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能幾何,紅顏一春樹,流年一擲梭,朝騎鸞風到碧落,暮見滄海生白波。
云夢山莊建在楚地云夢澤畔,其門徑之隱蔽,非有極大福緣者難得窺之,此地風光怡然,美如仙境。
楊杰等人隨兩位云夢弟子來到大殿,她們的掌門來去祖師坐在大殿中央的位置上。
來去祖師身穿藍色綢緞,雖和蕭疏寒年齡相仿,但依然美麗動人,從她的身上能感受到一股仙人之氣,仙氣中又夾雜著女王的霸道,滿頭白發(fā),讓正常男人高攀不起。
兩位云夢弟子見到掌門優(yōu)雅行禮,楊杰等人也跟著拱起手來,禮畢,汐月走到了來去祖師身邊默然站著,云夢師姐則是到來去祖師身邊,輕聲說了幾句話。
來去祖師聽罷點了點頭:“江湖同門,來即是客?!眮砣プ鎺煼愿赖溃骸霸聝海阆葞孜蝗ニ穳袅中?。”
“是?!?p> 汐月行至楊杰等人身邊:“幾位,還請隨我去往朔夢林?!毕潞蛣傄娒鏁r完全不同了,現(xiàn)在是一本正經(jīng)的臉,之前是活潑開朗的臉。
然而,楊杰并不打算就此離去,他看向來去祖師,拱手問道:“想必這位氣度不凡,猶如仙人之姿的,便是來去祖師了?”
來去祖師態(tài)度冷淡,沒有因為楊杰的彩虹屁而高興,她淡淡道:“我便是來去祖師?!?p> 確認好身份,楊杰續(xù)道:“水鬼的來歷,不知祖師你是否得知?”
“水鬼的來歷尚未知曉。”
“在下知曉水鬼是何來歷?!?p> “哦?是何來歷?!?p> “這水鬼乃是東瀛……”楊杰話音未落,云夢師姐忽然間出言打斷了他:“掌門,水鬼看似水鬼,實乃水賊假扮,這世上哪有什么水鬼,想必是這位少俠一不小心中了師妹的引夢術(shù),神志不清才錯把水賊當成水鬼。”話中帶有不屑,讓楊杰十分不爽,其她人不敢說,可這云夢師姐絕不是什么好人!
“汐言,不得無禮。”來去祖師冷淡的阻止了云夢師姐,汐月見狀不妙,立馬拉著楊杰離開了大殿,楊杰一走,其他人自然就跟了上來,走至一段路程后,汐月開口了:“少俠,汐言師姐在我云夢中輩份比我還高,算是你們的師姐,能別招惹的話,就別去招惹她?!毕碌脑捳Z中流露著百般無奈,是對師姐的無奈。
楊杰聞言眉目一皺:“即使她是師姐,那也要講道理。”
汐月很是無奈的嘆了口氣:“師姐過去不是這樣的,自從落選掌門弟子以后,她整個人都變了?!?p> “聽你這么一說,我倒是想起了我們武當?shù)囊粋€弟子,和你師姐一個樣,最后被逐出武當了。
相信我,你的師姐傲氣太重,最后也不會有什么好下場的。”
汐月皺起眉來,明顯有些不高興了:“少俠,她好歹也是你的師姐,你別這么說她?!?p> “如果硬要論輩分的話,我比她更大,她應該管我叫師兄?!睏罱苷f的一點沒錯,楊杰是蕭疏寒的弟子,蕭疏寒入武當?shù)臅r間比來去祖師入云夢的時間要早,按江湖規(guī)矩來講,來去祖師是蕭疏寒的師妹,而楊杰是蕭疏寒的弟子,那輩分當然要比云夢多數(shù)弟子要大。
汐月欲言又止,無言以對,好在風流云及時出現(xiàn),化解了兩人的爭吵:“兩位說的都有道理,但當下最重要的是去朔夢林,我們還是別在這久聊了。”
“好,那你們隨我來?!毕碌幕顫娪只貋砹耍瑮罱芤矝]有死咬著不放。
云夢的設(shè)計和玄沙舵略有相似,同樣是蓋于水上,也同樣是木制踏板。
眾人走了段路程,隨后向左拐彎,來到云夢的‘杏林居’,刺鼻的藥味撲面而來,杏林居是云夢的藥園,云夢治病的藥材基本從杏林居拿出。
“快!去杏林居拿些藥材!”
再向前行走數(shù)十米,來到‘桃園津’,來來往往的云夢弟子很多,她們看起來十分之忙碌,桃園津是云夢給過往病人治病的地方,每日都會有許多人來此看病,據(jù)說,不管是什么病,云夢弟子都能一一治好。
接下來直走不到百米,過完木橋,就到‘朔夢林’了。
朔夢林是云夢招待賓客的地方,大大小小的房子蓋在一起,比武當招待客人的地方高級一些,外圍還有一座七凳的人性話設(shè)計。
楊杰等人是名門弟子,住在最大的屋里。
汐月將楊杰等人送至屋內(nèi)便轉(zhuǎn)身準備離去,說時遲那時快,風流云一步上前將她攔?。骸皫熋们衣 ?p> “還有什么事嗎?”
風流云清了清嗓子,滿臉正經(jīng)的說道:“我們明日要去華山,不知師妹你可愿隨我等一同前去?”
“我也想去,可掌門肯定是不會同意的,再說,我去了又有什么用?”
陳東荒聞言疑惑非常,頭上甚至浮現(xiàn)出了三個問號:“我們?nèi)トA山,和人家有什么關(guān)系?。俊?p> 風流云一本正經(jīng)的解釋道:“我們此行兇險非常,若是有個奶媽跟著,那豈不美哉?”
