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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代王爺在校園

第四十五章 燕無王張

古代王爺在校園 三魚是魚 2016 2020-01-31 13:04:10

  噗通一聲。

  簡伯安跪在了地上,伏身嚎啕道:“臣……臣絕無此意啊,殿下還請明鑒,臣一心一意只忠于殿下,絕無二心……”

  白厚栩望著地上的簡伯安,感嘆萬千。

  這就是他燕國的丞相。

  已故圣賢且不必說,只他觀那后世之唐宋明三個漢人所立之朝,哪個不是名臣輩出。神州板蕩,自有忠貞精勇之士挺身而出,為天下人砥柱。

  這說明華夏之人杰,自古往后,也從不曾斷絕??蔀楹嗡某弥希际沁@等人。

  別說沒有王安石張居正,就連魏征都沒有。

  那唐皇李世民私幸端門,口稱“天下英雄,入吾彀中矣”,是何等意氣風(fēng)發(fā),直到千年之后,觀那史書,那股得意忘形的氣息也是呼之欲出。

  而他白厚栩身為一國之主,偏生一個能倚靠的臣子都找不到。

  何也?

  難不成他燕國千萬人之中,真的就沒有人才?

  這個問題白厚栩曾經(jīng)問過自己許多遍,這些天,終于在那一冊高中歷史課本上找到了答案。

  用那世的俗語來講,“這不是人的問題,這是體制的問題。”

  白厚栩收束思緒,沉聲道:“科舉一事,孤心意已決。不日開恩科,簡拔鄉(xiāng)野遺才,許各地士人投牒自應(yīng),下層寒士亦聽自舉,潔己無嫌者自進(jìn)。五月初一,于國都開特試三場,不引作后例。一曰明經(jīng),一曰策問,一曰算經(jīng)。三場合論,擇優(yōu)者入朝,擢為官吏。”

  聲音不大,可在房內(nèi)猶有回響,白厚栩等了片刻,問道:“卿等可還有異議?”

  簡伯安伏地道:“臣無異議?!?p>  一直未曾開口的余景同這時卻睜開了眼睛,緩緩問道:“老臣聽殿下所言,此乃恩科,不作后例,那日后擢拔賢才,可還令各地舉薦,以復(fù)舊制?”

  白厚栩毫不猶豫道:“不作后例,不是此意。只因這科舉制,其中可做兩種細(xì)分。既可分作童試,院試,鄉(xiāng)試,會試和殿試,又可分作小考,中考和高考,如何擇選,孤此時還未能拿定主意。此番乃是事急從權(quán),開一恩科,以進(jìn)實(shí)才,處理國事,以備今秋?!?p>  “無論那些雜胡來還是不來,此次勝還是敗。在孤之燕國,察舉舊制也是絕不會再用了。”

  余景同緩緩點(diǎn)頭,道:“原來如此。那老臣亦無異議。不過,殿下你日前繞過中尉府,不惜動用宮中內(nèi)庫所存,在城外設(shè)營練兵,不知有何用意,殿下能否于老臣道明?”

  白厚栩淡淡道:“此事孤自有主張,不日太傅便可知曉?!?p>  余景同道:“殿下,非是老臣質(zhì)疑,只因此事在國中已然傳開,許多消息靈通之人都托著各種關(guān)系,找到老臣府上來,說是殿下募練一千新軍是作旁人看的,不日定會又要城中各商各族捐獻(xiàn)家資,招募兵士。老臣對此是不厭其煩。若是殿下并無此打算,還望早安人心?!?p>  白厚栩笑了笑,道:“只練一千新軍,確實(shí)是國庫空虛,孤囊中羞澀,只能練一千。防虜之事,非孤一人之家事,乃是國事。國之上下理應(yīng)同心竭力。若有民間義人以國事為重,慷慨解囊,孤也不會拒之門外。不過,請?zhí)缔D(zhuǎn)告那些人,孤此次也不逼不迫,捐獻(xiàn)與否,皆由自擇,孤絕不會以此降罪?!?p>  余景同慢慢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說道:“有殿下此言,老臣便知道該怎么說了?!?p>  ……

  ……

  這一日的燕王書房,不復(fù)往日的書香。

  余景同和簡伯安走了許久,白厚栩一個人坐在榻上,既沒有叫莫離進(jìn)來錄書,也沒有自己動筆,只是端著一杯早就冷掉的茶,靜靜沉思。

  顧忠一直站在一邊伺立著,方才幾人的對話他也聽在耳中,燕王殿下這些日子在宮中每每都有出人意料之言行,比起外朝諸公,他倒對殿下突然又提出什么科舉制,并不如何驚奇。

  而且聽上去也挺好,不是么。

  顧忠也是貧苦出身,自也知道在大周里面,那些沒有出身的寒家子弟,是何等難以出頭。官吏士族,盤根錯節(jié),結(jié)成了一張無形又嚴(yán)密的大網(wǎng),任何下面的人想要爬上去,哪怕削尖了腦袋,也得再給刮下三層油來。

  就是有一點(diǎn),說歸說燕國自立,可畢竟大周天子才是天子,燕國只是大周的王候封土。

  若是改制一事,到時候傳到上京朝堂,勢必會引起不小的風(fēng)波。風(fēng)波最后是平是起,就要看御極宇內(nèi)的陛下怎么想了。

  說起來,自己是不是應(yīng)該……

  顧忠思緒還在延續(xù),突聽到白厚栩問道:“顧忠,你知不知道燕國巡天司的人在哪?”

  顧忠腦子一嗡,雙腿一軟,險些坐倒在地。

  白厚栩不悅道:“怎么不說話?”

  顧忠回過神來,忙道:“殿下恕罪,咱家剛才在想那科舉的事情,一時入了神,沒聽見殿下的話,不知殿下有何吩咐?

  白厚栩瞥了他一眼,道:“這科舉跟你有什么關(guān)系,你家不是只剩你一人了么?還是你收的那些干兒子里面,有誰能沾上的?”

  顧忠忙道:“殿下,別說咱家早就沒收什么干兒子了,就算真有誰,咱家也絕不會動什么歪腦筋,誤了殿下的大事?!?p>  “知道就好?!卑缀耔蛴挠膰@道,“孤來此一年有余,至今方覺得能透一口氣。對外,許成那里是根撬棍,到時候就看能不能撐住這天。對內(nèi),這科舉是個蓋子,就看能不能平穩(wěn)這國。孤這燕國能不能千秋萬代,就在這兩事上。一月之后的恩科,孤會親自盯著,任何人也休想鉆營投機(jī)。你也一樣?!?p>  顧忠趕緊道:“殿下且放心,老奴絕無此意?!?p>  白厚栩頷首道:“希望如此。對了,孤問你,這巡天司的人,你可知道如何聯(lián)絡(luò)?”

  顧忠道:“殿下,這巡天司的人可是當(dāng)今陛下的人,舉朝上下,也唯有那虛清道人知道其中詳略,咱家不過一區(qū)區(qū)閹奴,又能從何而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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