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承藝把租房里自己的東西全都帶到了宿舍里,又和房東打了招呼說房間他不再租了。
一件件事情全都處理完后,齊承藝略感疲憊的拖著行李箱回到了宿舍,而這時天色都已經(jīng)很晚了。
“呼——”
齊承藝關上門松了口氣,隨后把行李全都歸置好便就打算早早的睡覺,以防自己明天早上到了上班的鐘點賴床起不來。
齊承藝坐到了床邊上,就要躺下休息時門突然敲響。
“小齊,是你回來了嗎?”
門外面的是誰啊,聽聲音還有點耳熟......
“啊,我回來了,你是?”
“咱們倆下午剛見過面,你忘啦?”
“下午剛見過面......”
一個名字在齊承藝嘴邊馬上就要說出來的時候,門外面的惡魔搶先自報了姓名。
“我呀,大壯!”
齊承藝正要說這個名字呢。
這個大壯,齊承藝一想到他下午那副搶功邀功的嘴臉就氣的直咬牙!
“這么晚了,什么事???”
“你把門打開,咱們兩個當面聊,隔著門顯得多生分啊?!?p> 本來就不親近......
齊承藝快速的思量了一番,最后覺得自己初來乍到,第一天就和同事把關系鬧僵了實在不利于自己以后在這干下去,吃點虧也就吃點虧吧,權當是“交學費”了!
“噢,來啦來啦。”
齊承藝下床來到了門口,剛剛將門打開,還沒等齊承藝看清楚大壯的臉呢,一個裝衣服的簍子就被大壯硬塞到了齊承藝的懷里。
“小齊啊,你剛來我也沒有什么東西好送給你,這一筐衣服你就幫我洗了吧,謝謝?。 ?p> 大壯剛道完了謝就以迅雷不及掩耳盜鈴之勢將門哐的一聲關上了,像是生怕晚一步齊承藝把他這一籮筐臟衣服還給他似的。
齊承藝抱著簍子呆了好一陣子,逐漸反應過來了以后捋順了一下剛剛被門扇立起來的頭發(fā),心說剛剛這...是一場夢么?
裝著一堆臟衣服的簍子就在懷里,顯然不是夢啊。
“不是,他......”
齊承藝被氣笑了一下。
“有人剛一見面就讓別人幫忙洗臟衣服的嗎?這都是什么人啊?!?p> 齊承藝緊著眉頭順手翻了翻簍子,把表面上的一層外套掀開以后,我去,全都是臟襪子,而且那些襪子恨不得扔在地上都能立起來了。
“我嘔——”
這味道實在令人作嘔。
齊承藝趕忙先把簍子拿遠一些,緩了緩這股上頭的勁兒以后,伸長了胳膊夠著把原本壓在上面的一層外套再重新蓋上,然后拿著簍子推開門去找大壯。
一共五個房間,齊承藝住著一間,那另外還有四個房間呢,齊承藝也不知道哪個才是大壯的房間,就只好站在中間喊。
“大壯!大壯!”
喊了沒兩聲,緊右邊的房間門就打開了。
“大壯你......”
“大什么壯!大晚上睡不睡覺了!”
齊承藝接近阿諛奉承的哈著腰點點頭。
“睡睡睡,大哥對不起啊,打擾您睡覺了,您快回去睡覺吧?!?p> “別再喊了??!”
“是是是,我保證控制音量?!?p> 這大哥一手提著菜刀一手把門關上了。
齊承藝騰出只手來顫顫巍巍的擦了一下自己額頭上的冷汗,心說要不是你長的又高又壯,手里面還握著刀,我絕對不怕你!
四個房間,排除掉了一個,那也還剩下三個房間。
齊承藝從驚嚇中逐漸緩過來以后,目光就在這三個房間當中徘徊了。
“大.....”
