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千山樓的拍賣隨時可能在某一處出現(xiàn),并且只會開放一日,之后便會銷聲匿跡,沒有固定的位置。而千山樓的樓主更是神秘,至今無人知道他的長相?!?p> “那這次怎會在臨川?”蘇若楓疑問道。
“慕奕弘的門客周庭被景慶帝派到臨川賑災(zāi),途中遭到多次暗殺,其中一路人馬,便是千山樓的人?!?p> 突然,蘇若楓抓住了楚南城的胳膊
“等等,你說的周庭,可是青州周家的二公子?”
楚南城看了一眼正在被蘇若楓抓著的自己的手,淡然回道
“正是,怎么,阿楓認得?”
“不認得,只是問問”
蘇若楓臉上的表情有些怪異,楚南城怎么可能不生疑,但也沒戳穿她。
“我跟你一起去?!碧K若楓突然出聲。
“不可,臨川如今寒災(zāi)已至,太過危險?!?p> 楚南城拒絕道,語氣里充滿緊張之色。
“我一定要去?!碧K若楓態(tài)度執(zhí)著。
楚南城雖不同意,但還是問道“為何?”
蘇若楓鄭重的看著他,眼神中充滿著不容拒絕的堅定
“我有我的理由?!?p> 半響,楚南城才回道
“好,那我護你。”
蘇若楓聞言一愣,他信自己?
片刻,眼角上揚,燦然一笑,伸出手來
“一言為定?!?p> 楚南城沒想到蘇若楓會如此,于是低頭望向自己的手,這雙手沾滿了太多人的鮮血。
平生第一次,他竟猶豫了。
蘇若楓不知楚南城內(nèi)心所想,伸手抬起了他的手腕,攤開手掌,與他的拇指重合。
“這樣就算約定好了。”
冰涼的手掌有一絲寒意,但蘇若楓并未表現(xiàn)出有何不妥。
溫熱的指尖與寒冷交匯。
楚南城的心撼動了,就像陽光融化了冰川的一處,沉入海底。
“兩日后城郊見?!背铣橇粝逻@句,蒙上面走了。
只是一瞬,便不見了蹤影,房上的瓦片也已歸于原處。
“這人,真是奇怪。”蘇若楓一臉問號。
“說來就來,說走就走?!?p> 說完便躺下,蓋上棉被沉沉睡去。
楚南城回了太子府邸,將蒙面摘下,攥了攥手心,將之攤開。
剛剛的余溫仿佛還在。
心里一顫,自言自語道
“蘇若楓,你會一直在我身邊吧”
夜深了,夜色如濃硯一樣,深沉的化不開,一聲羌管,暮云愁絕。
此時,安王府
江樂平身披藕色披風正看著窗外。
“樂平。”
安王妃來到了江樂平的住處,身后還跟著兩個侍女。
“母妃,這么晚了,你怎么來了”
江樂平回頭看到安王妃,一臉欣喜,趕忙上前挽住安王妃。
安王妃溫柔說道
“你這些日子一直悶在房中,我和王爺很是擔憂,所以過來看看。”
“母妃快請坐。”
江樂平將安王妃扶到椅上,自己則坐到了一旁。
安王妃伸手一喚,一個侍女便將手中的盅放在桌上
“這是我下廚熬的蓮子羹,你趁熱喝些?!?p> “嗯?!苯瓨菲焦怨詰?yīng)道。
將面前的盅打開,撲面而來的熱氣,拿起湯匙挖了一勺,放入口中仔細品嘗。
軟糯可口,美味至極,隨即恬靜一笑
“這蓮子羹清香的很,樂平很是喜歡?!?p> “喜歡就好,多吃點,我看你都有些瘦了?!卑餐蹂勓孕牢啃Φ馈?p> “是,樂平一定都吃完,一點都不剩。對了,母妃,父王吃過沒。”
江樂平突然想起了安王爺。
“你父王用過了,早早就歇下了?!?p> “父王怎么這么早就歇下了?!苯瓨菲接行┯牣?。
安王妃嘆了一口氣,語氣中有些不快
“還不是今日進宮和皇上商議你和六皇子的婚事,陪皇上飲酒,醉醺醺的就回府了?!?p> 提到六皇子,江樂平拿著湯匙的手頓了頓。
安王妃自注意到了這一細微動作,細聲詢問
“樂平,你不是心悅六皇子嗎,這是怎么了?”
江樂平一聽臉通紅,“母妃,我哪里心悅六皇子了?!卑餐蹂醋约旱呐畠汉π吡?,忍俊不禁“你看你,這么害羞,不是心悅六皇子還是什么?”
“母妃。”江樂平聽到母妃打趣自己,更不好意思了。
“我和你父王看著六皇子性格不躁,品行俱佳,甚是滿意,更重要的是你對他有意,才會去找皇上求得這門婚事。而皇上也看在六皇子母族位低,才會同意這門婚事?!?p> 安王妃握住江樂平的手。
“我和你父王,就是希望你能和和美美度過余生,我們二人就滿足了?!?p> “我明白,母妃,你和父王為我做的一切我都懂。”江樂平回握安王妃,一行清淚劃過
“你這孩子,怎么還落淚了?!?p> 安王妃心疼的將江樂平臉上掛著的淚珠抹去。
“可是,母妃,六皇子喜歡的是姐姐啊?!?p> 江樂平將心中所顧忌的說出。
“樂平,菱平已經(jīng)死了,若是她沒死,她也不可能嫁于六皇子。她是庶出,是側(cè)妃生的,根本就不會嫁到皇家做正妃?!卑餐蹂嗫谄判牡膭駥?dǎo)。
“可是..”江樂平還想再說什么。
安王妃打斷道,“樂平乖,不要再想這些事了,如今你和六皇子的婚事已定,你應(yīng)該高興才是。”
江樂平聞言也只能點點頭。
“你早點歇息,母妃走了。”安王妃站起身來,向門外走去。
“母妃?!苯瓨菲酵蝗黄鹕斫凶×税餐蹂?p> “姐姐真的是死于肺疾嗎?”
安王妃停住腳步,并未轉(zhuǎn)身,過了片刻,便回道
“是?!?p> 只是回答了簡單一個字,就轉(zhuǎn)身離開了。
“母妃...”江樂平搖了搖頭無聲地哽咽著。
不,不是這樣,就算母妃不說,她也知道。
姐姐根本就不是死于肺疾,是她,是她害死了姐姐。
若不是她喜歡上了六皇子,姐姐也不會死。
江樂平走至床榻旁,拿出了枕頭下壓著的一枚晶瑩剔透的玉佩,上面刻著一個平字。
這玉佩是父王打造的,她和姐姐是同日生,所以便一起打造了兩塊。
只是礙于身份,材質(zhì)有所不同罷了。
在安王府中,只有姐姐和她最為親近。
她們一起長大,一起讀書,一起寫字。
身份地位從來都不是她們之間的隔閡。
回想著和姐姐在一起的日子,江樂平淚如雨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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