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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靈LivingSoul

第四章 安寧的暴君

生靈LivingSoul 空沉印 11957 2023-10-03 14:57:06

  夜空之下唯有月光在安寧的在盡力照耀那比黑夜更加黑暗的角落,守護(hù)著生靈的夢。

  在所有羽麟陷入甜美的夢境之時,一抹潔白的羽毛在做著與月色同樣的事。

  她輕輕地在要塞頂端跳躍,月光都無法時刻照亮她的身影,直到她降落在大堂巨大的落地窗邊,外面是銀白色的花園。

  她躡手躡腳地進(jìn)入,在其推開窗戶時月光也趁機(jī)溜入,與水晶吊燈共舞將黑暗驅(qū)退。

  那刻她也愣住了神,不過很快就想起自己的目的,她四處摸尋在一處角落旁發(fā)現(xiàn)了類似機(jī)關(guān)的石磚。

  在其按動后,大堂側(cè)面的墻面竟緩緩上升,那面墻就算仔細(xì)端詳都很難看出有機(jī)關(guān)在后面吧。

  在那之后是條通往地下的石梯,地下若隱若現(xiàn)閃著火光,她似乎知道下面有什么在站住一會后才鼓起勇氣走下去。

  石梯很漫長,深度甚至比在其之上的要塞的高度還要長,兩邊的墻壁從開始的石磚到零零散散,最后只剩下土墻。

  到了石梯的盡頭她朝那火光沖上去,卻狠狠撞到了鼻子,那火光像是被驚動了般四散而逃。

  她很氣憤地給了那墻面一拳,但很快便意識到不對勁的地方,這里看起來像是盡頭但又像是故意被封住的。

  石磚之間還有縫隙,而火光也是從那里面散發(fā)出來的,透過縫隙看去里面像是個很大的通道,但是她使出全身力氣也無法推動那面看似松散的墻。

  “請停下”一聲類似雌性的微弱聲音突然傳到她耳邊,她嚇了一跳,但緊接著便緩過神側(cè)耳貼住墻面。

  一個像是腳步的聲音從中緩緩走過,老者口中喃喃低語道“不要丟下我,我還不能死,他還沒有回來?!?p>  那個聲音在她耳中無比熟悉,她好似‘不敢相信’般離開腦袋思考了兩秒,在貼近時那名未知的雌性聲音再次輕響——

  “請不要走,我真的很對不起,請不要丟下我?!?p>  月秋恍惚之際伸出爪子嘗試抓住那傳來聲音的彼岸,誰知竟發(fā)現(xiàn)自己從一張又大又柔軟的床上醒來。

  他摸了摸自己的眼眶,還是濕潤的,他舉起雙爪血跡全不見了,雖然血腥味仍有余留;他嘗試從床上坐起身,雖然全身再次恢復(fù)如初,但酸痛感仍沒有消失。

  “好疼!全身感覺快散架了,肚子也感覺好餓?!?p>  月秋摸了摸自己全身上下,尋找疼的地方,很快便意識到不對……

  “我的身體怎么這么干凈?血為何不見了?還有這是哪里!”月秋看著自己所在的這個房間,里面很多裝飾都是用羽毛和某種不明的水晶所制作,那水晶被切割的十分精美。

  月秋豎起耳朵,床邊的地面?zhèn)鱽砹艘粌陕曃⑷醯目呐?,他立即警惕起來爬到床邊伸出頭,“卡露(一只)……法拉塔(羽麟)?”

  “哈~呼~你醒了嗎?”