齊承藝剛又要張開嘴喊,就恍惚聽見了咔嚓咔嚓的磨刀的聲音。
“咕?!保◤娧士谒穆曇簦?p> 喊是不能喊了,剛剛已經(jīng)被警告過了。
齊承藝朝緊右邊的房間看去一眼,猜測剛剛那個提著菜刀的就是餐廳里的廚子,心說:他我可惹不得,我要是把他惹惱了,說不準明天我就成餐廳的招牌特色菜了。(還是限量的那種?。。。?p> “還有三個房間......不行我就挨個敲門問吧?!?p> 挨個問也要有先有后,齊承藝選擇困難的糾結了一陣子后想出個好辦法。
“小公雞點到誰我就選誰?!?p> 點來點去,齊承藝的手指最終指向了位于中間的房間,那就是它了!
齊承藝走到門前指節(jié)有力的敲了敲門。
“請開一下門?!?p> “來啦?!?p> 門很快就打開了,而且還是大壯開的門。
一次就中?好運氣誒。
“哎呦,小齊,衣服這么快就洗完啦?”
“你的衣服你自己洗,還給你!”
齊承藝氣勢絲毫不輸?shù)陌岩路t塞到了大壯懷里,大壯看著衣服簍一笑而過,接著側(cè)身讓出了身后兩個正站著的肌肉猛男。
“小齊我給你介紹一下啊,這倆都是咱們餐廳的服務生,而且這倆還是雙胞胎兄弟,哥哥大龍,弟弟小龍?!?p> 大龍、小龍都以秀肌肉的方式和齊承藝打了一下招呼。
齊承藝心里有點發(fā)虛,心說:我還連四級都還沒到,大招都還沒有點呢,你就讓我獨挑“大龍、小龍”?老天爺你這玩笑開的是不是有點太過了......
大壯騰出一只手來按住林楓一側(cè)的肩膀,然后回頭沖屋子里說:“看見沒有?人家小齊不愿意幫你們倆洗,都別看著了,趕快把衣服收回去,然后誰的衣服誰自己洗吧?!?p> 大龍、小龍原地不動的活動起肩膀,齊承藝見狀很識趣的主動把衣服簍拿了回來,想著讓這哥倆省點力氣,然后自己也省點醫(yī)藥費。
“別別別,我洗?!饼R承藝賠著笑臉說,“多大的事嘛,我洗,明天見?!?p> 這一筐衣服是得洗到明個兒去。
“辛苦你了小齊?!?p> “不......”
哐——(關門了)
辛苦倆字齊承藝都沒來得及從嘴里說出來,大壯房間的門就關上了。
“唉——”
齊承藝長嘆著氣抱著衣服簍慢慢往回走。
回到房間里,齊承藝別提多憋屈的看著這一筐衣服,但是光拿兩只眼睛去看這一筐到什么時候也洗不完啊。
齊承藝無奈地搖了搖頭,然后抱著衣服去到洗手間里開始一件件的洗。
時間一晃到了零點。
齊承藝的兩只眼睛都紅了,嗯,沒錯,是被那些臭襪子熏得。
齊承藝是做夢也沒有想到這襪子能跟辣椒一樣把眼睛熏的火辣辣的疼。
“唉,這么多衣服什么時候才能洗完呢。”
齊承藝看著這一筐才剛洗一半的衣服直發(fā)愁,而就在這時,洗手間里的燈突然“啪——”熄滅了。
難道說這是老天爺和齊承藝開的另一個玩笑嗎?
齊承藝皺著眉頭望了望頭頂。
“什么情況?停電了還是燈壞了?”
齊承藝轉(zhuǎn)身推開了洗手間的門,見外面也是一片漆黑就猜測十有八九是停電了。
“這時候停電......算了。”
齊承藝嘆著氣搖了搖頭,然后起身去外面找蠟燭。
在租的房子里收拾行李的時候齊承藝清清楚楚的記得有一包蠟燭的,齊承藝今天晚上就打算點著蠟燭把剩下的衣服都洗完了。
“蠟燭呢,我放哪了......”
齊承藝摸著黑滿處翻,愣是沒注意到一團幽幽的“鬼火”正飄在他的頭頂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