用生息藥液生骨化肌?!?p> 藥兒自言自語道,一臉的專注,蒼炎皇失神片刻,深吸了一口氣,開始仔細打量面前的女子,心里生起了一種猜想,一陣震顫。
異體!
天地生萬物,有得天獨厚者自出生便攜著異于常人的體質(zhì),這一類人自出生便是天才、妖孽,常人很少能有人與之相比。
但這種人太少了,整個蠻荒千年都難得出一人,一旦出現(xiàn)便是九州大地各大圣門爭搶的存在,想不到他竟是在這南信見到了一個。
難怪她能一眼看透他的身體,知曉他體內(nèi)所有的傷,包括遺留的陣法痕跡,如此年紀的中品靈藥師,根本不該在蠻荒出現(xiàn)。
“你能低一下身體嗎,我夠不著?!彼巸赫f道,將他從失神中拉回來,看著面前拿著一小瓶藥液的女子,鬼差神使的真低下了身體。
一代皇者,受一國朝拜,卻在一個十五六歲的姑娘面前低下了頭,說出去估計沒有人會相信,但這就是事實,是他自愿低身迎合。
異體存在,只要成長起來就是執(zhí)掌一方天地的人物,不是他能想象的。
“這是凝血藥液,能將你止住你體內(nèi)的血,修復你的經(jīng)脈。”
藥兒說道,把藥液一點點的往蒼炎皇身上抹去,蒼炎皇蹲著身體,竟是真乖乖的配合她,仿佛被藥兒上藥是一種榮幸一般。
“止血凝脈之后就是生肌化骨了,有些疼,你忍著一點。”
藥兒提醒道,蒼炎皇點頭,已經(jīng)不在乎傷,注意力全在藥兒身上。
“嘶~”
隨著生息藥液的撒上,蒼炎皇倒吸了一口涼氣,做勢便要罵,不過僅僅一瞬間怒火便散去了,面前的人可是一個寶貝,罵不得。
異體天才,若是能送給九州大地上圣門、皇朝,他蒼炎國必能得到無上賜予,從此他蒼炎國將跳出蠻荒之外,為蠻荒十三國之首。
他心里想著,臉上也情不自禁的露出笑容,藥兒又拿出了一顆丹藥。
“這是一命丹,能將你體內(nèi)的陣法痕跡和那一股力量殘留的傷全部抹去?!?p> 蒼炎皇并未多想,直接拿過丹藥,吞入口中,真如藥兒所說,體內(nèi)的傷竟是在片刻之間全部愈合,讓他回到了全盛狀態(tài)。
感受著體內(nèi)情況,他一臉的不可置信,看向藥兒,卻見著藥兒微微退了幾步。
“這是什么丹藥?”
“一命丹,我家公子煉的,一丹便是一命,下品玄靈丹?!?p> 藥兒說道,蒼炎皇愣神了一下,然后一陣搖頭,一臉惋惜之色。
“下品玄靈丹,無價之寶,你怎么能將它用在我的身上,我這傷休養(yǎng)一段時間就能好了,藥兒姑娘,你怎么不早說?!?p> 他說道,那模樣似乎是想要將丹藥吐出來一般,藥兒看著他,搖頭。
“公子還能煉?!彼f道,蒼炎皇神色一凝,只是瞬間,臉上再露出笑容。
“藥兒姑娘,我有一場大造化送給你,不知你是否愿意跟著我?”
他問道,直入正題,藥兒沒有絲毫猶豫,搖頭,他微微一怔。
“藥兒姑娘,你就不想要聽一下是什么樣的造化嗎,這可能會改變你的一生,以你的天賦待在蠻荒實在是太過浪費了?!?p> 藥兒依舊搖頭,蒼炎皇并沒有不耐煩,剛要再問,一個聲音在院中響起,他身體一僵。
“她不愿意。”
淡淡的四個字,一院沉寂,蒼炎皇轉(zhuǎn)身,看到院門口的人,一臉顫然。
姬夜!
那個將屠了他皇城,生生將他驅(qū)逐的人,他竟是就這樣出現(xiàn)在了他的身前。
“南信烽,你背叛我。”看著姬夜身后的南信郡王,他怒道。
“從來未臣,何來背叛,蒼炎皇,你當初對我南信一族做的事可曾想過今日?”
南信烽淡淡道,一步踏出,身上的氣息涌動,似要突破飛天境一般。
“公子!”
藥兒奔向姬夜,被姬夜按住了額頭站定,蒼炎皇一臉的不可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