  奇奇洛瞇縫著一只眼睛,不情愿地站起來打了個哈欠,揉了揉眼睛,隨后又倒下去摔在床上,月秋的身上——

  “還是床上舒服,地板太硬了根本沒法躺,翅膀都要壓壞了?!?p>  月秋很為難,自己肯定說不動這個家伙吧,看起來很任性。

  奇奇洛睜開一只眼睛瞪他一眼,她伸出雙手想要抱月秋的臉,奈何手不夠長。

  “看起來不是個很乖的孩子,竟然弄的渾身都是傷,想必很淘氣吧?嘻嘻?!?p>  月秋撇過頭,可從側(cè)身看到她下面一絲不掛趕忙把目光甩到其他的地方。但是肚皮上還是傳來胸部緊貼的感覺,而且她還是跨坐在自己的右腿上,她還沒有穿褲子!下體的摩擦感更難以形容。

  “彌繆(你)……木薩吉卡茲促(沒穿衣服)。”

  奇奇洛很迷惑,不知道月秋在說什么,尾巴搖來搖去。

  “衣服?那是什么東西?還有你開始說的話我沒有聽懂?!?p>  月秋這才后知后覺意識到她聽不懂,好在月秋曾經(jīng)學(xué)過羽麟語,不過她為什么聽不懂通用生靈語呢?有些‘詞’卻又聽得懂,好奇怪?

  “你身體光溜溜的,雖然有羽毛,但還是能看得到那里……雌性的部分?!保ㄓ瘅胝Z)

  月秋臉頰泛紅,奇奇洛轉(zhuǎn)頭看向自己身體下面,尾巴肆意晃動,明明和平常一樣?。?p>  “是因?yàn)槲幕灰粯訂??但怎么感覺都不像是一種新的嘗試,除非——”

  月秋舉起爪子狠狠拍向她的屁股,奇奇洛被他的行為突然驚嚇到,下意識揮動翅膀扇了他一巴掌。

  “果然——”月秋捂著臉很是無奈,奇奇洛這才意識到他說的衣服是什么意思,而且他是個雄性!

  奇奇洛滿臉不樂意地從衣柜里拿出一塊干凈的長布裹在身上,“明明是我自己的房間我還要穿‘內(nèi)珺’。為什么給他清理身體的時候明明什么都沒摸著,以為是個雌性,但是這個行為只有雄性會做吧……不對?。啃坌詤s沒有?”

  月秋在奇奇洛穿‘衣服’的時候月秋四處觀望,尋找能逃跑的地方,除了陽臺外就是正門,很快注意力就被床邊的小桌臺上的幾本古籍吸引。

  月秋爬到桌臺邊拿起書翻看兩眼,立刻就明白為何她能聽懂部分詞卻聽不懂通用語的原因了。

  “這些書也太老了吧,很多語法,意思表達(dá)早就不用了,只有少部分被保留下來?!?p>  奇奇洛越想越不對勁于是打算親眼驗(yàn)證一下;她先是悄摸摸地走到床邊,迅速抓住他的雙腿拉到自己這邊。

  月秋不明所以可他也不傻,“她要做什么?難道說!”

  奇奇洛用力扒開他的雙腿,月秋用書護(hù)住自己的下體。

  “昨天晚上太暗了!我沒有看清楚,給我看看怎么了嘛!”

  “你們羽麟都有病嗎!而且你是個雌性吧!我為什么要給你看?。 ?p>  “你都拍我屁股了!就當(dāng)補(bǔ)償我好嗎~”

  “不行!絕對不行!這是我的尊嚴(yán)!”

  ‘咚咚咚’“奇奇洛,你該起床了,我給你帶早餐來了?!?p>  奇奇洛內(nèi)心突然一陣,有種不祥的預(yù)感,于是趕忙捂住月秋的嘴用身體再次壓住他。

  “啊嚏!怎么突然有點(diǎn)冷了?!痹虑锶嗔巳啾亲?。

  “別出聲!”奇奇洛回頭盯著門,她表現(xiàn)出前所未有地緊張。

  月秋擦了擦鼻涕,這股寒意好像是從奇奇洛身上傳來的。還有……月秋深深吸氣“奶味的爪子!”

  吉雅聽到門內(nèi)傳來細(xì)微地打噴嚏聲音,也沒見奇奇洛開門,她立刻跑到走廊另一邊的窗戶想都沒想就跳出去。

  奇奇洛見吉雅不出聲,方才松了口氣,同時也松開手。

  “好懸啊~如果讓吉雅姐發(fā)現(xiàn)你我就遭了!”

