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冰卿在與幾人寒暄了一陣后,又閃身翻出了宅院。
她已經(jīng)從莊燕橋與熊震東的講述中,了解到了如今幾人處境的不易。
不!不是不易,是堪稱絕境。
圣城給各大中立風(fēng)媒下了高額懸賞,只要尋到他們的蹤跡,便能領(lǐng)取天價賞金,一些江湖上的巨擘勢力,與一些大的門派,也在搜尋者他們,企圖找出這個事件深處隱藏著的秘密。
而無數(shù)潛藏在黑暗中的毒蛇,也在死死的盯著他們的消息,企圖咬上一口。
因為他們幾人的出世,整個中原已經(jīng)引得八方云動,風(fēng)雨欲來。
可是就在這種危機四伏的時刻,黃夢璃依然還未有消息,云冰卿一想到此,不禁腳步又是快了幾分。
……
回到客棧推開門,只見謝霄云正舒服的躺在椅子上,雙腳在桌面上高高翹起,愜意的喝著小酒。
眼見云冰卿回來了,謝霄云揚起手中酒壇便問道:“喝點兒?”
云冰卿暗自松了口氣,將酒壇接過放在桌上,拉起謝霄云就走。
“喝什么喝,趕緊跟我走!這里有危險!”云冰卿懶得分辨,直接誆騙道。
謝霄云:“???”
“別問了,不想死的話跟我走便是?!痹票溲鄱疾徽5牡吐暱焖俚溃J真的神色讓謝霄云頓時有些緊張。
“難道被發(fā)現(xiàn)了?不能啊?我可是盯著她進去又看著她出來,然后一路跟回來的,難道起了別的變故?”謝霄云心中不由來回思索著。
“誒?等等等等!”謝霄云甩了甩云冰卿緊抓著自己手臂的手,卻是沒有甩開。
“怎么?”云冰卿駐足,不解道。
“酒沒喝完吶,拿著,別浪費!”謝霄云指著桌上兩壇酒。
“呸!喝什么喝,去尋我那幾個朋友,一會有你喝的,還有人陪你喝,喝個夠!”云冰卿沒好氣的啐道,她還以為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兒。
“豁,敢情是誆我呢?道爺我差點就信了!”
謝霄云心中了然,隨即不緊不慢道:“不是……我們就這么急匆匆的走了,連酒都不要了,難免讓人生疑,再說了,這大白天的,咱還有兩匹馬與那么多行李物品呢?不要了?”謝霄云將門關(guān)上,聳了聳肩,又躺了回去。
“啊……那該如何?”云冰卿一時語塞。
謝霄云有些無語。
這丫頭怎么一時時精明的跟個鬼似的,一時時又傻萌傻萌的。
“與其鬼鬼祟祟,引人招疑,還不如退了房,大大方方的去啊?!敝x霄云咧嘴笑了笑。
一路而來,他并沒有發(fā)現(xiàn)有何不妥,也沒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仿佛那些風(fēng)媒真就將他倆當(dāng)成了一叔一侄兩名出來歷練的五毒教男弟子。
對此,他還是頗為自得的,畢竟為此他還安排了不少煙霧彈,再加上他獨步江湖的人皮面具,誰又能發(fā)現(xiàn)他們二人已經(jīng)偷偷來到了江紹呢?
“那……會不會有些招搖了?畢竟兩名五毒教弟子來到當(dāng)?shù)卮髴簦矔鹩行娜俗⒁獾陌???p> 云冰卿還是覺得有些不妥。
“當(dāng)然招搖了,但是他們家沒有后門的嗎?不能趁著沒有人注意的當(dāng)口側(cè)門或者后門走嗎?又沒有人時時盯著他們家,也沒有人時時盯著咱倆,江紹十幾萬戶人,還能有人專門在意我們二人平日行蹤么?”謝霄云捂臉道。
“哦哦……”云冰卿也有些不好意思了,她發(fā)現(xiàn)自從見到莊燕橋之后,她的腦子又開始不大好使了,她發(fā)現(xiàn)這種依賴感讓她。
唔……很心安。
放佛,
又變回了翠煙閣那個傻乎乎,凡事都由師姐們操心,可憐無助只能吃的小師妹了。
只是,
終究還是回不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