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召喚之奸臣聯(lián)盟

十九章:嬴淮的死期

召喚之奸臣聯(lián)盟 風華長留 4080 2020-02-03 19:04:32

  “不滿?他們真正不滿的是朕會把你直接扶持為大良造!”

  子嬰一語道出其中關鍵,像和珅這種寒門子弟,一入秦宮就被拜為軍師,平陰會戰(zhàn)后爵位直接升至16級的大良造,這讓那些關中的秦國官吏們都有一些內(nèi)心不平衡的感覺,因此白欲才會故意使出這么一出來好試探皇帝的底線在哪兒,殊不知子嬰對他們疏忽懈怠的容忍度為零!

  “和珅,你先前跟朕說過關于秦法重新修訂的事情,朕覺得可以提前實施了,待會兒朝會上,你大可敞開言路,如今三公九卿制導致魚龍混雜,選官制度的察舉制早已遠遠不能供應朝廷對人才的利用,朕決定整頓吏治,你之前呈上來的奏表朕看過了,但要具體實施就看你的本事了,朕會全力支持新政,當年商君入秦,官封左庶長,提出強秦九論從而奠定了秦國發(fā)展的基礎,你提出的三省六部制不比強秦九論差多少,但這件事并不是單純的靠你我君臣就能完成的,制度說白了就是約束人的,若是大家都不遵守,那法令寫的在精妙也就失去了原本的味道了,所以和珅,不要辜負了朕對你的一片希望!”

  “陛下放心,臣一定不辱使命!”

  “嗯,停車,朕去更換朝服,半個時辰后太極殿上,朕等你的好消息!”

  子嬰隨后便轉(zhuǎn)而去往寢宮,一邊換衣服一邊開始在腦海中構(gòu)思著關于法令的修訂,自己原本就不滿足于三公九卿制度的缺陷,上次朝會上蒙英跟王琮因為財政的事情吵的不可開交,互相都在推卸責任,自己縱然想要追究其責也無法精確到個人,這便是三公九卿的缺陷,你中有我,我中有你,不過三省六部制也并非無懈可擊,但它無疑是封建王朝中最適合的一套官僚體系,自己本就心存改革之意,而和珅又向自己提出這么一套理論,故而也就在此順水推舟一番!

  不過在子嬰上殿前,特意去嬴淮的府邸前去拜會,這位秦國新立的大司馬終究不堪負重,加上年老體弱的緣故,于數(shù)日前臥病在床,看著老人家在床上干咳不止的模樣,子嬰不禁有些感到力不從心,他是嬴氏王族最具權(quán)威的長老,也是在群臣前無條件力挺自己的公伯,此次和珅變法大任,全系于嬴淮之間,只是見他如此,子嬰又覺得有些于心不忍……

  “咳咳……陛下請贖老臣不能起身出門迎接之罪……老臣該死……”

  嬴淮勉強的做起身來靠在榻邊的圍板上,干枯的手掌顫抖的伸向子嬰,子嬰過去連忙一把握住,坐在床前說道:“公伯,朕出征不過十五日有余,您的身體怎會這樣?”

  嬴淮嘆氣道:“哎,老了,舊傷復發(fā)了……陛下一回咸陽,就斥責了九卿之首的白欲,恐怕身為不妥啊”

  “公伯聽說了?”

  “嗯,臣還聽說,您將和珅推舉為大良造,縱使平陰會戰(zhàn)此人頗具戰(zhàn)功,可如此封賞一個寒門子弟,怕是會惹得士族不憤!如今的秦國,早已不是當初那個君主專制的秦國了,趙高弄權(quán),國威淪喪,陛下若要重振祖龍霸業(yè),怕是少不了這些貴族們的支持,還請陛下三思??!”

  嬴淮是發(fā)自真心的以一個長輩的身份勸慰子嬰,子嬰隨之嘆了口氣,說道:“公伯,不是朕不給他們面子,可是你也看到了,之前府庫虧空一事,我們的少府大人與治粟內(nèi)史大人在朝堂上吵的不可開交,遇事只會推卸責任,并不是朕不念及這些擁戴之臣的功勛,而是如今的秦國容不得些許馬虎,實不相瞞,朕與和珅雖統(tǒng)兵在外,然則心中卻對變法一事思量已久,三公九卿制,商君法,早已不能給大秦帶來強盛,反倒是會滋養(yǎng)出一些弊端!子嬰此來,是想讓公伯替寡人在群臣面前周旋,好讓新法能夠順利進行!”

  “變法?”