  “吉雅?啊嚏!剛才感覺好冷,是因?yàn)闆]關(guān)窗戶嗎?”月秋調(diào)侃道。

  奇奇洛這才想到陽臺,她立刻從床上跳起來,正當(dāng)要關(guān)上陽臺門時,吉雅從下面飛上來。

  吉雅看到坐在奇奇洛床上的月秋瞬間火燒心頭,最后一刻從門的縫隙中沖進(jìn)房間。

  “雖然我知道主女您很任性,可是隨便收容不認(rèn)識的外族進(jìn)要塞,您知道會造成多大的影響嗎!”

  吉雅瞥了一眼月秋,月秋腦袋上竟不自覺地流出冷汗,吉雅抓住奇奇洛的肩膀驚慌地?fù)u晃。

  “還是在自己的房間!還是在床上!你還沒有穿內(nèi)珺!他沒有對你做些什么吧?”

  吉雅嘶吼道,好似快要把奇奇洛吞了。

  “嘛~我覺得沒什么事,昨天發(fā)現(xiàn)他時已經(jīng)很晚了,他渾身都是傷,所以就自己解決了。”

  奇奇洛面對吉雅兇惡的臉龐像個犯錯的孩子一樣,低下頭。

  吉雅有些頭疼,又瞅見被拆開的箱子板,既然已經(jīng)這樣了,那么當(dāng)下就是解決這件事。

  月秋歪著頭,裝出一副無辜的樣子,可那個箱子也讓他心有余悸,與這件事最大的有關(guān)者除了潘就沒有第二位了吧。

  吉雅囑咐好奇奇洛收拾掉房間東西后,便獨(dú)自帶月秋去一間小迎客廳。房間沒多大,只有簡單的一張桌子,和四把靠椅,墻邊還有扇柜臺和兩個高玻璃柜,門正面是玻璃落地窗做的觀景臺。

  月秋想都沒想就坐在椅子上,靠在椅背上好似針一樣的裝飾物刺痛了他。

  “除我之外的生靈都這么喜歡帶刺的東西嗎?!”

  吉雅靠在柜臺上,仔細(xì)打量著月秋,月秋還在想著剛才她所說的話,“主女……不會吧!好麻煩~而且眼前這個雌性還有膽訓(xùn)斥主女,難道說她是羽麟系長什么的嗎?”

  “你會說羽麟語?沒想到現(xiàn)在還有生靈能將羽麟語學(xué)的像母語一樣精湛,雖然通用語里有些音節(jié)相似,甚至意思都很像,但更深入學(xué)全面相對較難,看來你不是個簡單生靈,你是從哪學(xué)的呢?”

  月秋明白這是在套話,她也比其他羽麟更聰明,想糊弄過去也不會很容易,可要是說自己在被獵手追殺估計(jì)會被立刻丟出去吧。

  “我以前都不知道氿間還有羽麟,你們都快成傳說生物了,就算是《生靈錄》所記錄的也寥寥無幾,為什么近幾年又活躍起來了?”

  “哦?不簡單啊~還看到過《生靈錄》!你是‘尋旅宦’嗎?”

  月秋猶豫一下,這個身份好多了,“被你猜出來了呢。”

  ‘尋旅宦’他們經(jīng)常接受未知領(lǐng)域探索和清肅古跡的委托;因?yàn)橛行┎粦押靡獾姆肿咏?jīng)常做一些破壞和偷盜遺物的事情,因此也被掛上‘無任盜者’的罪稱。

  而《生靈錄》是一本只會在‘界門’開始‘運(yùn)動’時穿過其,才會有機(jī)會遇到的未知之錄。

  沒有生靈知道其為何而作,由誰而作;上面記錄著所有世界還尚存的生靈和他們的一切,很多生靈都知道這本書可卻沒有幾個能真正見到過。

  “看來也是不乖的孩子呀,和主女頗有幾分相似,哈哈!”

