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鐺、鐺鐺...”
下午的最后一堂課的在放學的鈴聲中結(jié)束,年輕的數(shù)學老師擦掉了黑板上的筆跡,一天的課程到此結(jié)束。
白石川和淺井長政將案件移交給陰陽寮后也難得清閑,沒有再曠課什么的。
等下了課后,白石川再次找到玄棲川,這次并不是因為案件的事,而是單純的想要玄棲川和青鳥加入陰陽寮。
這個消息讓玄棲川有些驚訝,但也沒有太過意外,這種部門常年缺額嚴重,幾年沒有新人加入都是很正常的事,這點自己在國內(nèi)的時侯就領教過。
那時候自己參加過有關部門幫忙處理一些大妖造成的案件,等案件結(jié)束了自己再隨便找個理由殉職然后重新開始新生活,否則便要做好長時間一個人當三個人使的準備。
因此玄棲川對于類似陰陽寮這樣的神秘部門也是有所了解的,所以對于陰陽寮伸出的橄欖枝也沒有拒絕。
不過青鳥那邊玄棲川很果斷的回絕了,不說她過段時間要回國內(nèi),就是不回去,讓她去給別人當下屬也是絕對不可能的,這點玄棲川很清楚。
“你之前有說過,陰陽寮內(nèi)有很多可以幫助修行者提升修為的東西是么?”討論間玄棲川突然笑瞇瞇道,他想起了之前白石川跟自己解釋所謂的功勛系統(tǒng)時曾說過的,那些功勛點比錢更值錢。
見玄棲川是在考慮這個,白石川笑了笑,解釋道:“沒錯,只要你的功勛點足夠便可以兌換足夠多的東西,包括提升修為的勾玉,流傳自古代的書籍,甚至是一些傳說中的神器。”
“傳說中的神器?”
玄棲川微微額首,但是對于日本眾神自己也是有所了解的,實在沒什么擔得起門面的家伙,那些所謂的寶貝自己也見過幾個,算的上好,但是也無法和國內(nèi)的那些東西想必,所以目前自己唯一看得上的,大概也就是那些能夠提升修為的東西,能夠把自己的境界趕緊提升上去才行。
關于功勛系統(tǒng)玄棲川大致了解,剩下的便是工資以及工作福利等等。
關于這點白石川也不太好確定,因為寮內(nèi)還沒跟自己說對于玄棲川的品級福利以及工資,但是如果沒有意外的話,給玄棲川的待遇應該和自己與淺井一樣,都是“準c級人員”,因為還在上學的緣故,所以只是“準c級”,每月薪資要比正c級低上不少,只有十四萬日元,但是相應的,除非是在自己身邊發(fā)生事故或則目前寮中抽調(diào)不出人來才會找到自己,否則一般是輪不到自己這種準c級人員的。
對于每月十四萬日元的工資玄棲川聽后臉上笑容頓時多了起來,雖然不多,倒也足夠日常花銷。
另外根據(jù)白石川的說法,這個案件已經(jīng)歸陰陽寮b級以上人員處理,與自己是沒什么關系了,當然,雖然已經(jīng)沒關系了,但是自己仍能繼續(xù)調(diào)查這起案件,并不會受到限制。
而至于所謂的b級人員,則大都是如高橋英吾這般六重天到八重天左右的修行者。
八重天到九重天這個范圍的修行者大都是a級人員,這也是目前陰陽寮明面上的最高等級,至于暗地里,則沒人知道會不會再分出來十幾個字母,
放學后,玄棲川隨著白石川去了位于皇居附近的陰陽寮千代田神社,它的存在和皇居內(nèi)的陰陽寮總部相比大概如同東京警視廳和千代田警察局的關系。
這個所謂的千代田神社其實并不是真正的神社,而且一棟比較老式的三層水泥辦公樓,看起來頗有上世紀五十年代的風范。
東京都內(nèi)寸土寸金,千代田區(qū)更是如此,因此整棟大樓一直保持著成立處的模樣,沒有再行新建。
這棟所謂的神社周圍是大量擁有玻璃幕墻的高端寫字樓,遠遠的還可以望見皇居上空盤著的那條四爪神龍,此時的它正高高昂首俯視眾生,地上萬物在它面前似乎都不值得一題,只有它才是東京都真正的主人。
“怎么了玄君?”
白石川見玄棲川站立在神社前抬頭遠望,疑問道。
“你看到那條龍了么?”玄棲川低下頭輕聲道。
“那可是東京都的守護神啊?!卑资ㄐχ?,說完,這個高中生臉色微變,繼續(xù)道“也是日本的守護神?!?p> 玄棲川點點頭,收回視線轉(zhuǎn)身走進顯得有些老舊的千代田神社,白石川緊隨其后。
那條由日本國運化成的巨龍玄棲川在前一世見過,但是遠沒有現(xiàn)在這只強壯而威猛,令人見之既自內(nèi)心深處生出忌憚。
而那家伙表面上看確實似一只四爪青龍,但其實它并不是生命體,甚至不是龍類,它只是國運的凝聚物,看似有形其實無形,今日為龍,明日便可為蛇,國之氣運,哪是一成不變的。
進了那棟三層小樓,幾位并沒有任何修為的工作人員先行接待了玄棲川幾人,并給他們奉上了茶飲。
玄棲川坐在像是上個世紀古物的單人沙發(fā)椅上,左右看了看房間內(nèi)部的裝飾。
用來待客會面的區(qū)域是歐式小洋房的打扮,墻壁上掛著幾幅說不出名字的油畫,大都是風景類的,看起來讓人略微舒心。
與待客區(qū)相對的,是有著傳統(tǒng)木質(zhì)推拉門作為遮擋的和式裝修風格的屋子。
現(xiàn)在屋子的木質(zhì)推拉門緊閉著,看不清其內(nèi)裝飾。
不一會,木質(zhì)推拉門發(fā)出輕微的木頭摩擦聲被緩緩打開,一位穿著西服的男子從中走出,見到白石川后臉上露出微笑,走到二人跟前伸出手自我介紹到:“我是陰陽寮右寮侍福田村夫?!?p> “你好福田先生,我是立枝高中一年級生玄棲川?!?p> 玄棲川禮貌的自我介紹道,這位福田村夫從打扮樣貌上來看沒有一點村夫模樣,反而像極了自己擠地鐵時經(jīng)常撞到的那些社畜們。
不過再細看,這位中年社畜的身體周圍正縈繞著一層極其淡薄的真氣層,在這點上便遠超了自己所見過的那些社畜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