陳東荒無奈搖了搖頭:“你就不能成熟點嗎?以為這還是游戲???云夢一個大招滿血復活?”
一番討論下來,謝春風和車夫一臉懵逼,奶?大招?復活?什么鬼!
“誒!你們也是現(xiàn)代人嗎?”汐月此言一出,楊杰陳東荒風流云,三人霍然一愣,楊杰最先打破沉默,上前問道:“你也是穿越者?”
“對??!我還以為只有我一個穿越者呢!”四人得知消息后聊了許久現(xiàn)代話題,搞的謝春風和船夫這兩個人很是疑惑,有時想插一句話,可又不知如何開口。
四人不停聊了一個時辰以后,陳東荒主動結(jié)束了話題:“我們現(xiàn)在還有事,等過些時間再聊吧?!?p> 汐月點頭,轉(zhuǎn)身滿意的走了,風流云依依不舍,他問陳東荒:“我們沒事的話為什么不多聊一會?”
陳東荒長嘆一氣:“撩妹以后有的是時間,現(xiàn)在還有大事沒解決。”
風流云不解追問:“我們能有什么大事?”
“當然是河童了!要是這事不解決,那我們就別想離開云夢了!”陳東荒明顯有些不耐煩了。
兩人爭個不停,楊杰讓他們停下,回屋繼續(xù)討論。
眾人來到屋內(nèi),這有只有兩間臥室,左一間右一間,中間有個用膳的地方,看來今晚只能多人擠一屋了。
楊杰風流云陳東荒住一間,船夫和謝春風住一間,安排好了三人接著討論,關(guān)是知道水鬼為河童也沒什么用,討論到晚上也沒有討論出什么來。
不久,汐月前來送飯,楊杰等人聽到動靜走了出來,她拿來的沒一個葷菜,連酒都沒有,而且吃個飯還要關(guān)門,在桌上,風流云沒顧著吃,一直在找汐月聊天:“師妹你多大了?以前住哪?性取向怎么樣?”
汐月尷尬的笑了笑,沒有理會風流云,吃完晚飯汐月離開,風流云望著她的背影欣慰點頭,陳東荒上前把他拉了回來。
眾人回屋入睡,床很大,三人可以同睡,本以為今天會安穩(wěn)的過去,誰想,該來的終究是來了。
深夜,一陣突如其來的爭吵聲傳來,楊杰被聲音驚醒,剛好有扇窗能看到外面,楊杰小心翼翼的打開一個縫隙查看情況。
“你不是說云夢不插手嗎?”聲音的來源是一個相貌粗獷的男人,他身著熟悉的忍者衣衫,普通話帶著濃濃的關(guān)西腔,一猜便知是東瀛人。
“掌門突然下令讓師妹去驅(qū)趕妖物,這我也沒想到。”說話的女人讓人難以置信,不過卻在楊杰的意料之中,是云夢師姐,汐言。
“哼!好在它們只是睡著了,計劃還能進行下去?!?p> “事成之后,你答應讓我做云夢掌門,到時候不會反悔吧?”
“放心,我們東瀛人和你們大明人不同,答應的事不會反悔,我們要的是毒經(jīng),對掌門的位置不感興趣?!?p> “好,既然如此,我會按你們說的去做?!?p> 看到這,楊杰不由的在心中吐槽起來:“說的好像你們東瀛人很講誠信似的,到最后還不是和萬圣閣一個鳥樣!”這個驚天秘密看似厲害,其實沒什么用,要是沒有實質(zhì)的證據(jù),來去祖師是不會相信的。
“武當高徒,為了掌門之位,就對不住了。”東瀛人跳走,汐言并未離去,她朝房屋走來,看樣子是要取楊杰性命了,沒事!楊杰就打架沒慫過!
腳步聲不斷逼近,楊杰絲毫不慌,埋伏在屋內(nèi)門前,雙手劃圈,蓄起亢龍有悔,一聲一聲沉重的腳步聲同時帶動著楊杰的心跳。
冷靜,冷靜,再冷靜!
等等,再等等!
腳步聲終于接近身前,就是現(xiàn)在!
呼!
楊杰瞬間推出一掌,此掌破空,撞門而出,金龍乍現(xiàn)!
金龍準準命中汐言胸口,汐言反應不及掌速,被打退七米有余!房內(nèi)眾人聞聲紛紛趕來。
汐言艱難捂胸站起,對著楊
杰,說出一句:“你怎么
會……”話音未落,一口鮮血吐了出來。
眾人目睹汐言倒地,極為震驚,謝春風開口問道:“楊兄,這是怎么回事?”
楊杰冷哼一聲回道:“這女人勾結(jié)東瀛忍者,密謀取代云夢掌門!不僅如此,她還想殺人越貨,奪走我的毒經(jīng)!”
謝春風相信楊杰,他轉(zhuǎn)向質(zhì)問汐言:“我們與你無冤無仇,你為何要加害我們?”
汐言還是以前那樣的不屑道:“我為何要加你們?方才他說的還不夠清楚嗎?”她的眼神中沒有膽怯,只有憤怒和不甘:“可惜我失算了,要是早一步使用引夢術(shù)的話,你必死無疑!”
說罷,汐言轉(zhuǎn)身便想離去,陳東荒呵呵一笑,從袖中甩出一被紫色真氣包圍的鎖鏈。
鎖鏈如蝮蛇一般纏住了汐言的腰,陳東荒借鎖鏈之力飛到身邊,拔出短兵,抵住了汐言的脖子:“你再動個試試?!?p> 欺師滅祖,勾結(jié)東瀛,她和蔡居誠比起來,是有過之而無不及,楊杰在和汐月交談時說過,汐言最后不會有什么好下場,這句話算是應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