  吉雅打開柜子,拿出一個紙袋,丟到桌上,那個袋子底下是濕的。還有一些被布條包裹起來的東西,那個‘布條’的材質(zhì)好似‘紗’。

  月秋看著那些東西一開始以為又是什么奇怪的果實(shí),直到聞到一點(diǎn)‘香味’口水竟不自覺地流出來后,他才意識到不對勁。

  吉雅緊接著打開袋子把東西倒了出來,隨后蹲下桌邊托腮。

  “那你應(yīng)該什么都見識過了,如果我說這是今天的早餐你會吃嗎?”

  血紅的生肉摔在桌面上,血水濺到月秋的嘴邊。血蔓延流向桌邊,滴到地上。

  月秋伸出舌頭舔了一下嘴角,睜大雙眼“這是!很新鮮的血,羽麟的血!”

  月秋眼神銳變緊瞪吉雅,他沒有想到這個看似善良的家伙竟然這么快就出招了,很早就聽說過羽麟很痛恨獵手甚至視為宿敵,沒想到竟做到這份上!

  “尋旅宦這個選項(xiàng)開始就沒被考慮在內(nèi)嗎!如果你明知答案,你為何還如此從容讓我安穩(wěn)坐在這里?”

  吉雅不緊不慢地拆開布條“其實(shí)啊~我也不知道——我對外面的世界也不是很了解,我只是不會讓主女身邊存在任何有威脅的生靈,如果你真的是像獵手那般殘忍的生靈……我會殺了你!你要敢傷害主女我定會把你碎尸萬段!”

  月秋放下警惕,既然這么說了,自己也避免做出對自己有威脅的事,可擺在面前的又是什么答案呢?

  “成交!但我不接受這種誘導(dǎo)手段,這樣會顯得你很卑鄙?!?p>  月秋還未說完吉雅就把肉提起來放到準(zhǔn)備好的煎鍋里,隨后從柜子里拿出兩枚蛋敲開打進(jìn)去,放在壁爐里點(diǎn)燃火。

  “哈哈,真是個奇怪的孩子,這確實(shí)是今天的早餐?!?p>  “誒?”月秋的腦子瞬間亂成團(tuán),剛才還像是在盤問,可是為什么是這個結(jié)果?

  吉雅看到月秋不知所措的表情,捂著肚子笑不?!翱磥碇皇菃螁螌W(xué)會了我們的語言,我們羽麟的思考方式很奇特吧!不過放心~我保證我和主女不會傷害你,至于其他羽麟嗎~希望你盡量不要下死手。”

  肉滋滋的響聲很是誘惑,“對了!這件事不要和主女說呦~我不希望她知道,無論是談話還是‘早餐’……主女是不會吃肉的,她并不知情?!?p>  “那你為什么還要做?還是同類的肉!你難道不愧疚嗎?”

  吉雅不耐煩地伸開手掌,上面不知何時被劃出一道傷口,她將血滴到肉上。

  “我的血真有那么香嗎?我收到這塊肉的時候也很頭疼,而且你的眼神明明就很想吃這塊肉?!?p>  “切!這個家伙真是……呵呵,要是獵手的話根本不會留著她,簡直太聰明了?!痹虑镄睦锸仲澷p吉雅,本以為她只會保護(hù)主女,卻連自己也算進(jìn)去了,真是太貪心。

  “吉雅,我想我又得換新羽珺了,這套感覺有點(diǎn)緊。”

  奇奇洛站在門口,身上正穿著套用‘知更淡藍(lán)’羽毛做成的裙子。

  這就是傳說中的羽麟羽珺嗎?精致的像個玩偶!有種忍不住欲望想撲上去的感覺。月秋低下頭,根本沒發(fā)覺自己臉上的紅暈。

  奇奇洛也莫名有種害羞感,自己就算不穿羽珺或是在其他外族面前時也沒這種感覺呀——心跳的加速,喘息急促,還有點(diǎn)害怕。

  她下意識認(rèn)為自己是不是生病了?昨天晚上忙到很晚,今天早上又起這么早。

  “哈~呼~好困~對了!你好像都沒說自己名字吧?!?p>  吉雅不敢置信,她強(qiáng)制鎮(zhèn)定自己咬牙切齒道“連名字都不知道竟然能在一個床上睡覺!格潔緹你真行!”手上用來烹飪的工具都被掰彎變形了。

