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劉員外出去學(xué)院食堂吃飯的時候,教室內(nèi)卻是有很多的人自己帶午餐的。
“馬小五,你小子寫了多少字了,不會又是50字的文章吧?!?p> 一個捧著飯盒,飯盒中只有白米飯卻沒有菜的瘦子看著一個大胖子四個食盒中有兩個食盒是各種精美的食材,有魚,有燒雞,有牛肉……
不由咽了口口水,看了一眼那胖子書桌一角基本是白紙的文章,內(nèi)心一動。
胖子馬小五吃的滿嘴流油的動作一僵,放下手中的雞腿。
“鄧明倫,你小子想說什么?”
瘦子鄧明倫說道:“我的文章倒是快寫玩了,下午再寫一篇也沒有問題”。
一邊說鄧明倫一邊看馬小五桌子上的菜。
這時候周圍的人也都圍過來看熱鬧。
馬小五臉上肥肉一抖,有些意動,但是一想鄧明倫的水平在班上也是倒數(shù)的,讓他代筆讓出白米飯就夠了,用菜就浪費(fèi)了。
但是這鄭名倫不行,其他人不會代筆嗎,他不缺錢,要不是他老爹,他才不會跑來這鳥書院受罪。
他來這里混這么久,對班上的同學(xué)都有些了解,以前倒是沒有想到代筆這回事,現(xiàn)在想想,也沒有那個合適的。
會給他代筆的都是學(xué)渣,有些頭腦的人有清高,不說代筆,連請教都不可能。
在這里讀書的人,除了少數(shù)會像鄭明倫一樣拮據(jù)的,大都家里不缺錢。
馬小五眉毛一牽,想到一個人。
剛才他雖然沒有思路動筆,但是他觀察周圍的人,大都是苦思冥想艱難動筆,但是有一個人特別引人注目,一開始沒多久就埋頭苦干,一下子寫了幾張紙,他都看的出神了。
那個人就是新來的兩個插班生之一的劉有銅。
“馬小五,你怎么說?”鄭明倫又咽了口口水。
馬小五鄙視了一下鄭明倫,大家都是一丘之貉,要你何用?
于是他不說話,拿出布條擦擦手,徑直走到劉有銅的位置,把劉有銅蓋上的紙張拿起。
他不懂的尊重別人的隱私,或者說沒有這個概念。
他一看不要緊,一下子就看的有些發(fā)愣了,這,這,好像有些不對啊,他雖然是學(xué)渣,但是他認(rèn)為他還是知道文章應(yīng)該怎么寫的。
他松了一口氣,他還以為他們這個學(xué)渣的班級混進(jìn)了一只披著羊皮的狼,原來這劉有銅是學(xué)渣中的學(xué)渣,簡直就是無敵渣了。
雖然鄙視了一番劉有銅,但是這文章看上去雖然大徑相庭,但是語句倒是不錯,可以稍微看看。
其他人看到馬小五的動作,也都圍了過來,一起看著劉有銅的文章。
“這,這是什么?”
“大逆不道,這劉什么寫的簡直狗屁不通?!?p> “唉,又是一個自作聰明的人,鄭路的事跡早有定論,這人初一看還以為值得深交,看來是一個蠢貨。”
……
“這,我看文章寫的挺有道理的……”
一個弱弱的聲音說道。
“什么有道理,難道教諭錯了,古往今來這么多名人大家錯了,就這黑炭頭說的對?”
“不錯,多少學(xué)問比我們高的人看的清楚了,那么就肯定不會錯了。”
“可是,我還是覺得這位劉同學(xué)說的有道理,紅月王朝不是隨后滅亡了么?”
“嗯,照你這一說,我也覺得有些道理?!?p> “放屁!沒想到以前我看你還是有些靈性的,想不到你實(shí)際上是一個蠢貨,這個劉同學(xué)就是一個自私自利的小人,以己度人?!?p> “嗨,怎么說話呢,……”
一時黃字十五班難得的休息時間因?yàn)閯T外的一篇文章吵鬧了起來,甚至不止吸引了十五班的人注意,連聽到聲音的十四班,十三班也有人過來看熱鬧,然后加入進(jìn)去。
馬小五愣愣的站著,手中的文章早被別人奪了過去,他甚至還沒有看完。
看著場面一發(fā)不可收拾,這里的叫罵聲已經(jīng)突破天際了,有些人甚至不是爭論,而是在破口大罵了,他不懂,他只是一個混日子的混子,這需要這么激動嗎?
就在對噴即將發(fā)展全武行的時候,矛盾已經(jīng)波及附近幾個班時,聽到消息的蘇教諭出現(xiàn)了。
“全部給我安靜!”
“你們都在干什么?這里是象山學(xué)院,是讀書的圣地,不是你們的鬧市,不想學(xué)的給我收拾東西走人!”
……
蘇教諭面色難看的大聲教訓(xùn)。
“好了,現(xiàn)在說說,為什么吵鬧?”
眾人的目光一時聚集在馬小五身上,蘇教諭也狠狠的盯著馬小五。
馬小五看著劉同學(xué)的文章不知道什么時候又回到了他的手上,他一時委屈的不行,他一句話都沒有說,現(xiàn)在最大的黑鍋砸在了他頭上,這是什么道理?
“馬小五,又是你搞事,這次不給我一個說法,象山學(xué)院就容不下你了”
蘇教諭冷聲說道。
聽著蘇教諭不帶感情的聲音,馬小五打了一個激靈,若是他被退學(xué),他那老爹還不翻了他的皮?
強(qiáng)大的求生欲讓馬小五的腦袋轉(zhuǎn)的前所未有的快。
“教諭,冤枉啊,不是我,是劉有銅!”
隨著馬小五的講述,同時把劉有銅的文章呈給了蘇教諭。
蘇教諭看著劉有銅的文章,眉頭一皺,學(xué)術(shù)之爭一直存在,這鄭路贖俘的故事也有不少爭論,但是別人都沒有這篇文章說的這么有理有據(jù),其觀點(diǎn)之明確,其理由之清晰,是他前所未見的。
雖然他心中沒有太多想法,但是這一刻卻是對劉有銅這個人有了深刻的印象了。
“好了,事情我知道了,爭論可以,但是要君子之爭”。
說著拿著劉有銅的文章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