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麗舒臨近放假找到朱梓軒和袁因,想找一份掙錢的兼職,兩人詢問了好久,宋麗舒才哭著說出了原因。
原來她父親得了腎衰竭,家里境況每日愈下,看病把本來不富裕的家庭也拖累垮了,面臨著最基本的透析治療家里也無能為力,更不要說換腎了,宋麗舒想找個掙錢的兼職,最起碼把父親最起碼的透析治療支撐下來,雖然國家有農(nóng)村的醫(yī)療保險,但是父親重病,母親早逝,宋麗舒又在上學(xué),家里沒有了任何經(jīng)濟來源,宋麗舒實在沒有辦法,才求到朱梓軒和袁因頭上。
他兩個也不知道什么掙錢多,最后袁因找了自己的父親,在父親的公司做一個兼職,起碼算能支撐起治療的費用了。
趙鉉聽到這里也是唏噓不已,普通人生老病死雖說人之常情,但是人與人之間親情愛情也讓人感動,宋麗舒作為女兒,為了父親也是拼極了。
趙鉉聽完想了想:“這樣吧,明天我跟你倆一起回去,我去看看老四哥,他是一個老實人,我看看能不能幫幫忙?!?p> 吳雅麗這幾天一直很趙鉉在一起,看到趙鉉對朋友的真誠,又看到趙鉉對一個沒有多少交情的人寧愿大老遠(yuǎn)跑回去幫忙,心里不禁對趙鉉好感倍生,“趙鉉的朋友的確有福氣,因為認(rèn)識了趙鉉,我應(yīng)該也算有福氣吧~不對~是趙鉉有我這個朋友他有福氣?!?p> “行啊哥,咱們一起回去,路上還能多聊聊呢?!敝扈鬈幐吲d地說。
趙鉉一行三人踏上飛往湘西的班機,行李很多,一同托運了,吳雅麗沒去過湘西,聽說是趙鉉的家鄉(xiāng),可是她不敢翹課,只好噘著嘴老老實實的回家了。
當(dāng)他們來到袁因家電纜廠的時候正好趕上工人下班,袁因想要給趙鉉介紹一下自己的父親,趙鉉拒絕了,說等下次吧,這次先解決了宋麗舒的事情再說。
“宋麗舒嗎?我是袁因啊,你在工廠嗎?”袁因給宋麗舒打過電話去。
“嗯,我在,還沒下班,你有事嗎?”宋麗舒聽起來挺疲憊。
“嗯,有點事,我在大門口等你吧?!痹蛘f完便掛了電話。
十五分鐘后,一個瘦小的身影從廠區(qū)門口走出,趙鉉看著宋麗舒比第一次見的時候瘦了不少,臉上寫滿了疲憊,遠(yuǎn)沒有第一次見面時候的活潑了,面色黑黃,這是長期的營養(yǎng)不良和勞累導(dǎo)致的。
“你怎么現(xiàn)在才下班,我看別人早就出來了?!痹騿査嘻愂?。
“我的工種是計件,多干一會就能多掙一些,可是工廠不允許無限的加班,最后車間主任查看的時候就會把我趕出來。”宋麗舒說著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袁因給你添麻煩了。”
“不麻煩,我跟我父親說說,給你換個工作,這個太累了?!?p> “不累不累,千萬別說,廠里就車間掙錢多,我換了崗,收入就少了?!彼嘻愂婢o張地說,生怕?lián)Q了班丟掉這么一份好收入。
“哎,真是個可憐的孩子。”趙鉉心里嘆息一聲。
“宋麗舒,還認(rèn)得我嗎?”趙鉉看著宋麗舒問道。
宋麗舒等著大眼睛看著趙鉉,看了老半天后,搖了搖頭。也難怪她認(rèn)不出趙鉉,以前在家遇見趙鉉的時候,趙鉉還留著長發(fā),還有一撮山羊胡,穿著一身不合體的運動裝,后來剃了胡須,剪短了頭發(fā),那也是自己搞的,長短不齊,跟現(xiàn)在的形象完全是兩個人,現(xiàn)在看起來趙鉉雖然不像大老板,但也算是職場精英的打扮。
“我是趙鉉啊,我在大山迷路,去你家還住過一晚,后來你父親送我去的鎮(zhèn)上?!?p> “你是大叔!”宋麗舒眼睛里立刻充滿了淚水,她哭不是因為遇到趙鉉激動,而且趙鉉提起了父親,當(dāng)初父親還是那么健壯,翻山越嶺送趙鉉出山,轉(zhuǎn)眼父親就臥床不起了。
“是啊,是我,走,咱們先去吃飯,邊吃邊聊。”趙鉉說著上前拉起宋麗舒的手。
宋麗舒下意識的把手縮回,她不是怕趙鉉拉手,自己剛下工,手臟,而趙鉉穿的體面而干凈,她有些自慚形穢。
趙鉉也不介意,抓住宋麗舒的手說:“走吧,吃完飯,跟我說說老四哥的情況?!?p> 幾人來到一個比較大的飯店,點了好多菜,讓宋麗舒多吃點,宋麗舒吃了不多就說吃飽了。
“吃這么少怎么能吃飽,接著吃,你看你瘦的,你不多吃點,怎么有力氣照顧你父親!”趙鉉用長輩的口吻對宋麗舒說。
“大叔,我真的吃飽了,咱們點的太多了,我爹還沒吃,一會吃不了的,我打包,給我爹帶回去。”宋麗舒不好意思地說。
“一會咱們再要熱的,你先吃?!敝扈鬈幷f,他覺得這個女孩太可憐了,都是同齡人,自己一天天沒心沒肺的,是因為有一個好家庭,再看看宋麗舒,覺得上天真的對自己不薄。
“你爹還在老家嗎?”趙鉉問道。
“沒有,自從爹得了這個病,就來湘西了,我租了房子,可以照顧爹。”
“咱們吃完就過去?!?p> 幾人吃完飯,又打包了一份,直奔宋麗舒的出租房。
幾人打車到了一片平方區(qū),再往里都是小胡同了,出租車進不去,只好下車步行。
七拐八拐,宋麗舒停在一個小院的門口,進院后發(fā)現(xiàn)這是一個合租的院子,宋麗舒租的是一間西屋,大概有20平米,屋里兩張床,一個簡易的飯桌,一個老式的衣柜,就沒有別的東西了,老四躺在一張單人木床上,身體消瘦,正在迷迷糊糊的睡著。
宋麗舒走到床邊輕聲地說:“爹,爹,有人來看你了。”
呼喚了幾聲,老四緩緩地睜開了眼睛,看著三個年輕男子現(xiàn)在宋麗舒身后,嚇的一驚,以為女兒被欺負(fù)了,“你們要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