  奇奇洛驚恐萬分,急忙張開翅膀,翼尖點(diǎn)地,頭向下一微。

  “我是羽麟帝主之女——奇洛·格潔緹,你可以稱呼我‘奇奇洛’?!?p>  吉雅也同樣張開翅膀,舉手示意,“吉娜·雅伽斯,同樣~吉雅就好?!?p>  “格潔緹?”這個名字有些似曾相識,月秋似乎想到什么了,好像有個很厲害的家伙也是這個姓氏吧。

  他皺起眉頭,有些為難。曾經(jīng)的教導(dǎo)告訴自己,永遠(yuǎn)不要把過多的情報告訴其他生靈,包括名字和種族,保留的信息越多越能保全自己。更何況這個家伙還是主女!一族之女!很難信任對方,萬一多說就自身難保了。

  “嗯……我的名字叫‘秋’,看我的樣子我也不用多說我的種族吧。”

  奇奇洛實(shí)在忍不住撲上去,抱住月秋的身體就是好一頓摸。

  “狼闊族嗎!我真的好喜歡你們那蓬松的毛發(fā),真的好柔軟!早起的時候根本沒摸夠!”

  月秋很無奈,吉雅正盯著他,暫時只能先任憑擺布。

  “所以你為什么會出現(xiàn)在主女的房間里呀?還什么都沒有穿?!?p>  吉雅邊說邊將早餐擺上桌,很多都是現(xiàn)成的食材,所以很快就做好了,肉排也被剁碎放進(jìn)月秋沒見過的植物葉子碎塊里做成沙拉。

  月秋注視著吉雅端到自己面前的菜,明明如此美味卻絲毫沒有食欲,月秋拿起勺子盛出塊熟肉塞進(jìn)嘴里,差點(diǎn)吐出來,他強(qiáng)忍著咽下去——味道上不算難吃,但身體卻在排斥,果然還是太勉強(qiáng)。

  奇奇洛側(cè)頭對吉雅說,“他是不是吃不慣羽麟的食物啊,圖書館的倉庫里放著那么多吃的他也沒有說逃出來吃點(diǎn),給他清洗身體的時候我都能摸到皮下的骨頭,他太瘦了?!?p>  “所以你昨天是幾點(diǎn)回來的?又偷吃了多少圖書館的貨物!”

  吉雅揪起奇奇洛的翅膀要訓(xùn)斥她,她扯斷被抓住的那根羽毛迅速躲到月秋椅后。

  “吉雅我錯了還不行嗎~你總這么說我很讓我傷心的!”

  “哈?還不是你總是不長記性,我還總給你善后,你該對自己負(fù)責(zé)任一點(diǎn)了格潔緹!”

  “切~你本來不就是來照顧我的嘛~”奇奇洛默默講道,“秋你也幫我說說話嘛……秋?”

  月秋站起身,走到目光所向之處,站到陽臺望向窗外的羽麟城。羽麟城分為內(nèi)外城區(qū),外城區(qū)的后面還有一片廣闊的平原,平原上有座類似教堂般的建筑;盡頭是宏偉的高墻,高墻有兩層,第二層浮在空中,每隔幾百米都有類似哨塔的菱形水晶石雕放在最頂上。

  月秋不禁欣慰地感嘆“何時未曾有過這樣的感覺,很安穩(wěn),內(nèi)心無比平靜,羽麟城真是神奇的地方?!?p>  奇奇洛望著月秋憂愁的背影,想必秋經(jīng)歷過很多不堪的往事吧,唯有落寞這種感情最讓生靈難過,只有失去過很重要的東西才會有。

  “早餐全做完了,你們先吃吧,我現(xiàn)在去給‘秋’找找能先穿上的羽珺或者軟點(diǎn)的東西,至少不能讓他一直裸著對嗎?”

