粉色西服男連滾帶爬的跑到談安面前一把抱住談安的大腿,因為從臺階上滾下來的緣故粉色西服男的整張直接腫成豬頭。
“狗命啊,養(yǎng)狗頭崽追鵝娃?!狈凵鞣锌邶X不清的叫道。
嗯?這位朋友你在說什么?不要講方言啊。
談安搖了搖頭,把腿抽了出來,這才打量起跟在粉色西服男身后的腦袋:大背頭,戴著金邊眼鏡,高挺的鼻梁,薄薄的嘴唇,看起來還挺斯文帥氣的。
談安又看了一眼粉色西服男,別說這一人一靈還挺搭的。
嗯,為什么我會有這種奇怪的想法?
甩了甩腦袋,手中的降魔杵對著飛過來的腦袋拍了過去。
走你!
‘砰’的一聲,戴著金邊眼鏡的腦袋如同皮球一樣倒飛向樓梯口,接著‘啪’的一聲撞在樓梯拐角處的墻體上并炸裂開來。
隨著腦袋炸裂,一股股綠色發(fā)臭的汁液濺射開來,灑滿了拐角處的臺階上。
醫(yī)院2樓護士臺前,隨著腦袋炸開,白大褂身影抽搐著倒在地面上,沒一會兒便成了一堆腐爛發(fā)臭的尸體。
醫(yī)院 1樓。
看著粘在墻體上的碎裂腐爛的腦袋和老舊的墻體,談安陷入沉思。
雖說他對尸體沒有什么研究,但他也明白,這絕對是死去上了年紀(jì)的尸體。
也就是說這影子世界的歷史或許比他想象的更可怕。
另一邊,頂著個豬頭的粉色西服男子蹲坐在地上調(diào)息一番,總算可以正常說話了。
“這個人頭怪是怎么回事?”談安問道。
粉色西服男一骨碌爬起來,如同倒豆子般巴拉巴拉講了一遍。
談安摸了摸下巴,臉上若有所思。
這時,‘?!囊宦晜鱽?,只見一旁的電梯按鈕亮了起來,接著電梯從地下兩層緩緩上升,到1樓的時候,電梯停了下來。
談安和粉色西服男對視一眼,一左一右的快速站在電梯兩側(cè)。
隨著電梯門打開,一道穿著黑白相間的道袍的身影從電梯里鉆了出來,正是參加懸賞的雙胞胎兄弟中留著寸頭的那人。
只是寸頭道袍青年比較凄慘,黑白相間的道袍破破爛爛的,左手自肩膀處齊肩而斷,傷口冒著黑氣,黑色的血液自傷口處不斷的流出。
似乎是失血過多的緣故,寸頭道袍青年臉色蒼白,額頭冒著冷汗,出了電梯便跌倒在電梯口。
看著寸頭道袍青年,談安從電梯左側(cè)走了出來。
聽到腳步聲,寸頭道袍青年掙扎著起身,僅存的右手從背后拿出一把斷了半截的桃木劍,看到走出來的是談安,寸頭道袍青年松了口氣,桃木劍自手中掉落,整個人‘撲通’一聲摔到在地,直接暈了過去。
談安一把架起寸頭道袍青年,招呼粉色西服男一起將其攙扶到角落里的長椅子上。
安置好寸頭道袍青年,談安這才仔細打量寸頭道袍青年。
破爛的道袍下滿身是傷,最嚴(yán)重的是左肩上一直流著黑色血液的傷口。
從電梯到長排椅子上也就不到一分鐘的時間,寸頭道袍青年的傷口卻更嚴(yán)重了。
那黑色的東西就像病毒一樣,在它的影響下,傷口處有些地方已經(jīng)開始腐爛,發(fā)出一股股的惡臭。
談安沒說話,操控著金黃色的火焰飛向寸頭道袍青年左肩的傷口處。
一陣“滋滋”聲響起,在火焰的灼燒下,傷口上黑色的東西化為一道黑煙消散。
沒一會兒寸頭道袍青年傷口便恢復(fù)正常,血液也變?yōu)榧t色。
“剩下的讓我來吧?!本驮谡劙矞?zhǔn)備從玩家商城兌換止血藥劑時,站在一旁的粉色西服男突然開口。
只見粉色西服男從內(nèi)側(cè)口袋里拿出一個小盒子,隨著小盒子被打開,里面竟是11根銀針。
粉色西服男捏起一根根銀針快速扎在寸頭道袍青年的左肩上,接著往銀針上渡入靈力。
沒一會兒,寸頭道袍青年的傷口處不再流血,傷口更是以肉眼可見速度結(jié)痂。
隨著傷口結(jié)痂,寸頭道袍青年蒼白的臉色泛起一絲紅潤。
看著寸頭道袍青年慢慢恢復(fù),粉色西服男將銀針從寸頭道袍青年身上拔下并裝入盒子里。
“沒想到你居然還是個奶媽,哦不,奶爸?!笨粗凵鞣幸粴夂浅傻牟僮鳎劙灿行@訝的道。
粉色西服男白了談安一眼,不過配合他腫得跟豬頭似的腦袋。
“噗哈哈哈哈,對不起,哈哈哈,不好意思,哈哈...”談安忍不住笑出了聲。
就在粉色西服男臉都快發(fā)綠時,一陣虛弱的咳嗽聲從長椅上傳了過來。
寸頭道袍青年睜開眼睛,掙扎著想站起身來卻是被談安一把按住,“你傷的比較重,最好不要亂動?!?p> “謝謝!”寸頭道袍青年低聲說道,聲音有些嘶啞。
“嗯,你這里是怎么回事?”談安指了指寸頭道袍青年左肩處。
寸頭道袍青年沉默了一下,語氣有些低沉,“我和哥哥從小就失去了母親,在酒店7樓的房間里母親突然出現(xiàn)在房間里說要帶我們走,雖然我和哥哥都知道這是假象,但我們還是相信了,選擇跟母親一起走。
穿過鏡子之后我就暈了過去,等我清醒過來時,我發(fā)現(xiàn)自己躺在一個冰冷的臺子上,一個身材高大,穿著白大褂身影站在我旁邊,它手上拿著一把漆黑的巨大無比的斧頭,我的左手就是被它用斧頭斬斷的,我也因此才清醒了過來。”
“你在下面有遇到其他人么?包括你哥哥?!闭劙裁孪掳蛦柕?。
“沒有,我和哥哥失散了?!贝珙^道袍青年打了個寒顫,“下面的位置是太平間,我在下面看到的除了穿著白大褂的高大身影外,就只有我和那個一起參加懸賞的穿著休閑服的青年。不過他已經(jīng)死了,被穿著白大褂的身影肢解了。
我趁它沒注意用符箓射傷了它的一只眼睛,靠著桃木劍勉強與它周旋了一段時間。
后來我發(fā)現(xiàn)他比較笨重,幾番周折下用太平間里面的東西將它暫時攔住,這才逃進了電梯。
對了,下面有很多冰柜,不知道有沒有人在冰柜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