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呢?
跑哪去了?
怎么會失蹤?
上官醫(yī)、林威和陳平頭都大了,眼黑不止,差點沒被嚇尿。
“他...不會跑了吧?可是...”
“跑?這里是九淵石牢,那些山河大盜,進入了五氣朝元的先天高手,都逃不了,他一個廢物,毫無實力的病弱之人,還想從這里逃出去?”
“不會是死了,尸體都不剩下,被老鼠蟑螂吃了吧?”
“老鼠蟑螂能吃得了骨頭?那他的骨頭呢,哪去了?”
他們三個臉上充滿了驚疑,快步走到牢門前,看著里面只剩下被褥,其他一切都空空如也,頓時感到事情大條了。
“陳平,你掐我一下,我不會是做夢吧?好端端的一個活人,怎么不見了?”
林威被震驚得,都要傻了,吶吶自語,不相信眼前發(fā)生的一切,以為自己活在夢幻中。
好端端的一個大活人,居然在九淵石牢的第九層無端消失了,這怎么可能?
這可是九淵石牢,是專門用來關押山河大盜以及其他那些和三大皇族作對的頂尖高手的,一個普通人怎么能從這里逃出去?
可是,如果不是逃出去了,那么跑哪去了?
上官醫(yī)、林威和陳平都緊張的,心臟撲通撲通的跳動。
如果這里的消息傳回三大皇族,如果確認了姬無憂從這里逃出去了,恐怕鎮(zhèn)守這里的三大將軍和其他所有守衛(wèi),都會被處死。
那可是姬無憂啊,是萬里山河唯一的至尊血脈,對三大皇族來說,他的重要性,比很多天材地寶都重要。
“快,打開大門,進去看看他有沒有躲在被窩里?!绷滞雎暣叽僬f道。
上官醫(yī)沒有遲疑,慌忙用鑰匙打開鋼制大門,走進牢房。
他們三個,一擁而進。
隱匿在虛空中的姬無憂,此時他的內心非常緊張。
畢竟,這是唯一的機會,一旦錯過,他的結局可想而知。
越是重要,越是緊張。
最后,為了避免被上官醫(yī)三人覺察到,他都屏住呼吸了,身體一動也不敢動。
終于,等到了石牢大門打開,三人進入了牢房。
他,也終于等待了出手的機會。
就在上官醫(yī)走入了牢房,身體停頓下來的一剎那,姬無憂動手了。
上官醫(yī)和林威都是三花聚頂的小高手,實力不弱,比姬無憂強上一個層次。
姬無憂他不可能做到同一時間把三人都擊殺,那就只能退而求其次,先解決兩個實力最強的。
他一出手,就是最致命的地方。
左右兩手,化成兩個堅固的鷹爪,在虛空中突兀出現,剎那間鎖住了上官醫(yī)和林威的喉嚨。
緊接著——
咔嚓——
兩人的咽喉骨被同步捏碎,眼睛瞪大,死不瞑目的倒下去。
在姬無憂擊殺上官醫(yī)和林威的時候,他的身體就從虛空中顯現出來了,被落在后面的陳平看到。
不過,上官醫(yī)和林威突然被擊殺,還有姬無憂從虛空中顯現出來,這一幕,把陳平震驚得不輕。
在他回過神來,正要出手的時候,姬無憂已經抓住機會,剎那間出現在他面前。
轟!
倉促之間,陳平打出一記拳頭,和姬無憂碰撞在一起。
姬無憂臉上露出一抹冷笑,出拳的時候,同時另外一只手已經掠過陳平的咽喉。
拳頭被阻?
無大礙。
他的另外一記手刀,割破了陳平的咽喉,如同殺雞宰鴨一樣,放血。
鮮血并不因為陳平用手捂住而停止,反而噴射更加激烈。
“你...怎么會...”
噗通——
陳平到死都沒想到,為什么姬無憂會突然就有這樣的實力了。
不是說他是一個廢物嗎?
不是說他臉白肌瘦,羸弱不堪嗎?
不是說二十五歲的他連一個少年都不如嗎?
現在呢?
為什么會這樣?
哪怕倒在地上,沒了氣息,他依然瞪得老大的眼睛。
死不瞑目!
帶著無盡的疑惑和面對死亡的驚恐,似乎在質問蒼天,為什么會這樣?
本應該是輕輕松松的采血任務,卻變成了現如今的送命之旅。
他,還有林威以及上官醫(yī),興高采烈的從各自的皇城出發(fā),來到這里,卻把小命留在了這個陰暗晦氣的地方。
這是...千里送人頭嗎??
姬無憂一擊得手,抹殺了三個來采血的醫(yī)者,他重重的吐出一口氣。
十五年了,他終于實現了。
報仇,從這一刻開始。
眼前這三個,只是小刀初試。
接下來,他還要把三大皇族鬧個天翻地覆,要讓三大皇族的人在無窮的恐懼中,足一死去。
平復體內激動和開心,他再次小心翼翼。
從三人身上掏出九淵石牢的所有樓層鑰匙之后,迅速離開了這里。
留下三個都瞪大眼睛死不瞑目的皇族醫(yī)者。
九淵石牢共九層,他從上官醫(yī)、林威和陳平身上得來的鑰匙可以打開任何一層的大門,但是卻沒有打開每一層里面牢房的鑰匙。
每個牢房的鑰匙,全部在外面三大將軍的身上。
不過,正常來說,三大將軍應該不會把這些牢房的鑰匙都掛在身上,而是放在他們的房內。
當然,這也只是姬無憂的猜測。
他在賭。
如果有機會,就把那些牢房的鑰匙都摸到手,然后把被關在九淵石牢的所有人都放出來,先給三大皇族送上一個小小禮物。
九淵石牢里面關著的人,一旦全部逃出去,肯定會讓三大皇族焦頭爛額,損失慘重。
畢竟,安歇可都是山河大盜以及成名多年的高手啊。
“再說,好歹也和他們做了十幾年的...鄰居,能幫就幫...”
姬無憂心里暗笑的想到。
他施展靈隱,把身體隱藏在虛空中,平靜的離開,不引起任何動靜,免得被首層的守衛(wèi)發(fā)現異常。
終于,廢了不少時間,他出來了。
時隔十五年,再一次出現在萬里山河中,再一次見到了萬里無垠的漆黑天穹,看到了廣袤的大地,呼吸到了新鮮的空氣。
不過,他沒有時間感慨,更加沒有時間駐留在這里。
看著幾百米外的獨棟小院子,他眼睛微微瞇起,然后在暗夜中潛伏過去。
他很小心,讓周圍的守衛(wèi)都沒有任何察覺。
或者,這些年的相安無事,讓駐守這里的守衛(wèi)都過于大意,掉以輕心了,根本沒想過,會有人可以從九淵石牢里逃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