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七歲那年,余笙正上高二,二哥余燃從國外回來打理家族生意,趕上余笙青春叛逆期,和一伙男女同學通宵上網(wǎng)被班主任逮了個正著。
老師讓叫家長,余笙不敢給爺爺他們知道,想起了剛回國的二哥,她和二哥感情好,于是和他說了。
余燃速度很快,開了一輛奔馳直接到了校門口,急匆匆就往教師辦公樓趕。
余笙的班主任是個四十來歲的中年男人,個高,五官冷俊,不茍言笑,留著平頭。
那天余燃穿著一身球衣直接就來了,當時他回國正和發(fā)小們一塊聚聚,吃完飯大伙約了一塊打球,剛熱身上場,余笙的電話就來了。
班主任將信將疑地看著余笙,又看了看余燃,目光在兩人身上逡巡,最后視線落在余笙的身上:“不是讓你喊父母嗎?”
“我父母不在?!庇囿辖忉專斑@是我二哥,已經(jīng)工作了,老師您可以直接和他談?!?p> 面對這一身的球衣加年輕俊朗的面孔,班主任只好含糊其辭地說了兩句:“以后不許再這樣了,要好好學習知道嗎,她是你妹妹,在家要多多監(jiān)督她?!?p> 余燃點頭稱是。
那天晚上回家,兄妹倆心照不宣地沒有提起這件事,吃完飯,余燃去了余笙房間。
余笙從小學畫畫,房間里除了鮮艷的顏色搭配之外,她的房間也是幾個兄妹之間最大的,她東西多,所以最大的房間就留了給她。
余家老爺子寵她寵的有些過分,做什么都隨著她。
余燃敲了敲門:“笙笙,睡了嗎?”
話音剛落,門被打開,余笙露出一張白皙的臉,眉眼彎彎:“二哥!”
“二哥有話和你說?!?p> 余笙吐了吐舌頭:“關于我通宵打游戲的事兒?”她撒嬌,“二哥我下次不會了?!?p> 最受不了這丫頭撒嬌了。
家里個個都寵著她,偏還心甘情愿。
余燃道:“不說這事兒。”
“那說什么?難不成二哥你給我找了嫂子嗎?你不用照顧我感受啊,自己喜歡就好,要是爺爺奶奶和大伯他們不同意我去幫你說情?!?p> 想哪兒去了?
余燃淡笑:“聊你的事,怎么?不讓我進去?房間里藏什么秘密了?”
他說完故作好奇地伸長了脖子往里面看。
余笙大大方方地打開門,屋內(nèi)一覽無余,除了一張床和課桌外,其他地方都空著,壁櫥在最邊上的角落里,衣帽間連著一塊,其他地方就是她放畫具和畫筆的位置,現(xiàn)在都空著。
余燃有兩年沒回來了,這么一瞧,心生疑竇:“你不畫畫了?”
他說完跟著余笙往里面走,然后搬了張椅子坐了下來。
“跟我說說吧,成績下滑,通宵打游戲,翹課不歸,具體怎么回事?有喜歡的男孩兒了?”余燃單刀直入,他們兄妹二人說話一向直接,開門見山。
余笙收了桌子上的資料書,一一擺好后,在余燃的面前坐了下來,眼眶忽然就有些紅紅的:“二哥,你說,我這么胡作非為,爸爸和媽媽在天上能不能找到我?以前太乖了,他們總找不到我,我就想著,是不是鬧騰一點兒才能吸引他們的注意力啊?!?p> 說完這些,余笙再也忍不住,低著頭擦眼淚:“我有點兒想他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