  嬴淮打了一個冷戰(zhàn),不禁想起了秦國往昔那段殘破的歷史,商鞅變法而強國,范睢集權(quán)而強君,李斯逐客而化民……

  見嬴淮愣神,子嬰問道:“怎么?公伯覺得可有什么不妥?”

  “哎,變法絕非一朝一夕之功,你登基連一月都沒有,如此大刀闊斧,秦國這個爛攤子怕是會承受不起??!何況陛下整頓吏治之心天下皆知,平陰一戰(zhàn)力挫司馬卬,眼下正是退守關中休養(yǎng)生息的時候,當今天下大亂,府庫虧空,那些官吏們都吃不飽,又談何以救國強軍?陛下要想狩獵,也要將狼犬喂飽了才行,若是不然,它反過來要你一口,那老夫就真的沒臉去見祖龍陛下了!”

  嬴淮說出了自己的看法,原本他就是一個必死之人,卻被子嬰號召,推翻趙高,重新讓大秦皇族傲立朝堂,他不想讓如此無上之榮光變的無比短暫,故而與子嬰掏心窩子的說了這些體己的話!

  子嬰說道:“公伯多慮了,如今我們贏氏宗族兵權(quán)在握,縱使公室羸弱不堪,可刀依然在我們的手中,說白了那九卿不過是我贏嬰所圈之玩物,何況我秦國自昭襄王以來,君主說什么,做什么,何時輪得到臣子質(zhì)疑?”

  “陛下這話的意思是……覺得老臣僭越了?”

  “不,公伯,您并非秦國之臣,您是我的親人,公伯在祖父執(zhí)政年間就對秦國忠心耿耿,子嬰怎敢說公伯的不是?哎,既然公伯身體不適,那子嬰就繼續(xù)想想其他辦法,嬴戰(zhàn),寡人賜你出入禁宮之權(quán),公伯身體若有什么閃失,即刻來報,還有,待會兒叫太醫(yī)院的首席太醫(yī)過來為公伯醫(yī)治,公事繁忙,寡人就不叨擾了,告辭!”

  而后子嬰出了嬴淮的府邸便前往咸陽宮更換朝服,期間他在腦海中不斷的問自己,自己是否真的有些心急了?試想子嬰在歷史上只在位46天就匆匆結(jié)束了自己的一生,在想想自己,登基之初逐趙高與相府,敗趙軍于平陰,這些其實都是在歷史進程之中出現(xiàn)過的,不同的是,往日稱王的諸侯司馬卬被逼自殺,司馬欣投降秦軍麾下,自己說到底也并沒有對天下大勢改變什么,兩個月后項羽依舊會兵陳函谷破關而入秦,自己到時候又該拿什么應對這個古今無雙的最強者呢?

  “哎,做皇帝什么真的是太難了!”

  子嬰自嘲一笑,而后宮女為他穿戴完畢,自己提了湛盧掛在腰間,大步流星的從后殿的長廊走去太極殿,伴隨著一聲“皇上駕到,百官跪迎”

  子嬰睥睨的看著殿下群臣,說道:“都起來吧,列為臣工,別來無恙啊,朕出征在外,多虧卿等在朝中控局,方才保的前線無恙,可是六國叛亂之危依舊沒有解決,我們必須要做好長期的打算,因此,列為還要廣積錢糧軍資,以備戰(zhàn)時所需,此外,軍師和珅文武雙全,朕決意封其爵為大良造,領相國事,還望卿等同心協(xié)力,以圖恢復國力!”

  “大良造?相國?這個和珅憑什么!”

  “對啊,不過是在軍前打了勝仗,但那也是前軍將士拼殺得勝,干他何事?”

  “哼,一個窮酸腐儒也配登堂入室!”

  這些大臣們先前只是聽說了和珅被封大良造的事情,以為是謠傳,可是如今在朝堂之上子嬰當眾宣布,并且還追加了一個相國的位子,這怎能讓這些久居朝堂的百官服氣!

  此時位于九卿之一,負責掌管廷議的郎中令魏豐當即反對道:“陛下,和珅只是立下些許寸功就以相位許之,這樣于情于理都說不過去吧?”

  蒙英也說道:“魏大人說的不錯,我大秦立國幾百年,還沒聽過這樣的荒唐事!尤其和珅還是齊人,非我族類,其心可誅?。 ?p>  “沒錯,臣也覺得有違常理”

  “臣附議,請陛下三思!”

  看著臺下這些當初發(fā)誓要效忠自己的秦臣如今一個個的都跟自己唱反調(diào),子嬰頓時大怒,罵道:“皇帝拜相看的是才能,豈能因一個人出身而否定他的才華?再者,你們一天到晚朕說什么都是反對反對,那趙高當年禍國之際怎么也不見得你們這般?是覺得朕年紀尚幼,羽翼未豐,好欺負么!”

