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黑暗,旁人看不見,她是看得很清楚的。
“有意思,一只會走人路,會跳舞的小老鼠!它在搞什么?哼!”她縱身一躍。
小老鼠吱的一聲,一蹦老高,就躥到一棵大樹下。
妖女現(xiàn)形出來,發(fā)現(xiàn)自己踩了一個空,按她計算,一只小老鼠,再怎么靈敏,也逃不開自己這一踩。她原本的想法,是一腳踩住它的小尾巴,而后把它抓起來,看看這只能走人路能跳舞的小老鼠,能不能做為她的新寵。
女人嘛,就喜歡這類可愛的小動物。
一般的女人怕老鼠,但魔門的女子,可不怕。
破天荒的,她刺客途徑上的一個縱躍,踩空了。
她怔了一怔。
這是不可能的。
除非,除非它預(yù)先知道自己的刺客的空間跳閃能力,在自己起跳之前,就做出預(yù)判。
所以,這是一只有計劃的老鼠。
是一只有陰謀的老鼠。
它在吸引自己的注意力,而讓那個叫王一的離開?
她瞇起桃花眼,站在原地,沒有追趕上去,讓感官保持高度集中,以收集有用的信息。
王一在樹下的洞中暗罵,這小妖女夠狡猾與警惕!等了良久,并沒見她過來,看來,只能以身犯險了。
他伸手將樹根部的洞口扒大了一點,鬼頭鬼腦地伸出頭。
那個妖女立即注意到這一點。
她等了一整夜沒有走出王府的王一,原來是挖洞從地下走的。
而且,他現(xiàn)在舉著一個小瓶子,半伸著頭,另一只手向她做了一個飛吻的動作。
“嘿,你好呀,你來抓我呀。”他眨巴著眼睛。
“什么意思?”他自動來送死?沒這么簡單!除非他身后還埋伏著高手。
不,沒有高手的氣息!
那他憑什么?憑著他身下的洞?認(rèn)為自己是女人,不敢鉆洞?或者洞里有其他埋伏,這是完全有可能的。
她看到那家伙把瓷瓶口對準(zhǔn)了嘴,看來里面有可以喝的東西,應(yīng)該是酒。
但以她對氣息的高度敏感,認(rèn)為那是藥,有藥味散發(fā)出來。
她就要啟動間,他忽的一下就縮回頭去。
哼!
我堂堂王者境界的,還怕你不成!
機不可失,時不再來。她一個縱跳,柔軟的身體,從狹小的洞口,鉆了進(jìn)去。
她這種刺客身份的,在狹小空間騰挪的功夫,遠(yuǎn)比其他人來得好。
盡管她看起來是“微胖”型,但也就是這種微胖型,形成了表象上的欺騙,那柔軟的身體,在狹小的空間,仿佛一下子就縮小了一圈。
她想肯定是他們搞錯了,這樣的洞里,才是她的主場,空間越是狹小,越是對她有利。
砰。
她聽到了落水的聲音。
那是下水道。
他落下了下水道,要從下水道逃生?
但在這時,
一道亮光,幾乎閃瞎了她的眼。
一聲驚天撼地的驚雷響起。
為什么?晴明的天氣,會突起驚雷?
但這話她已經(jīng)不能說出口了。因為驚雷響起之前,那道閃電,擊穿了上面的土層,劈在她的身上。
也許不是要劈她的,而是劈前面的那個人的。但閃電的尾巴太長,那尾巴劈中了她。
整個洞也塌了。
把她埋在里面。
正確地說是,她的整個下半身埋在洞里面,而還余下一點頭部在外面。
只是已是一片焦黑。
而王一在落到下水道之前,把瓶里最后一滴藥湯喝下肚去。而后,在下水道里以最快的速度狂奔。
正確地說,那一刻,因為晉升,有一種微秒的與天地共鳴的力量,讓他的身體,呈現(xiàn)短暫的飛行狀態(tài)。
很快。
保證了他能脫離險境。
因為這次他是有準(zhǔn)備的,所以是腳先落地,沒有失去平衡。
當(dāng)然小老鼠,早已溜去老遠(yuǎn)。當(dāng)它看到王一舉起小瓷瓶,就意識到他要做什么了。這家伙實在陰險!
卑鄙!無恥!
你王者是厲害,但你還是會怕雷劈!
王一在下水道狂奔了近一里地,后面的轟隆隆的倒塌聲終告停止。
“她死了嗎?”王一問。
“不知道?!?p> “你回去看看?!?p> “為什么是我?你自己去看?”小老鼠不服氣。
“看就看,你個膽小鬼。”
王一從下水道中找到那個通往王府后花園的洞口,而后從李銳的后花園的花壇中輕輕跳出來,又小心的跳過院墻。
現(xiàn)在,他已完成了武官的晉升,加上藥官的雙重身份,身體的敏銳度,上了何止一個階梯。
他很快來到那棵梧桐樹下。
此時天際露出了一絲曙光,馬上,天就要亮了。
他看到了梧桐樹的一個大枝桿被雷劈落在地,一片焦黑。
而后他看到那個妖女留在外面的焦黑的頭部。
他用腳踢了踢,沒有反應(yīng)。
他用手探了探鼻息,只有微微的一點了。
“賣饅頭,新鮮的饅頭……”想不到,這個時候,就有人出來賣吃的了。下層人民,確實辛苦啊。
王一想了想,用力拽著妖女的頭,把她從土里硬拖了出來。
很顯然,的身上的衣服全在一瞬間給燒盡了。整個兒一片焦黑,就算是沒有衣服,也沒有什么看頭。
王一抱著她的身體,跳進(jìn)王府,又從花壇的洞里,鉆了進(jìn)去。
小老鼠不得不為他料理留下的痕跡。
“你做什么呀?”小老鼠抱怨。
“研究呀?!?p> “去你的,被雷劈了你也要上手啊,真重口味?!?p> “滾你,被雷劈了,叫外焦里嫩,你懂不懂呀。”
“不懂,除非你……”小老鼠這么聰明,當(dāng)然想到了重要的一點,不說話了,再說下去,很顯然,它會被王一攻擊成愚蠢代名詞。
王一好不容易,把這個焦黑的身體拖進(jìn)自己房中。幸好,剛晉升到武官——這是明確的,如果沒有晉升成功,就不會憑空產(chǎn)生驚雷。這讓他沒有感到疲累,反而神采奕奕。
回到房中,他先是找了繩索,將她綁了個嚴(yán)嚴(yán)實實。覺得還不夠保險,又去尋來兩個鐵鏈,將她的身體牢牢拴住。
這個樣子,他認(rèn)為,就算她會縮身,恐怕也走不脫,總之,他考慮好了,她做為一個可怕的王者刺客,活過來的每一逃生的可能。
而后,他找來一把尖刀,在她的胸前比劃,一邊問小老鼠:“是這里嗎?”
小老鼠眨了眨眼睛,溜到床下。
它雖然活了幾百年,卻從沒有成為王者,所以牝珠具體的位置,它也不清楚,這讓它羞慚。
“偏不告訴你!”它說?!袄辖阄胰バ菹⒘?。”
王一猶疑著,這可是他第一次獵殺王者,第一次取人牝珠。
很刺激,但又很無序。
怎么能取出牝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