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放心,我就算是去要飯,錢也不會欠你的?!?p> “你要飯?可算了吧,讓女人給我要飯,傳出去我江子釿的面子往哪兒擱?”江子釿把筷子一摔。
“那不就得了?我還以為你沒臉沒皮呢,所以你賴在這兒不走干什么?”商歌的火氣噌地就上來了。
證兒也領了,他為什么還不走?
“我賴著……?我,江子釿,愿意在這兒呆,關你什么事兒,就算是醫(yī)院院長他也不敢攔著我!”江子釿從來沒這樣吃力不討好過,內心可是委屈至極。
商歌冷笑一聲。是是是,他是誰,他這樣的人,能和院長攀上關系,一點兒都不讓人驚訝。
“行,您愿意在這兒呆著,就呆著。我走了!”商歌擰動沒把手就往外走。
“商歌你給我站??!”
“那你倒是讓你那院長攔我試試!”商歌撂下一句話,走出去,將門摔閉。
“好好好?!苯逾Y吃了一半的粥也沒心情吃了,“是我多管閑事!”
商歌出醫(yī)院前找護士問了這次的醫(yī)療費,護士狐疑地回答說您丈夫已經交了的。商歌愣了愣,仍然是問了具體金額才離開。
她還有點存款,這錢得還給江子釿。
護士見她出院有些驚訝,還問了句您先生怎么沒來。
商歌只笑不回答。
腰上的傷口已經重新包扎過了,估計是昨天在扭打中被撕開。除此之外,她沒有任何不適。
帶上帽子,出了醫(yī)院,把江子釿在心中痛罵一頓然后扔到腦后。
昨天三爺給的錢就這么被小偷搶了去,商歌心里不是個滋味,正難過著,祝凱的電話打來:
“小歌,你去哪兒了?昨天電話怎么打不通?”祝凱的問題像炮彈似的發(fā)射過來,“還有那天,說好我接你的,怎么就突然不讓我接了?你沒碰到什么事兒吧?你現在在哪兒?”
“我挺好的,沒事兒?!鄙谈枞嗔巳啾羌鈨旱?。
祝凱沒聽出來她語氣中的不對勁,繼續(xù)道:“那個,小歌,能幫我個忙嗎,來我這兒一趟?!?p> 祝凱有些不好意思:“我爸要打我,你一定要來救場??!”
合著他打電話其實是為了這事兒,商歌生怕他問點兒別的,迅速答應了;“過去是可以,但是怎么你又惹祝叔叔生氣了?不是讓你別再——”
“我沒有,”祝凱委屈地道,“他昨天晚上翻我衣服口袋,竟然翻出來那什么東西,但我發(fā)誓絕對不是我的,我也不知道怎么到我兜里的,一定是有人陷害我!”
祝凱義憤填膺,商歌能想象到他現在揮舞著拳頭著急地原地轉圈兒。
“你快點兒啊,我爸很快就回來了,你可得給他解釋解釋,我絕對沒碰那東西!”
商歌不由得扶額,那東西也不便宜,誰會白白放他兜里?她也沒有戳破,說了句我這就過去,就掛斷了電話。
走了一段路,才到公交車站。商歌衣兜里還有幾塊錢,便去站臺等車。
剛等了沒一會兒,就有個身影靠近她站過來,整個兒擋住了她的視線。
還能是誰?
商歌咬了咬牙,心里罵了一句臟話。
江子釿完全沒有了剛才的不快,臉上的表情輕松至極,似乎剛才和她對罵的人不是他一樣。
他也不和商歌打招呼,就站在旁邊,一會兒探頭看看,似乎他也在等車似的。
商歌氣不打一出來:“你來干什么?”
“等車啊。”江子釿漫不經心地道,似乎這事兒再正常不過。
“你不是有車嗎!”商歌毫不留情地揭穿他的謊言。不僅有車,還是特么的豪車。
“車送去修了,我只好坐公交?!苯逾Y一臉無辜,好像商歌冤枉了她似的。
一同等車的人見商歌如此粗魯地對待一個大帥哥,很是不解,紛紛側目而視。
“你非要在這兒坐公交嗎!”商歌聲音不由得提高,似乎這樣才能敲開江子釿那若無其事的腦瓜。
醫(yī)院門口本來就有公交站,商歌這是走了兩站地,已經到了另外的站了。
他這樣舍近求遠,不是就是蠢就是故意跟蹤她!
而江某人絕對不會允許自己被劃分到“蠢”的范疇內。
“怎么了,車站你家開的?我想在這兒坐車不行?”江子釿無辜地問道。
好好好,車站當然不是她家開的,商歌能坐車,他江子釿自然也能坐。他不僅能坐,他這樣的人,就算想買下公交公司也不是不可以。
祝凱正在等她,商歌沒有心思再和江某人爭論,見公交車來了,她二話不說就去上車。
這個時候客流量很大,商歌好不容易擠上車,又被擠到門邊兒,這要關門的話肯定要夾住她了。
她也不下車,時間緊,夾就夾吧!
再看車外的江子釿,那人皺著眉,估計沒見過這樣人擠人人夾人的大場面,一時驚得傻掉了。
商歌表情有些得意:你倒是上來呀!
她篤定了這位嬌生嬌養(yǎng)的貴公子不會放下身段來擠這人貼人的破公交。剛才,不是還嫌床硬嗎?
可能是被她的目光挑釁到了,就在車門要關的那一刻,江子釿竟然一個挺身扒著車門一躍而上,在車門關閉前一秒穩(wěn)穩(wěn)當當進入了車廂。
乘客們抱怨紛紛“怎么又來一個”“等下一班不行嗎”“我的頭發(fā)!”“誒呦誰踩了我的腳!”
“不要命了!”司機也喊了一句,肯定是看到了江子釿剛才的“英勇行為”。
商歌這下倒是沒有說話,不是因為她不想說,而是,江子釿此時此刻正以一個十分曖昧的姿勢,面對面貼在她身上。
他身上溫熱,衣服上有淡淡的煙草味,并不難聞。
商歌臉上一熱,想把他推開,可車里這么擠,她根本動彈不得。江子釿背靠在車門,雙手不知什么時候環(huán)上她的腰,看著她,一副含情脈脈的模樣。
假惺惺!
商歌對他怒目而視。而江子釿微微勾起唇角,看了看商歌領子下面,聲音暗啞,低低道:“你可不能有點兒什么事兒,不然我就虧大發(fā)了?!?p> 他這語氣曖昧至極,好像他們之間有什么見不到人的事兒似的!
商歌很不愉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