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之,龍景宣進來便看到這樣一幅場景。
“誒,阿重,龍景宣回來了?!迸跃庞弥割^點了點重渡左晃右晃快要支撐不住的腦袋。
“啊,哦,我們往里面躲一下。”說完便鉆到旁九懷里,徹底閉上了眼睛。
只留下旁九和龍景宣兩人面面相覷,靜默無言。
龍景宣默默收回眼神,執(zhí)手拿起墻柜上的書,便背脊收緊,直直地坐在桌前看了起來。
只是眼神恍惚不停,書面上的字有些模糊不清,不過卻悄悄豎起了耳朵。
“你丫就這么睡了!我跟誰說話啊,我地蝦盈糕,我的青饸酥,我的……”
旁九瞅著那條趴在自己懷里的魚,頓覺人生灰暗!
便無趣的坐在榻上嚷嚷的喊著美食,聊以安慰。
龍景宣兩指輕輕的撥動了一下眼前的書頁,斜眼偷偷的看了一下旁九。
只是瞬間又收回了視線,耳朵又紅了一圈,只是再也集不中絲毫精神,也看不清眼前書上的字跡了。
就這樣,兩個人,你數(shù)著美食,我看著書,默默的呆了大半天。
直到重渡醒來,“你還沒數(shù)完呢?”
我說怎么在夢里,總感覺有青蛙再呱呱叫,卻怎么都抓不到,感情一直在身邊呢!
“嗚嗚……,阿重,我越來越餓了,怎么辦”旁九撅著嘴,抽著鼻子,嚶嚶嚶道。
重渡下意識的想要安慰一下,她幼小受傷的心靈。
結(jié)果,龍景宣那邊,突然站起身,凳子隨著他的起身,“嘎吱”一聲,倒是嚇她了一跳!
不過卻見他直接拉門便出去了,也不曉得又要去哪里。
“乖,在等幾日,等出去了,到時候不是任你逍遙,你想吃什么還不是你說的算?!?p> 重渡用魚頭輕輕的蹭了蹭阿九的臉龐,先安頓下,省的又惹事。
旁九緊抿了下嘴唇,兩肩膀也跟著抽動,點頭乖乖的“嗯”了一聲,也不在作妖。
重渡終是松了一口氣,內(nèi)心百感交集,這比哄媳婦都難!
不對,我也沒媳婦!!
總之,我太難了!
龍景宣剛出景殿沒多遠,就碰到一綠衣侍女路過,便喊停她吩咐道“青饸酥”。
旁邊的侍女一臉懵逼,殿下這是什么意思?
還未詢問,就又聽到一句“蝦盈糕”
侍女更懵了,只是看了看殿下的臉色,弱弱的問了句:“殿下可是要用膳?請稍作等待,奴這就去食殿。”
“嗯?!饼埦靶Ⅻc了下頭,這侍女還是挺識趣的。
侍女臉色一瞬間五彩繽紛,畢竟殿下從不沾染俗事,高冷威嚴的形象深入人心,可今日竟然連破兩例,雖講話,卻食甜點。
有點鬼畜的反差,不過也迅速拱手退下,去了食殿。
龍景宣站在樹下臉色黑了黑,卻也繼續(xù)在此等待。
不多時,那侍女便拎著芥子食籃,趕了過來。
正要隨殿下一同進入景殿擺放食盤,結(jié)果,看見自己殿下冰著一張臉朝她伸手,“給我?!?p> “是”說罷,低頭兩手舉著食籃,遞了上去。
不過這也太怪異了,今日種種都透漏著迥異。
侍女盯著龍?zhí)与x去的背影,搖了搖頭,又趕緊打住跑偏的思想,還是老實干活的好。
隨即,便移開了目光。
龍景宣此刻卻站在殿門前不知道想起了什么,揮手轉(zhuǎn)身便換了身上的衣服,整了整胸前的衣襟。
便推開了景殿的大門,直接走進屋內(nèi)桌子前方,將手中的食籃放在桌上,又轉(zhuǎn)身瞟了眼床榻的方向走出了景殿。
重渡抬頭打量著龍?zhí)拥囊幌盗袆幼?,用魚頭頂了頂旁九:“誒,什么意思???”
旁九早在龍景宣剛進門時便嗅到了食物的味道,這會兒也不在裝睡了。
直接跑到食籃旁邊前前后后嗅到:“就是這個味道,阿重,這就是我想象中的味道啊,青飴酥,蝦盈糕,我來了!”
滿目淚水,兩手直接掀開蓋子,便要拿。
“停手,小心……”還未說完便見旁九已經(jīng)左手右手滿當(dāng),嘴里還塞著兩只糕點。
重渡默默的把'小心有詐'四個字憋了回來。
可是,到底什么個情況,應(yīng)當(dāng)是碰巧吧,龍景宣不可能知曉她們的存在,重渡對自己的法器還是蠻有信心的。
只能無奈說了句:“你少吃點,小心被看出破綻?!?p> “沒事的,沒事的,你放心好啦,這是芥子籃,不說無窮盡,但也絕對尚可,這里面的食物直接通向食殿,可以說是,只要食殿一日開,這芥子籃便一日不空。”
旁九笑嘻嘻的解釋道。
一時間,重渡也不知道該說些什么,難道羌河一眾都這么嗜吃嗎?
不然怎么連這樣的法器都做此用途,不對自己也是羌河的,哎,魚生迷茫。
只是又默默地漏出你隨意,我看著就行的微笑。
也不知道旁九到底吃了多少,吃到了何時?
重渡只是覺得歲月靜好,好像又到了該休息的時辰了呢!
可惜不管這景殿如何的歲月靜好,食殿那里確實鬧翻了天。
“誒,你那邊快點做,我這邊食材不夠了!”
“別催了,我這邊也是!也不知今天這是什么情況?”
“金玲姐姐今日有過來幫太子殿下準備食物,好像就是這兩種!”我好像發(fā)現(xiàn)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
“太子殿下難道是遭遇了情傷,用食物的來療傷!”
“怎么可能,太子殿下乃天人之姿,如何能被感情這種俗物所絆倒!”
“你們還有空探討這些問題,幫忙啊,快去備食材!”
而被眾人議論紛紛的龍?zhí)樱藭r卻在景殿門口兩手緊握,踟躕不前,思考著到底進是不進?
低頭思量了片刻,終是“咳”了一聲,便正正衣襟,推門而入。
旁九此時躺在床上打著飽嗝,剛舉著手指委屈的對著重渡說道:“阿重,指頭痛痛?!?p> 就看見,龍景宣帶著一身涼氣白衣飄飄的進了門。
瞅了兩下,立刻指著剛進門的人對重渡說道:“要不是為了他,我怎么可能會劈了那法陣!”
進門的人愣了一下,瞬間便恢復(fù)過來,走向桌邊,坐了下了。
重渡瞄了眼她那幾根就破了一點皮的手指頭,覺得不呵呵兩聲,都對不起她!
你要是在晚點兒跟我講,我看這傷口都快愈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