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周氏見許氏要開口說話,就打斷了她,“許氏,還有兩件事要你確認。這第一件呢,大花要鎮(zhèn)上的鋪子當聘禮的事是不是你跟老謝家提的?這第二件呢,就是你娘家賣米線、剪粉、涼粉,法子是你給的嗎?”
錢氏聽到聘禮的事愣了一會兒,放應(yīng)過來:“你個殺千刀的,大花可是你的侄女,你竟然要毀她的婚事?”秦二手疾眼快拉住要撲向許氏的她。
錢氏只好抱住大花痛哭,心里對女兒十分愧疚。
其他人的目光全部看向了許氏,許氏咬著嘴唇,泫然欲泣,就是不說話。
秦四趕忙往前走了幾步,朝周氏和秦老頭的方向跪了下來,開口說道:“爹,娘,這其中必定有什么誤會!阿英,她定然不會做這些事。”
“爹,娘,我都不知道還發(fā)生了這樣的事!怎么就懷疑我一個人?”許氏說得理直氣壯。
“除了你,誰會做這些事,你把我們其他人都當傻子嗎?”秦老頭把煙斗往桌子上一扔。
“我們才是一家人,我不知道爹娘為什么寧可相信外人也不愿相信我。這讓我怎么過日子,我不像是老秦家人,到像是住在這兒的外人?!痹S氏哭著說道。
“我們倒是很想相信你,要不是昨天我們親自去打聽了一番,我們就相信你了?!倍N嗤笑地說到。
明星昨天也跟著一起去了,一問就是許氏的手筆。她也是服了許氏,做了壞事都不掩蓋一下,不過想到許氏連這樣的事情都會做,她隨即又釋然了。
總有人把自己想得很聰明,把別人想得很愚蠢。許氏總是對自己在老秦家待遇的不滿,殊不知,她要遇到刻薄一點的公婆,早就被人休了。
“爹,肯定那些人故意冤枉阿英!我們?nèi)フ胰藢|(zhì)!”秦四一聽急了,急忙說道,然后對著錢氏說道:“二嫂,阿英不會做那樣的事,你要相信她。”
“誰吃飽了沒事干冤枉她?”秦老頭沒忍住,狠狠地拍了桌子,“我跟你娘商量過,她為什么要這么做我們也不想問了,反正事情她是做了,總要處置,給家里一個交待?!?p> 許氏直接坐在地上,喃喃道:“所有人都看不上我,都嫌棄我,都把我往死路上逼!你們愛怎么處置怎么處置!讓所有人都知道,老秦家賺到了錢,就是這么對待媳婦的,看這個家還沒娶親的人怎么娶到親!哈哈哈!”
“瘋了!”周氏感嘆道,她真的后悔給秦四說了這么一個媳婦。這個媳婦是自家家境不好的時候娶進門的,她當時十分滿意。她也沒料到,有的人可以共患難,但不能同富貴!
明星在佩服許氏神一般的邏輯的同時,也為她的愚蠢感到可笑。
“老四,你和許氏單獨商量一下怎么給大家個交待吧!”秦老頭真的為難,他不想遇到這種事,更不想處理這種事。
秦四把許氏摟回以前住的地方,給她倒了一杯水,然后說道:“阿英,你怎么這么糊涂?”
許氏把水杯放到一旁,拉住秦四的手,哭著說道:“四哥,我這么做也是無奈!你不要拋棄我!”
“過年的時候二花不愿回來,其實她也沒去我的娘家。是我的娘親以及嫂子去鋪子上照顧她!二花就把法子告訴了我娘!當時,為了不穿幫,我就讓我娘他們?nèi)ム徔h做生意!可是被謝掌柜看見了,我娘就給我拿了注意,讓我跟老謝說讓他們家的鋪子當聘禮,大花用法子做陪嫁。這樣以后我娘家被發(fā)現(xiàn)做了這筆生意,老秦家這邊也不好說什么!”
“阿英,你……”秦四根本想不到日夜相處的妻子居然是這樣的人,他一時不知道該說什么。
“四哥,我們跟他們分開過好不好!家里這兩年置辦了不少良田,雖然我們沒有兒子,但是應(yīng)該平分。還有,鎮(zhèn)里的鋪子我們也不去經(jīng)營了,縣里的鋪子我們也不要,讓公中給錢,我們?nèi)タh里選一個地段好一點的鋪子經(jīng)營?!?p> “阿英,既然這些事都是你做的,我們總要賠禮道歉?!鼻厮哪椭宰诱f。
“四哥,他們都看不起我,你難道要我舍棄自己的面子賠罪?四哥,你說了即使我生不了兒子,你也不會嫌棄我的,難道你都是騙我的嗎?”
“阿英!”
“四哥,反正我是不會賠禮道歉的!事情雖然是我做,但是我沒錯!我都是為了我們四房著想!二花沒有兄弟姐妹,以后就要靠我娘家?guī)鸵r,她把法子給她外祖母家有什么錯!”
“阿英,你怎么會這么想?”
“大錘他們把二花當妹妹了嗎?把我當長輩了嗎?大花和明星兩個小輩吐沫都要噴到我臉上了,你怎么都不吭一聲?你就知道顧著整個老秦家,能不能為我們娘倆考慮考慮?”
秦四一進門就跪了:“爹,娘,讓我們四房分出去單獨過。公中不用分錢了,就用來補償賬目的事;至于大花聘禮的事,我會去跟謝掌柜說清楚;把法子告訴給我大舅子家的事,我只能不跟家里分鋪子了,但我還想做一樣的生意,畢竟我還要養(yǎng)活妻子和女兒,請爹和娘允許!”
秦老頭聽了差點喘不過氣:“不孝子,我和你娘還沒咽氣,你就想分家了!想讓人戳我家的脊梁骨嗎?”
“老四,你糊涂呀!你和許氏沒有子嗣,這以后二花不招婿,你們怎么辦?”周氏不知道應(yīng)該說什么了。
“爹,娘,這事就不用你們管了!況且,阿英不能再懷孕,這里的每個人都有責任?!鼻厮牡吐曊f道。
“許氏懷不了孕跟我們?nèi)魏我粋€人沒有任何關(guān)系!沒人欠著她。”周氏本來以為兒子是顧著家的,不過現(xiàn)在看來,早已和家人離了心,“看來一起是過不下去了,分了好,省得算計來算計去的?!?p> “都是命啊!”秦老頭也能體會到妻子的心寒,“分了吧!就按你說的分。不過得給二房賠禮道歉?!?p> “我不同意!”許氏突然進了門,“我們不要鋪子,但是公中得出錢給我們在縣城里置辦一個鋪子。我們四房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再說同樣是兒子,沒道理其他兒子有,四房沒有。”
“你做了什么事自己清楚,不讓你們凈身出戶,已經(jīng)很給面子了!”周氏氣憤地說到:“時候不早了,該做晚食的做晚食,該喂豬的喂豬?!?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