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苓和季寒商進屋的時候誰都沒有想到會是這種場面。
葛一夭正趴在旅館床上打斗地主一邊打還一邊吐槽牌爛。
謝苓不知道該用什么表情去詮釋自己的心情,她慢步往葛一夭走了去,把自己手里的袋子扔給她,葛一夭被砸中失手打錯了牌,抬頭見是謝苓馬上就起來了。
拿著衣服就跳下床,一把攬住謝苓,眉眼含笑,“謝小妞我就知道你最好了。”
謝苓看了一眼她搭在自己身上的手,隨后視線落在她的短袖短裙上輕聲道,“姐,先換衣服?!?p> 葛一夭聽話,馬上就鉆進了浴室。
唐蕎看完葛一夭和謝苓的互動,確定兩個人十分熟悉后才把目光放在了季寒商身上。
“你怎么突然來了?”
季寒商瞇了瞇眼睛,把手里順帶給他拿的早餐扔了過去,唐蕎立馬接住,“我給你發(fā)消息了你沒看?”
唐蕎接住早餐,這才往床上去找自己手機,打開,果然看見了季寒商發(fā)給他的微信。
“這不是突然艷遇來了,就沒看手機?!碧剖w嘿嘿一笑,把袋里的早餐一個一個拿了出來,放在了房間的桌上。
季寒商看了一眼靠在浴室門口刷手機的謝苓,慢步往她哪挪了去,還順走了唐蕎桌上的三明治。
“吃早飯了嗎?”季寒商把三明治遞到謝苓面前,謝苓刷手機的手一頓,抬眼看向季寒商,“吃了?!?p> 季寒商挑眉,把拿三明治的手縮了回來,準(zhǔn)備還給唐蕎的時候聽見謝苓又道,“沒吃飽。”
她確實沒吃飽,剛吃到一半就被葛一夭喊了過來,五分飽都沒有。
于是季寒商的三明治派上了用場。
唐蕎瞇眼看著兩個人的互動,心里暗想,季寒商果然是色欲熏心,見色忘友的兄弟。
謝苓和葛一夭一起走了,旅館房間就剩下季寒商和唐蕎在里面。
唐蕎把最后一口豆?jié){嗦完,扔進了垃圾桶,往床上一坐,大大咧咧的,“說吧,你肯定不是因為給我送早餐這么簡單吧。”
季寒商眉梢挑了挑,一邊掏出自己手機一邊道,“你媽想讓你早點回去,還說你不接她電話?!?p> 剛說完,季寒商就用自己的手機給唐蕎媽媽打了一個視頻電話過去,把手機扔給唐蕎,自己則找了個地方坐好。
唐蕎嘴角抽了抽,兄弟你要不要這么速度?。?p> ……
謝苓同葛一夭一起下樓,謝苓不說話,葛一夭也不說話,兩個人一路沉默到出了旅館,葛一夭這才憋不住了,一把攬過謝苓,靠了上去,“你要問什么就問吧。”
謝苓幽幽的看了她一眼,“你這次又是被誰追了?”
葛一夭和謝苓對視,眼里映著謝苓漂亮的臉蛋,她聲音挺冷漠的,“我先前偷過他的東西,他滿世界找我,前兩天去臨鎮(zhèn)不小心暴露了蹤跡,他派人一路查過來的?!?p> 謝苓皺眉,“你都被逼到這地方了怎么也沒見你被抓走?”
葛一夭伸手挑起她下巴,笑道,“那家伙臉盲,壓根不知道我什么模樣,我也是覺得好玩把那天的衣服穿上惹的他們追我玩玩?!?p> “那你衣服呢?”謝苓又問。
葛一夭眉梢輕佻,回頭看了看那家旅館,“送那個小哥哥了。”
謝苓搖頭,“你就可勁浪吧,不過我好奇你偷人家什么東西了?”
葛一夭被她這么一問,略有些尷尬,謝苓就盯著她,她心一橫,道,“我看他不順眼順手給他閹了。”
謝苓挑眉,有些驚訝,她臉上少有這么大幅度的表情變化,“姐,你是個狠人。”
葛一夭笑了笑,“過獎過獎,他那玩意兒小,閹了和不閹區(qū)別其實也不大?!?p> 之后葛一夭就拉著謝苓一邊吐槽一邊往奶茶店去。
剛到奶茶店,謝苓就收到了一個微信。
【我后天就能過來,見個面吧,有些事情和你說。】
備注還是一個錢。
謝苓看完就給他回來個嗯,連標(biāo)點符號都沒有。
顧邵飛收到回復(fù)的時候正在謝家書房喝茶,他低頭看手機,見到謝苓的回復(fù)忍不住笑出了聲,這小丫頭真的是一個標(biāo)點符號都不肯多回他的。
原本他前面幾個人正談的熱火朝天的,見他忽然一笑,都是楞住了,不是說顧家這位家主不愛笑的嗎,這會兒談?wù)略趺淳涂粗謾C樂起來了呢?
