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不敢去獻血?!薄罢l不去誰是弟弟……”
當看到一輛輛獻血車橫在宿舍區(qū)附近,我的幾個室友在那互相慫恿著要去獻血,吃過午飯后,原本要去的獻血三人組現(xiàn)在變成了我一個人。
幾個慫逼,我在心里暗自叫罵著,然后在填相關(guān)資料時發(fā)現(xiàn)最高只能獻400cc血量,想著自己曾經(jīng)看過的那些香港電影,主角在身中幾槍留血不止后少說也有半升的血量了,依舊活蹦亂跳,自己只獻400cc應(yīng)該問題不大……
驗血之后,準備開始抽血,當看到那比牙簽還粗的針管時,我心頭一驚,突然想跑下車,但想著都到這一步了突然跑了就太丟人了。
于是假裝一臉輕松的樣子看向窗外,一邊吹著口哨轉(zhuǎn)移注意力,心想怎么還不扎進來,低下頭一看已經(jīng)在抽血了,抽血了,噢,似乎也沒有想象中的那么疼,抽完血之后感覺一身輕松,但當我下車時,頓時感到天旋地轉(zhuǎn),勉強走回宿舍,抱著垃圾桶吐了一分鐘,想來是自己身體太虛了,于是便爬上床躺下了,矯情的我還打開QQ發(fā)了個獻血快死了的說說,于是便昏昏沉沉的睡去了。
“師弟,下課后過我這里來拿點東西,我在隔壁教室上課……”
“好”
下午的課總是那么容易讓人犯困,坐在后排的我在初入大學(xué)的幾個星期里就已經(jīng)養(yǎng)成了上課把書一開便低頭玩手機的“好習(xí)慣”,師姐突然找我一定是部門又有工作了,心里盤算著過幾天如何退出學(xué)生會,好結(jié)束這些枯燥無味的工作。“鈴鈴鈴……”下課后我便拖著一副死媽臉極不情愿的去到了師姐的教室,大學(xué)老師居然也會拖堂,無奈之下只能坐在走廊邊玩著手機開始刷b站……
“誒,這個紅糖有補血的功效,給你?!?p> 突然感覺肩膀被人輕輕拍了一下,緩緩轉(zhuǎn)過頭,似乎并不是我認識的那個師姐,蒼白的臉上少了過重的妝容,一頭長發(fā)蓋住了耳梢,眼神里似乎略顯疲憊但又好似閃爍著光芒,咧嘴一笑,讓我不禁想起幾年前非主流文化盛行的那句土味情話“你的酒窩沒有酒,我卻醉得像條狗”,從師姐手中接過那盒紅糖,頓時有些不知所措,愣了大致0.7秒后回過神來,呆呆地注視著她那雙仿佛會說話的眼睛……
“額,謝謝師姐,多少錢?”師姐在我心里似乎成了強買強賣的黑心商家,空氣突然變得安靜起來,在意識到自己似乎說錯話時已經(jīng)收不回來時,遠比潑出去的牛奶要尷尬得多,潑出去的牛奶,即使收不回來了,依然可以在地上揮發(fā)掉,留下濃濃的奶香,但說錯了話只會給人在心里牢牢定型,就好比我在她心里已經(jīng)死了幾百遍了。
只見她似乎很有靈性般地轉(zhuǎn)動著眼珠子,“嗯~你下次請我喝奶茶就好了?!?p> “好”
似乎用盡了全身的力氣將那一個梗在喉嚨里的“好”字迸發(fā)出來,我是一個不太會說話的人,因此早在高中時便是班里公認的頭號直男,但我從未有過這般緊張,緊張到看著那雙閃得發(fā)亮的眼睛竟說不出一句話來,看著師姐走遠的背影我竟然有些想要追上去的沖動,卻終于只是想想而已,呆呆地看著手上的那盒紅糖,我知道,也許……I fall in love with he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