  奇奇洛忽然想起,“你來我房間的時候不是給我?guī)г绮土藛幔俊?p>  吉雅把奇奇洛那份早餐直接摔到桌上,隨后反過來說她。

  “誰叫你這么任性!不然我也不用再多做你那一份了!”

  實(shí)則是吉雅急著跳出窗戶,直接全部扔到下面的花園了。

  陽光灑在白色的花上,上面的露水通過花瓣滴落在土壤上。白色的花被陽光照射后露出黑色的芯。

  月秋又回想起一些往事,自己還在村子里的那個時候什么都還沒開始,不是獵手,沒有伙伴,只是個單純的家伙。

  曾經(jīng)總是問自己,為什么會以這副身軀降生到這個世界,如果自己沒有出生,也就不必遭受那些痛苦,身邊的生靈也就不會死掉,就不會后悔遇到她了。

  “秋?不要緊吧?!边@份善良的眼神中又有什么危險呢?

  “沒什么,就是想起了一些往事,很無聊的往事……”

  “所以來講講,克洛德~你還想起了哪些往事,非本心所想?”

  克洛德舉起酒杯一飲而盡,服務(wù)生端來顆像仙巴掌帶滿尖刺的球形果實(shí),削掉頂部掏出里面的果實(shí)和汁水,然后搬出木桶舀出一勺泛白的渾濁酒體。

  全部混合到一起后,倒出到兩個杯子里,他端著兩杯酒到克洛德的桌前,分別放在他和對面的‘小姐’面前,收回干凈的杯子,全程動作小心翼翼。

  “小鴉,你認(rèn)為他們心中是真的想為我們提供至上的服務(wù)態(tài)度,還是為了錢財(cái)?shù)挠俊?p>  ‘渡’斜側(cè)身體遠(yuǎn)望喜笑顏開為顧客記錄點(diǎn)餐的服務(wù)生,她的臉上絲毫沒有其他生靈那種苦惱。

  “半斤八兩吧……不過你可以別再叫我小鴉嗎?太曖昧,肉麻!這不像你的風(fēng)格,明明你比我小得多,還沒我強(qiáng)。”

  克洛德用指尖轉(zhuǎn)動杯子,好似有什么心話想說又說不出口。

  “呵呵……我違背了與你的承諾,沒有保護(hù)好她,要是被你恨我絕不會逃避?!?p>  “我都不知道她是我第多少代子嗣,我沒有恨你的理由,她是個好女孩,雖然我很喜歡她,選擇你的那一刻她知曉自己要肩負(fù)什么?!?p>  “所以你選擇放手……呵~果然我還是無法理解你,之所以我無法成為你們這樣,可能我無法放棄自己喜歡的東西吧。”

  渡將酒杯推向克洛德“我放棄的不只是喜歡這么簡單的感情……沒有摯愛,沒有夢想,沒有方向,我不希望你成為我。”

  克洛德面露憂愁倍感失落,他將兩杯酒一起喝下肚“呼~我應(yīng)該沒有機(jī)會了……活得太久難免會忽視時間概念,不過我能感覺到,我大限將至?!?p>  “這么快就到十萬年了嗎?克洛德,你不會選擇好傳承者了吧?雖說不希望你成為我,但我曾還很期待你到達(dá)這片領(lǐng)域改變些什么?!?p>  “是啊~可我不覺得我有這份意志,當(dāng)年我也不過是個盲目追尋力量的小鬼,別忘了有過真心想殺你的時候……你會喜歡她的,是你推舉的那個孩子和我生下的子嗣,她的名字叫‘奇洛·格潔緹’。”

  “哦吼~難道說她繼承了你和我共同的力量嗎?會變成怪物的吧,如果意志不堅(jiān)定,歷經(jīng)絕望——”

  克洛德后挪椅子站起身,徑直走向前臺“她不會變成當(dāng)初的我,更像她的母親,無比溫柔……而且我一直把她關(guān)在羽麟城?!?p>  前臺的服務(wù)員拿出單子遞給克洛德,克洛德看都不看拿過單子直接撕碎。

  “別裝了,這里距離‘kaito’只有兩公里,我每年至少會來這附近一次這么久就沒見過這個位置有酒館,學(xué)的很像,酒也很好喝,始終還是差點(diǎn)意思。”

  克洛德快速伸手抓住服務(wù)生的脖頸“說!你們是什么時候到達(dá)這里的!為什么我都沒感覺到!”