顧邵飛自然察覺到他們的目光了,抬頭間臉色恢復(fù)如常,眼中冷漠十分明顯,他伸手敲了敲書桌,發(fā)出聲響,“繼續(xù)說?!?p> 幾個人馬上又開始你一句我一句說起來了,“顧家主,那曲家確實欺人太甚,趁著前段時間謝氏集團換血,他們連挖了五個能人走了?!?p> “這次還跟我們搶地皮,這口氣如何都咽不下去的。”
“您在這壓廠子還好,你要是不在他們可就翻天了?!?p> 顧邵飛覺得太陽穴隱隱作痛,他伸手捏了捏,一邊聽他們說一邊打開手機,又給謝苓發(fā)了消息過去。
【你真不打算回來?這些家伙可真是吵到我頭疼?!?p> 要不是因為謝苓,他顧邵飛怎么可能會在謝家出現(xiàn),還給他們擦屁股。
謝苓這次消息回的快。
【你下次來我得準(zhǔn)備蒼蠅拍了。】
顧邵飛真想看看她腦子怎么轉(zhuǎn)的,前言不搭后語卻又拐著彎罵人,罵了謝家人是蒼蠅又罵了他是屎。
……
謝苓一直忙活到晚上才從奶茶店下班,葛一夭不缺錢,開奶茶店純粹是沒事的時候打發(fā)時間,但沒有想到會這么忙。
她覺得對不住謝苓,就給她提了工資,還提了不少,謝苓就給把其他的工作都辭了,專門在她奶茶店干。
這一天下來,確實有點嗆。
“你晚上小心點啊,我聽說最近不少少女被人……”葛一夭做了個抹脖子的動作,謝苓看了覺得有些好笑。
“我身上你還不了解嗎,行了,我先回去了?!敝x苓說完,也不等葛一夭回話,就自顧自的轉(zhuǎn)身走了。
葛一夭看著她的背影,又抬頭看了看天,十五的月亮圓潤潤的,“想盤。”
都說望月想家,她卻是不想,只覺得那月亮看起來比冰塊還冷。
看完月亮正準(zhǔn)備騎上自己的機車走的時候她電話響了。
掏出手機看了一眼,是陌生電話,她瞇眼思索,還是接了起來。
……
謝苓走路一直都慢悠悠的,除非有什么急事,不然誰都無法阻止她這種龜速移動。
在轉(zhuǎn)過一個路口的時候那邊有一個路燈是壞的,她剛轉(zhuǎn)身過去,就被人從身后一把拽住手腕,另外一只手直接捂住,她的嘴。
謝苓沒反抗,但心底寒氣升起。
身后的應(yīng)該是一個男人,男人比她高比她壯士,拖她的時候是完全攬在懷里的。
謝苓被拖進了拐角巷口的角落里,她聽力還算靈敏,看著前方能夠聽到身后有其他人抽煙的聲音,還有打火機的聲音,聽聲判斷,加上拖她這個,一共三個人。
黑暗里,謝苓覺得自己行事更方便……
季寒商送走一個小朋友后又接待了另外一位“小朋友”。
他站在診所門口,看著前面那個矮了他不少的小姑娘,心里好像有根弦動了一下。
謝苓把肥大的帽子往后扣下來,露出她蹭了灰的白凈臉蛋,她看著季寒商,突然伸手,“疼?!?p> 她表情如常,仿佛再說一件小事,這么平靜的說出自己疼的話,她該是有多么的不懂得情感宣泄。
季寒商聽到她說疼,忙往前走了一步,伸手抓住她的手,一眼就看見了她撩開的手腕位置一道血紅的印子。
季寒商眉頭一皺,把人拉了進去,立馬給她處理傷口。
這小姑娘不是特別厲害嗎,怎么能傷到自己?
“怎么弄的?”季寒商蹲著幫她處理傷口,雖然傷口不深,但處理不好還是會留疤的。
謝苓低著頭,看著季寒商的頭頂,語氣淡然,“被人拿刮眉刀刮的?!?p> 季寒商眉頭微蹙,給她包扎好,慢慢抬頭,和她對視,“刮眉刀?”
謝苓點了點頭,“我沒想到一個大男人還隨身帶這種東西,一時沒留意。”
季寒商眼底冷光一閃,“你遇到最近那幾個混混了?”
季寒商診所人來的多,每天都能聽到好多寧鎮(zhèn)八卦,最近風(fēng)頭最盛的就是幾個混混,拖了還幾個女人了,寧鎮(zhèn)地方小,竟也藏得住他們。
謝苓沒說話,算是默認(rèn)了。
季寒商也不知道她怎么養(yǎng)成這種性子的,不驕不躁,事不關(guān)己。
“其他地方有沒有傷口?”季寒商一直半蹲著,仰頭看她,謝苓就低頭看他。
“沒有?!敝x苓搖頭,“那幾個家伙我拖不動,還被我扔在那地方?!?p> 季寒商仰頭看著她,忍不住伸手往她腦袋上揉了揉,“我知道了,我陪你去?!?p> 謝苓領(lǐng)著季寒商去到那個角落的時候那幾個人還處于昏迷狀態(tài)。
季寒商拿著手電筒,環(huán)顧了幾個人一眼,發(fā)現(xiàn)出了臉上的傷很重外,還有一處傷很重。
季寒商嘴角抽了下,手電筒照在其中一人的下身,那地方濕了一大片,他側(cè)頭看著謝苓,說道,“這也是你干的?”
謝苓點了點頭,“萬惡之根源,該閹了?!?p> 季寒商見她一本正經(jīng)的說這種話,竟然覺得有些可愛,嘴角勾了勾,附和她一句,“嗯,萬惡根源,閹了好?!?p> 第二天一早,就有消息傳出夜里有俠士把挾持少女的幾個罪魁禍?zhǔn)鬃プ×耍⑶胰釉诹藢庢?zhèn)派出所門口。

南宮鐵蛋兒
有沒有人啊,能不能吱一聲啊,單機好痛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