  “陛下,臣等絕非此意,然則國事為大,我等不敢廢公!”

  看著這幫大臣們異口同聲的高呼,子嬰瞥向白欲,說道:“白大人,你還算比較明事理,你是不是也要反對朕???”

  白欲說道:“臣不敢,只不過陛下如此獨斷專行,那所設朝堂就斷無意義了,陛下您一人下旨我等照辦便是,還議什么勁??!”

  “你!”

  子嬰說道:“好啊,你們都敢頂撞寡人了,你們可真是大秦的忠臣良將啊……寡人不管你們怎么想,反正圣旨已經(jīng)寫好了,和珅這個丞相他坐定了!”

  白欲搖頭說道:“陛下,我等一片忠心,奈何您如此狂悖,既然您什么都能定,那我等九卿還有何用?請贖臣身體不適,不能繼續(xù)參加朝會了,告辭!”

  “臣蒙英告辭”

  “臣王琮告辭”

  ……

  這些大臣們都一一走向?qū)m門目無法紀,讓子嬰倍感心力憔悴,頓時罵道:“朝會之上豈容爾等如此肆意妄為,蘇麟何在?將他們截?。 ?p>  蘇麟當即率兵將大殿包圍了起來,一時之間,君臣劍拔弩張,此時白欲嘆息的說道:“陛下,您不覺得您今天的舉措有失一國之君的風度么?”

  “我……”

  “臣去意已決,陛下若要微臣這顆人頭盡管拿去便是!”

  子嬰被白欲逼的無言,那些沒走的官員也都紛紛作壁上觀,作為矛頭所向和珅更是全程不語,他知道,他要是開了口,怕是這群官員能把自己活剝了!

  “放他們走!”

  子嬰妥協(xié)了,雖然自己是大秦的皇帝,但也無法左右人心,只好哀聲嘆氣的拿著那卷尚未打開的三省六部制官人法以及科舉制度的竹簡,撇嘴說道:“算了,退朝吧!”

  “陛下,可是朝會才剛剛開始啊……”

  “人都走了還議個屁啊!”

  子嬰此刻看著那些個沒有權(quán)勢的庸才們退出宮門,自己無力的跌坐在龍椅上,看來自己把一切都想的有些簡單了,和珅,以及幾個嬴氏宗族的官吏遲遲未動,他們說道:“陛下,您要保重龍體?。 ?p>  “朕沒事……莫非,朕真的比較心急了?真的就如同公伯所說,冷了百官的心?才至于如此困局?可我志在強秦,又有何錯!你們先下去吧,至于新法令頒布的事情,暫緩吧,和珅你依舊是丞相,拿著手諭自己開府上任去吧!”

  子嬰說罷便轉(zhuǎn)而走入后宮,隨手將天子頭冠摘下扔給一邊的太監(jiān),自己則是坐再一處亭前吹著冷風,沉寂許久的汐童突然在她腦海中出現(xiàn)……

  【汐童:怎么?這就準備放棄了?】

  子嬰嘆氣道:他們?yōu)槭裁匆磳ξ易尯瞳|出任相國?古來變法者有抵觸的我見過,可是新法之事只有我與和珅知曉,白欲何以如此執(zhí)拗,率領群臣跟我在朝堂上示威呢?

  【汐童:這個問題我不難回答你,你養(yǎng)過狗么?】

  子嬰說道:“嗯,不過跟這件事情有關系么?”

  【汐童:你家的狗在進食,突然你去動他的飯碗,縱然他碗里的狗糧是你給予它的,可它就是會對你齜牙咧嘴,甚至會去咬你,這是生物一種對于危機感的本能,你說你突然之間把一個寒門儒生尊為相國,說是沒有后續(xù)的治國方略鬼才不信,但他們又不能公開于你對抗,于是便把和珅推到風口浪尖上,讓天下人都認為他們是對和珅,而不是對你這個秦皇!】

  子嬰扶額:“可他們的官位都是我賜予的,他們憑什么對我呲牙!沒有我,他們不照樣是被趙高所驅(qū)使的奴仆么?我真的不明白,我給他們尊重,他們憑什么這么對我!”

  【汐童:你真以為他們是怕你?。克麄兣碌氖琴献谧?,世人皆知嬴淮病危,他要是一死,你覺得憑誰的威望能夠讓天下臣服?他們挑釁你,說白了就是在試探嬴氏宗族的底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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