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杯酒不是這樣喝的!”錢熙辰訥訥的說道,帶著一股羞澀的味道。他已經(jīng)看的出,夜瑾有些不耐煩了,可他還是任性的想要將這個儀式做的盡善盡美。
夜瑾挑眉:“那要怎么喝?”人類的規(guī)矩還真是多!
錢熙辰將夜瑾的杯子斟滿,示意她端起酒杯,制止住夜瑾又要喝酒的動作,連忙的端起自己的酒杯,穿過夜瑾的手臂,做了一個喝的動作,隨即兩人一同飲盡。
錢熙辰飲下酒的那一刻,想起夜瑾那雖然不耐煩卻還是耐著性子等著他的糾正的樣子,淡淡的笑了,生活本該如此淡然且美好。
暗幕低垂,月上柳梢,黑夜?jié)u漸來臨。
魏煦風斜靠在床頭,手中把玩著今日在夜瑾那得來的玉佩,想著剛剛暗衛(wèi)的稟報,看著夜瑾與錢熙辰婚房所在的方向,緩緩的笑了,哼!不管你們兩個到底是真情還是假意,他今天便要把假的都要變成真的!
龍虎山寨除了僅剩的輪班的守衛(wèi),徹底的陷入了寂靜之中,而那些因醉酒而沉睡中的人,卻不知真正安然入睡的有幾何?
錢熙辰輕輕的躺在大床里側,感受著身邊人越來越輕的呼吸,心中有著微微的惱怒,她不是很急著成親嗎?怎么成了親,卻又不理會他?
錢熙辰只覺得那股火越燒越旺,轉(zhuǎn)頭看著夜瑾的側臉,更覺得那股火自小腹處蔓延開來,向著四肢百骸游走。
“阿……瑾!嗯~”錢熙辰不小心碰到夜瑾的肌膚,頓時被那種冰冰涼涼的感覺緩解了一些身體的燥熱,夜瑾在深夜沉睡的的體溫本就低于常人,如今更是很好的緩解了錢熙辰的燥熱,讓他更加的貼近了夜瑾。
夜瑾雖說是在沉睡,卻還是被錢熙辰如此大的動作驚醒,醒來便見錢熙辰如同八爪魚般緊緊的抱著她,身體在她身上不停的扭來扭去,卻還是散發(fā)著不正常的體溫。
夜瑾身子沒動,任由錢熙辰抱著、蹭著,微微蹙眉,他難道這是發(fā)~情了?
夜瑾雖然并未經(jīng)歷過,卻是理論知識多的嚇人,從小,她家族的長老便教導她,為血族開枝散葉是她身為最后一位純種血族的使命與責任,可這說的都是在她成年之后該干的事?。?p> 哦!不對!她記得她是成年了!可是她在這具身體之前也是成年了?。?p> 夜瑾想,她應該是已經(jīng)成年了的!所以,有些事情,她做了應該也沒關系。
夜瑾有些興奮,她還從未嘗試過那種感覺,所以她有些期待。
看著身上漸漸變得有些迷亂的錢熙辰,夜瑾眸中光芒大盛,一個翻身便已經(jīng)將錢熙辰壓在了身下,錢熙辰身上的衣服本就已經(jīng)在他自己的拉扯下變得松松垮垮,夜瑾根本不用費太大的力氣,錢熙辰便已經(jīng)未著寸縷。
忽來的冷意與身體的劇烈動作,使得錢熙辰暫時從迷亂中清醒了過來,看了看壓在自己身上的夜瑾,眨了眨眼眸,他不明白她怎么忽然的醒了,又如此親密的壓在他的身上。
錢熙辰動了動胳膊,感覺有些不同,忽然意識到了什么,垂頭看去,只見自己身上的衣服竟是全部都不翼而飛,頓時震驚地睜大了眼睛,如同紫色水晶般的眸子正對上夜瑾的略帶笑意的眼眸。
夜瑾看著錢熙辰那泛著盈盈波光的眼睛,雙唇不受控制的吻了下去。
看著夜瑾那越來越近的雙唇,錢熙辰瞬間閉上了眼睛,這一刻,他竟是緊張的連小腹處那磨人的灼熱都忘記了,他只記得,落在他眼眸處那醉人的柔軟。
隨著夜瑾雙唇的逐漸下移,錢熙辰的意識也緊緊的跟隨著夜瑾游移。
夜色漸濃,夜瑾身上的最后一件衣服滑落,錢熙辰血液中的處子清香褪去,轉(zhuǎn)而散發(fā)著一種具有淡淡的夜瑾氣息的味道。
月上中梢,紅燭燈火影影滅滅,然,對于新房中的兩人來說,夜晚才剛剛開始。
次日,陽光普照大地,此時已近巳時,西苑中獨屬于夜瑾和錢熙辰兩人的小院卻依舊是一片寂靜。
燕洛凡一早便醒了,來了兩次,每次來便見房門緊閉,沒有一絲一毫的動靜,都是憤憤然的離去。
魏煦風也來了一次,卻見著房門緊閉的樣子,一副了然的神色,告知了冬木,向兩人辭行,言語間表露出要去往臨淄的樣子。
冬木眸子一亮,似是有些遲疑的樣子,欲言又止,卻最終還是自懷中取出一封家書,拜托魏煦風將其送往錢家主宅。
魏煦風自是滿目笑容的應下,心中卻自有一番計較,他定不會讓那錢家老頭子壞了他的好事,隨后便向著龍虎山寨眾人辭行離去。
時近正午,緊閉的房門終于有了一絲細微的動靜,卻仍舊無人敢上去敲門。
里屋內(nèi),錢熙辰猛的推開一直抱著的夜瑾,坐起身子卻見被子滑落,露出光潔白皙的胸膛,錢熙辰一懵,又猛的倒下,用被子遮住。
轉(zhuǎn)頭,便看到了帶著一臉似是而非笑意的夜瑾看著他,想起昨夜發(fā)生的一切,以及剛剛不可忽略的他那肌膚上印著的點點紅痕,不可置信的眨了眨眼睛,又眨了眨眼睛,帶著一種撩人的可愛。
忽的,錢熙辰猛的用被子蒙住了頭,想要隔絕了夜瑾那有些灼熱的視線。
然而,錢熙辰卻是忘了,這不僅僅只是他一人的被子,也是夜瑾的被子。
所以,錢熙辰又猛的從被子中出來,臉色不知是被悶得還是羞得變得通紅,雙眼也是緊緊的閉著,絲毫不敢看向夜瑾。
夜瑾一直不語,只是靜靜地看著錢熙辰的動作,一會兒坐起又躺下,一會兒蒙頭又掀開,頗為覺得好笑。
這人,似乎不止有血液清甜可口,這一個優(yōu)點呢?
至少,他還是很可愛的。
而且,她還是挺喜歡昨晚的那種感覺的,那是她從未經(jīng)歷過的,至少她覺得,那種感覺即使是在她吸血時也是比不過的。
當然,前提是,那不是錢熙辰的血液。
如果說,錢熙辰這幾天沒有失血過多,而她昨天早上也沒有進食,那她整天面對錢熙辰這個美味可口的食物,她定是忍不住又想咬他了。
她想,若是能一邊和他做昨天晚上做的事,還能一邊進食,滿足一下她的胃口,那就太美妙了!
想著想著,夜瑾看著錢熙辰的眼眸不知不覺變得幽深起來,血色在其中變得越來越濃郁,那雙眼睛深邃且迷人。
夜瑾猛的張開嘴巴,露出兩顆長長的獠牙,像著錢熙辰的方向撲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