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浪回到了交易坊,這些日子沒日沒夜開始研究郭長老給的符篆一道的典籍。
符篆一道,修行起來比起丹道要簡單不少。
歸根到底,關(guān)鍵在于你自身對道法的研究。
把道法的力量鐫刻在空白的符篆上面,力量不溢出,不流失,就是成功了。
當(dāng)然,要做到如同紫凝眉長老那樣一張符篆相當(dāng)于自身的全力一擊,可以擊殺超凡二階以下的人物的程度,依舊需要很大的經(jīng)歷孕養(yǎng)。
這就跟養(yǎng)孩子一樣。
普通的符篆,就是你手上億萬的白濁。
幾天就可以來一發(fā)。
那種精心孕育的符篆,就是十月懷胎。
白虹飛跟莫浪透露過,之所以活著回來,很大的一部分的原因在于莫浪把紫凝眉的那一道符篆贈送給了白虹飛,成為了他的一道保命符,在關(guān)鍵時刻起了絕地重生的作用。
所以白虹飛的挖礦效率直接提升,雖然同為白銀礦工,但效率是唐心的五倍不止。
若把唐心的挖礦效率提升到白虹飛一個層次,莫浪鑿開桎梏突破到九階的時間會縮短至少一年。
莫浪一個月內(nèi),都在交易坊中鉆研。
每天的七千多的聲望幣,都拿來乾坤一擲,提升自己的“智”,參悟力,用來領(lǐng)悟符篆之道和道法。
每天都是緊巴巴過日子。
聲望幣根本存不起來,消耗的太多了。
七千多的挖礦效率,看起來對比一開始的十多枚一天提升了不止百倍,但是乾坤一擲實在是吃幣大戶。
就如同你在街機(jī)廳遇見一個冷酷不語的拳皇高手,選三問號然后讓你一只手加兩個人物最后用一個人物的半管血血虐你一般。
這一個月來,乾坤一擲不斷消耗聲望幣,終于讓莫浪摸清楚了符篆一道的一些皮毛。
“引!”
莫浪操縱自己凝練出來的道法力量,一縷縷鐫刻在空白的符篆之上,當(dāng)最后一筆完美收關(guān)之后,發(fā)出了一道悶雷聲。
天際之上,仿佛有雷云凝聚,滾滾蕩蕩。
甚至有超凡的大佬發(fā)出輕咦聲,一道道試探的目光朝交易坊凝聚而來。
“道法?”
“交易坊有弟子掌握了道法?是哪位親傳?”
“這股道法的力量……很陌生,是雷霆的道法,不像是正一宗所擁有的道法。”
“是哪一位新鉆研出來的道法?”
“是哪一位的親傳?”
這股道法威力不俗,而且是陌生的力量,讓許多閉關(guān)的超凡都起了窺探的念頭。
就在這時,一張凝練的大手憑空而出,一掌拍向了天際凝練出來的雷云,之后恐怖的威勢隨風(fēng)消散。
“都散了吧?!?p> 一股威嚴(yán)的聲音響起,這股力量的層次超越了諸多長老,達(dá)到了另一個層次。
仙風(fēng)道骨的道人,正是太上長老林守一。
“太上?!?p> “師叔祖?!?p> “師叔?!?p> 這些超凡一階和二階的長老紛紛對太上長老林守一行禮,紛紛散去。
既然是太上的命令,原本有許多好奇念頭,想要一窺究竟到底是哪一門道法的長老們紛紛打消念頭。
“這小弟子,竟然是背后有人?”
“還以為是老郭是他的靠山,老郭的靠山是阿紫,沒有想到后面的靠山是太上?!?p> “太上有令,諸位,今天的事就當(dāng)沒看見,也不要外傳?!?p> “自然,自然?!?p> 林守一等眾人離開之后,無奈看了莫浪那一邊一眼。
這算什么事?自己堂堂一個太上,替一個內(nèi)門弟子打掩護(hù)。
太上林守一暗中觀察,知道當(dāng)初李捋捋和霜霜找到了莫浪,秉燭夜談之后離開了正一宗。
之后一個月,林守一始終掛著一縷神識在莫浪附近,心中好奇李捋捋為什么找上莫浪,但又不敢深究。
甚至莫浪修行道法,也是太上一直在掩蓋著道法的道韻。
直到今天莫浪終于凝練出一張符篆,引起了異動,林守一才站出來,逼退了眾多窺探的目光。
至于會不會引起那些長老的誤會……
不管了。
李捋捋的事,是幾位太上一致要求保密,莫浪為什么會引起李捋捋的注意,以及李捋捋為什么要送一門道法過去,都不要深究。
當(dāng)做不知情好了!
任其發(fā)展,只要超凡不出手,莫浪是死是活都看他自己造化和緣分。
所以林守一才會突然出現(xiàn),逼退一群長老。
“竟然是一門雷法,而且威力不俗,比小紫的雷法還要精妙許多。”林守一細(xì)細(xì)感受著莫浪引出來的天威,對李捋捋的身份越發(fā)好奇了起來。
林守一對莫浪的聲望提升到了好奇。
叮!
落下最后一筆的莫浪突然感受到了有新的聲望。
“林守一?”
莫浪喃喃自語:“太上長老?”
莫浪抬頭看著屋頂,似乎看穿到了屋外的天際。
自己剛才陷入到了類似于“悟道”一般的狀態(tài),所以沒有控制好自己的力量,道法的道韻凝聚,引來了一縷神雷。
只是在最后的時候,被人抹去了這一縷神雷,要不然莫浪這一下會引起許多人的注意,哪怕是沒有到超凡也能感受一二。
“剛才那一下,是太上長老動的手?”莫浪結(jié)合突如其來的兩件事,一個是有人抹去了自己的道韻,一個是太上長老林守一對自己的聲望的變動。
略感興趣。
這是沒有資格凝結(jié)成一個挖礦小人的。
“是因為什么?是因為李捋捋?”
莫浪可知道自己跟太上林守一是八竿子打不著。
之前糊弄白虹飛,說自己是林守一的特務(wù)、臥底,用來蕩滌宗門計劃的,也是隨口胡說的。
“看來這李捋捋的身份,能驚動到林守一替我打掩護(hù),一定是正一宗惹不起的大人物。”
莫浪來回踱步。
李捋捋的身份是一個謎,只能猜測到來頭很大。
只要對自己沒有惡念,莫浪便來者不拒。
沒有惡念,就是有成為自己礦工的潛質(zhì)。
就算是一條底褲,一張廁紙,都有它的用處。
“也不知道,這顆種子到底是干嘛的?需要拿什么孕養(yǎng),才能真正種出東西來?!?p> 莫浪拿出了錦盒,錦盒當(dāng)中那一顆種子依舊是飽滿生命力,只是不知道何時才能發(fā)芽。
這些日子,莫浪也嘗試過各種方法。
灌溉靈液,用各種靈土,甚至找丹陽子學(xué)習(xí)了一下靈草的種植,但不管怎么弄,對方都一點動靜都沒有。
李捋捋當(dāng)時丟下種子和道法就跑,似乎也一副不是很在意,特別隨緣的樣子,弄的莫浪現(xiàn)在一點緊迫感也沒有。
莫浪抓了抓腦袋,把錦盒收了回去,注意力重新放到了自己的這張符篆當(dāng)中去。
一道閃爍著絲絲雷芒的符篆,徹底成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