  “你在說些什么!我們這家店鋪兩年前就建好開業(yè)了!放開我!”

  在克洛德眼里他只不過是在狡辯,可無論他說什么自己都不會聽進(jìn)去的,克洛德更相信自己。

  “喂~別把這里全毀了,至少要留個房間哦?!?p>  “要住一晚嗎?算了,先解決他們再說吧。”

  服務(wù)生趁克洛德說話的間隙掏出把小刀刺向克洛德的心臟,可就在刀尖刺入皮膚后竟被繃斷。

  克洛德見其沒刺殺成功,輕輕用力掐斷其氣管和脊椎,克洛德眼看著服務(wù)生斷氣死亡后化為沙塵散落。

  “看不出種族,看不出感情,就算學(xué)的再像終究不是生靈?!?p>  克洛德張開雙翼,一邊是羽系翅膀一邊是麟系,真正存于傳說中頂端的存在,其名為——‘雙翼混君’克洛德。

  他朝剛才給他端酒的雌性服務(wù)生飛沖而去,同樣抓住脖子按在墻上,其頭上的侍從兜帽掉落露出的是一張精致的雌性狼闊面孔。

  “求你不要?dú)⑽?,我只是想活著,我根本不在乎你和我族的恩怨?!?p>  “我族?你們究竟還要進(jìn)化到何種地步?必須清肅!”

  “我們就不能聊聊嗎!我也不想生為罪惡??!”

  克洛德根本不管她的說辭,用左手抓住她的右腿,用力一拽硬生生扯下來,從她身體里流出的也是沙子不見緋紅。

  松開手看向剩下的顧客,他們都已將手放在武器上,隨時準(zhǔn)備與他一戰(zhàn),他卻拿起旁邊桌上的酒杯將剩下的酒倒進(jìn)嘴里。

  陣陣噪響后渡把沙子掃到一起,拿出店里全部的酒都撒到上面,端起桌上的蠟燭丟進(jìn)去燃起火全部燒掉。

  克洛德站在渡身邊用翅膀摟住她,那沙子不像自然沙,燒著后竟聚成團(tuán)隨后腐爛衰竭化為更微小的塵埃。

  渡為他解開身上的羽珺,克洛德滿身傷疤的身軀一覽無余,還有剛才被刺中的傷痕,里面有塊像鎧甲似的骨頭在里面,可被戳破了。

  “我的身體已經(jīng)開始走向虛弱,剛才大意沒想到他藏刀了,可我的骨頭本比鋼鐵還硬啊?!?p>  渡也不知道該說些什么,這不是克洛德你自己選擇的路嗎?難道說現(xiàn)在又不想死了嗎?

  克洛德突然跪在渡的面前,抓住她的雙手“唯有這次我懇求你,你可以見格潔緹一面嗎?”

  渡注視著那雙帶有悔意的眼眸,她不知道克洛德究竟經(jīng)歷了什么變成這樣,原本高傲不屈的王子也以暴君之名稱霸于過去世界的他,竟然也會有這樣的一天,那兩個孩子究竟改變了他什么?

  “我真的好想說下個千年后再見……看著你現(xiàn)在的樣子我倒是對她很好奇,不過只能她來找我,我會等她的,無論多少年都會等?!?p>  渡將臉龐低下輕輕親吻克洛德的嘴唇,為他脫掉身上的衣物,克洛德也為她解開衣服上的綁帶“可她等不了你,百年的離別太久了……做完,就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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