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所不欲,勿施于人。”
莊燕橋在馬賊之中身形閃爍,劍光縱橫。
“你們經(jīng)受了苦難,更應(yīng)團結(jié)奮起,除暴安良,卻在這欺凌弱小,將自己經(jīng)歷過的痛苦,返還給無辜之人!”
“你們有何資格,說這世道不公?”刃尖猶自滴著鮮血,莊燕橋的眼神冰冷如劍。
剎那間,馬賊紛紛軟倒在地,莊燕橋竟是幾個呼吸間便將身邊圍過來的二十多名馬賊斬于劍下。
剩下的馬賊被殺破了膽,見勢不對紛紛四散逃跑,村民中有人試圖想將他們攔下,卻被反殺了好幾人。
“你們這幾個娃娃,可害死我們了啊??!”
之前為馬賊求情的老人大聲嚎啕著。
莊燕橋并未理會,更是攔住了想要出手追擊的熊震東與李廣君,招呼起了幾人收攏馬賊留下的馬。
“莊大哥,為何不追過去將他們殺盡?”李廣君急道。
莊燕橋笑著搖搖頭:“慌什么?沒有人引路,你怎么去找剩余的馬賊?”
“引路?也對,還是莊大哥想的周到?!崩顝V君欣喜道,“這下好了,真是瞌睡遇到枕頭,有了這些馬代步,就不用自己辛苦奔行了?!?p> “是啊,都是些好馬呢……”云冰卿也是心情大好,摸著身邊的馬甚是喜歡,這是這幫馬賊里唯一的一匹汗血寶馬,因為她最小,所以眾人理所當然的將最好的馬讓給了她。
“這血風十八團一年前我也是有所耳聞,據(jù)說十八團中每個團都有一名當家大頭領(lǐng)與六名小統(tǒng)領(lǐng),人數(shù)過萬,是堪比當年水泊梁山的大型馬賊團!”莊燕橋一邊挑著馬,一邊說道。
“他們哪能跟梁山之人相提并論?梁山之人好歹只劫富,不劫貧,他們卻連這村中老弱都不放過,還……這等禽獸之人,當是人人誅之而后快!”黃夢璃憤憤道。
“確實無法相提并論,但是他們十八名大當家卻是實打?qū)嵉姆馓柛呤炙疁?,旗下的小統(tǒng)領(lǐng)也是各個不俗,再加上他們來去如風,所以縱橫各州,別說中小宗門了,連官府都對他們頗為頭疼?!鼻f燕橋說道。
“我剛剛問過了,我們?nèi)缃裨诤朕r(nóng)郡,再往南就是華縣縣城了?!蔽浊嘣剖殖忠话颜凵茸吡诉^來,一身濃厚的書卷氣息加上精致無比的五官,仿佛從畫里走出來一般,溫潤清雅的面容始終帶著慵懶的微笑。
“那么,我們先去將這伙馬賊滅了吧,也正好試試我這一年修行的成果,反正回去也不急在這一天兩天的?!崩顝V君有些躍躍欲試。
“沒錯,在那破地方憋了整整一年,是時候去活動活動筋骨了?!毙苷饢|邪笑著伸展了一下身體,響起一串噼里啪啦的爆豆聲。
“我回去也是無聊的很,跟著你們一起去玩玩!”黃夢璃笑道,她住在桃花島上也是經(jīng)常偷偷跑出來玩,這次好不容易出來一趟,能晚會兒回去自然是更好了。
“那我也去吧,你們?nèi)プ瞿敲次kU的事兒,我也不大放心的下?!痹票錈o奈的笑了笑。
“我也去!”莫瀟離簡潔的表達著立場。
“雖然感覺好麻煩,不過莫莫去了,我自然也是要去的。”巫青云展開扇子,故作瀟灑的扇了扇。
“這血風十八團雖然人多勢眾,卻并沒有頂尖高手,以如今我們的武功來說,確實適合我們歷練實戰(zhàn),既然大家都同意,那么就一起吧!我也想知道,如今的我們,經(jīng)過秘境的洗練,已經(jīng)到達了什么程度?!鼻f燕橋環(huán)視了幾人一眼,朗聲笑道。
“必然是一人破萬軍的程度?。 崩顝V君瀟灑的挽了個槍花,一槍刺向天空,豪情萬丈!
幾人被李廣君的豪言激的也是心中一陣熱血沸騰。
“那莊大哥,我們還不趕緊去追?晚了可就不一定追的上了!”熊震東在馬上揮舞著自己巨大的雙錘。
莊燕橋微微一笑:“不必追了,天色漸暗,我們就在這村莊歇息歇息,再做打算吧?!?p> “為何不追?明天那些人都跑回去了,我們再上哪去尋他……”李廣君說著說著,自己卻忽然反應(yīng)了過來,用力拍了大腿一巴掌:“對呀!他們回去了,定然是要通知他們頭領(lǐng)的,我們在這里殺了他們的人,這幫馬賊定然是要糾結(jié)人馬過來報仇的,我們在這等著不就行了!”
說完,李廣君不禁為自己的機智點贊,神情得意的看著幾人:“我說的對不對?我果然是個天才吧?哈哈哈哈!”
黃夢璃不由賞了他一個白眼。
……
“說!你把你的女兒,藏到哪里了?”
在一座上戶田莊的莊園之中,一名身材瘦弱,尖嘴猴腮的男子正坐在正堂之上,審問著田莊的莊頭,一對小眼睛里,滿溢著狠毒之色,一只血紅毛色的狐貍正圍著他的脖子小憩,一般人不細看的話,還以為是一條好看的狐毛圍脖。
“血狐大人!小人冤枉??!這就是小人的女兒,不信,血狐大人可以自己問她!”莊頭跪在地上,滿面淚痕,神色痛苦而又惶恐,整只左手從手腕處被刀齊齊切斷,正在不斷噴灑著鮮血,他的身邊跪著一名華服少女,正在瑟瑟發(fā)抖,只是少女的氣質(zhì)與她的服飾并不相襯,有著一股莫名的違和感。
“我已從佃戶那里聽說了,咱們的莊頭大人可是有著一名貌若天仙的女兒,你若是識相將她交出來,以后你們父女二人跟著我,我保證你們吃香的喝辣的!”胡狹義一臉邪笑,將身子微微前傾,陰測測的說道:“可你如若還是像現(xiàn)在這般抵死不說,等我找到了你的女兒,我保證……”
胡狹義右手輕輕一揮,廳中一眾馬賊頓時大呼小叫的開始起哄。
“我保證,我手下的這些兄弟,全部都能一親芳澤!?。抗?!”
胡狹義的聲音由低轉(zhuǎn)高,最后化為大笑,引得大廳眾人一陣歡呼。
莊頭聽聞此話,頓時面如死灰,癱倒在地,連不斷淌血的斷臂都已無力再捂了。
就在這時,忽然兩名馬賊沖進廳來。
“報!”
“狐大當家的,馬頭領(lǐng)與一眾兄弟在東頭一村莊碰到硬茬子,盡皆……身死!只有少數(shù)幾個兄弟逃了回來?!睕_進來的馬賊急聲道。
“什么?”
胡狹義猛地站起,將桌上的茶盞推翻在地。
“是誰?敢動我血狐團的人?”
胡狹義怒目圓睜,整個大廳頓時噤若寒蟬,脖子上的紅狐似乎也感受到了主人的憤怒,跳將下來,對著莊頭呲著利牙。
“回當家的,一共七人,四男兩女,還有個小孩?!被卦挼氖且幻踊貋淼鸟R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