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算把明湃打發(fā)走了,寒莫莫精疲力盡地躺在床上,兩眼發(fā)呆。
被人求婚,應(yīng)該是激動人心的事情,可怎么到了自己這里,感覺那么恐怖?
一開始,自己本能地拒絕明湃,不是因為高傲,相反,是因為太自卑。
他那樣的高樓大廈,自己跟他一比,不就是低矮的平房嗎?
老爸對自己說過:“消費不起的東西,看看就行了。硬撐著去買,那是負(fù)擔(dān)?!?p> 可是被他一強迫,自己內(nèi)心的倔強冒了出來,什么天才,什么沒時間戀愛,什么我說了算,他又不是救世主,自己也沒那么差勁,憑什么他說了算?!
這哪是求婚,而是企圖進(jìn)行精神控制。
因為他認(rèn)為他很行,自己就要委身于他,那不是開玩笑嗎?
她摸著自己發(fā)燒的臉——
說句老實話,骨氣在貧困面前,有時候會服軟。
冷靜下來細(xì)細(xì)想想他所說的話,雖然挺傷自己自尊心的,不過那都是大實話。
他的確能解救自己于困境。
“哆!哆!哆!”又有人敲門,聲音很柔和。
不至于明湃又回來了吧?
她騰地站起來,捋捋頭發(fā)。
假如他真那么堅持要跟自己在一起,不是不可以答應(yīng),反正自己遲早要嫁人,光靠自己,要猴年馬月才能出頭?
除非向秦總低頭。
不過,與其向秦總低頭,自己寧愿向明湃低頭。
條件這么好的男人,的確不好找。
她打開門,眼睛一下子瞪圓:“小白?!”
太意外了!
白嘯站在那里,穿著她給他買的那身T恤加牛仔褲,有點清瘦。
她上下打量他,恨恨地給他一粉拳:“你是不是走丟了,然后把我給你的地址也丟了?”
白嘯憨憨地笑著,她又生氣又高興的樣子很可愛。
“算你聰明,總算找回來了,那就不跟你計較了!進(jìn)來吧?!彼氖郑_心得不得了。
白嘯打量房間,以自己現(xiàn)在的眼光看,這房間真的夠清貧夠窄小。
不過一切都是原樣,下鋪自己的被子還在、牙刷杯也在,還有紙汽車也保留著放在擱架上。
“這種東西你留著干嘛?”他把汽車拿下來。
“這可是你最喜歡的玩具,丟了的話,你回來不得找我麻煩?”寒莫莫高興地看著他。這家伙面色不錯,可見路上沒受多少苦頭。
白嘯打量她的臉,她的臉頰上有深深的紅手印,目光冷下來。剛才那個從她房間出來的男人對她做了什么?!
自己來的時候,正好看見一個男人從她的房間出來,倆人在昏暗的弄堂擦身而過,彼此沒有看清楚對方的臉。
自己進(jìn)屋的時候,發(fā)現(xiàn)地上有零落的鮮花。
這也太不正常了。剛才那個男人一定動手動腳了!
“你的臉怎么啦?”他問。
“我的臉怎么啦?”寒莫莫連忙用手摸自己的臉,上面的確很燙,連忙去照鏡子,看見手指印,嚇了一跳。
那人用力也太過猛了!
“可能過敏?!彼忉屩脻衩碣N在臉上消火。
白嘯看著她的背影,心里頭難過,讓她一個人住在這里,還挺危險的。
幸虧自己及時來到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