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兩方反目
果然，萬啟朝著山神所在的方向就走來了。隱沒在那樹林之中，山神巨大的體型和閃爍的熒光都沒能引起萬啟的注意。
“這家伙還是大巫祝，連山神現(xiàn)身了都感覺不到嗎？”張月躲在一旁暗自心想，“不應(yīng)該會這樣，那他……對了！他應(yīng)該是來祭祀的！”
“張月，你躲在哪里都可以，但你最好別開妨礙我?！比f啟靠近了山神所在之處，同時又恢復(fù)了冷酷的語調(diào)，變得面無表情。
隨著主見靠近，張月才發(fā)現(xiàn)萬啟身邊還跟著穿了一身黑衣的萬李。他遞給了萬啟一樣?xùn)|西。張月和婉言從旁看來，那居然是和山神身上的玉佩一樣散發(fā)著熒光的一塊更大的玉璧。
“他就是來祭祀的?！蓖裱砸餐瑯佑煤翢o情緒波動的語氣對張月說道，“但是其他巫祝呢？”
“難道和我們景縣一樣，都被……”張月說到這里，便不想再說下去了。
“看下去?！蓖裱詻]有多說的意思，張月便不再說些別的，只看著萬啟二人走向山神的方向。
“吼！”又一聲巨響傳進了張月的耳朵里，不過他卻并沒有看到山神有任何動作，于是問婉言：“你聽到陽山山神發(fā)出咆哮聲了嗎？我聽到了卻沒見它張嘴，這是什么意思？山神發(fā)聲音都是直接傳進腦袋里的嗎？?！?p> “不是，那是只要你聽得見?！?p> 原來如此，難怪萬啟已經(jīng)靠的山神那么近了，居然還敢大聲喊張月的名字，看來并不是他對山神不敬，而是他真的感覺不到山神的存在和聲音，更看不到山神周身玉佩發(fā)出的熒光。
接下來萬啟和萬李的動作正印證了這一點。兩個人的確走進了這一片山頂?shù)臉淞?，山神那巨大的野豬身軀屹立在樹林正中央，而二人完全無視它，徑直走過了山神身邊，在林子更深一點的地方停了下來。
“嗚……”萬李背對著山神，開始吹起了橫笛。萬啟也不說話，面向山神所在的方向，戴上了從懷里掏出的面具。
慢慢的，四周變得寂靜了下來，山頂?shù)娘L(fēng)聲也小了，而山神似乎是聽懂了笛聲一樣變得安穩(wěn)了許多，不再能感受到一股怒氣了。
萬啟右手拿著玉璧，左手在空中揮舞著。他左手食指指尖忽的閃起了綠色的熒光，那熒光還能在空中留下痕跡。萬啟用這熒光在半空中寫下了幾個字，張月勉強看出了那并不是現(xiàn)在使用的字，更像是篆書。
在空中寫下了幾個字之后，那幾個字就憑空漂浮在那里。而后，萬啟便開始了漫長的祭祀舞蹈。
在寧靜的夜晚，陽山山頂，一片閃爍著綠色熒光的高大樹林之中，巨大的野豬站在那邊怒吼，咆哮，喘著粗氣，不停地表達著他山神的憤怒。然而就在它的旁邊，一位看起來身形頗似一個女子的男人，正戴著畫滿了剛直曲折線條的面具，跳著柔和的舞步。這一整個畫面，好像只有張月和婉言才能看得完整。
萬啟身上穿得是大巫祝的袍子，那袍子的下擺修長而又華麗，在綠色熒光與悠揚笛聲中，不斷飄動，既像無風(fēng)，又像被風(fēng)吹舞，足以見得這袍子的主人是多么地擅長這個祭祀的舞步，他完全甚至舞動起來連自己的衣服都可以控制住。
不過奇景之下暗藏玄機。
噗的一聲，山神身體一側(cè)，巨大的身軀轟然倒下，一柄陌刀直插山神一側(cè)。
隨之，萬啟寫在空中的那幾個字也化作了碎屑漸漸飄散。
在萬啟眼中，就是一柄長刀飛過，憑空撞到了什么東西，然后就徑直插向了地面，不過主有刀尖接觸土地，甚至都沒有接觸土地。看到這種場景，萬啟與萬李都察覺到了，山神剛剛就在他們面前。
“行了，你們也別折騰了，現(xiàn)在這樣最好的選擇?！?p> 隨著這個聲音出現(xiàn)的三個人，正是杜浩然，程澈以及杜青。
他們?nèi)藳]有一絲的敬畏或者嚴(yán)肅的神情。杜青就那么徑直走向了山神，把插在山神身上的陌刀拔了出來，看來起來好像還有再補上幾刀的意思。
萬李沒有讓杜青那么做，一道迅速閃過的影子狠狠撞到了杜青身上，是萬李收藏的奇畜天狗。
“他們怎么回事兒？”張月又開始搞不懂了，明明這兩群人應(yīng)該是一伙的，聯(lián)合起來綁架折磨張月的不就是他們，現(xiàn)在怎么反目成仇了？
“大巫祝，別費那個功夫了，讓我兒子解決了這件事那是一勞永逸啊。”杜浩然一臉怪笑地說。
摘下面具，萬啟冷酷地表情已經(jīng)變得憤怒無比：“別放屁了，當(dāng)初答應(yīng)幫你的時候可是說好了的，陽山山神的安排一切交給我來做，你只需要負責(zé)賺錢就行了！”
“是是是，的確是這樣，但是程澈最近發(fā)現(xiàn)，只要打破陽山山神所守護的平衡，那么那些奇畜就有可能失去數(shù)量上的限制，從而迅速繁殖更多，雖然本來飼養(yǎng)奇畜就已經(jīng)很簡單了，但如果它們能自己生出更多后代，那咱們得到的東西豈不是無法限量？”
聽到這話，萬啟更是氣血上涌：“閉上你的嘴吧，你怎么這么短視？我問問你，你抓張月是為的什么？就是為了給程澈這個蠢貨一個超越張家的機會？你以為我抓他是為了報仇？”
“哦？”杜浩然聽了也有些許疑惑，“那是為了什么？”
“傻子，他們姓張的天生就有一種能收藏其他普通收藏師無法控制的奇畜的能力，張月更甚，他或許可以把山神收服！但是你們幾個傻子不僅僅讓他跑了，甚至還把山神傷了，還想徹底抹消山神的存在，你們真的一點兒腦子都不長啊！”
萬啟是想要利用張月收藏山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