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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道封神路

第四十九章:馭獸訣

修道封神路 沈自在 3220 2020-02-12 22:43:03

  那怪魚噴出鼻息,白霧漫開,落回水中后湖面開始結(jié)冰。冰面下黑影游向吳燕,張嘴要吞下她的當口兒,一道白光奪走了它的獵物。

  吳燕一身是水被拽落到三目靈狐背上,冰涼的水珠滾落皮毛深處,驚得它打了個寒顫。眼見那黑魚又要破冰而出,當即偃鼓收旗,撒開四腿掉頭就跑。

  冰層爆裂的聲音伴隨著破空之聲,水箭堪堪擦著狐貍的側(cè)面飛過,帶下一小塊皮肉。

  那三目靈狐就像被扎穿了腦袋一般,尖聲大叫著,失控般奔逃起來,好幾次將背上的累贅顛落下去。

  景玨意不到這狐貍居然見到黑魚連打都不打,一溜煙開逃,將那山谷遠遠拋在身后,還未回過神來,仍舊狂奔。

  吳燕面色有些白,一掌拍在靈狐頭上,掌中印記一亮,那狐貍腿一軟,跌在原地,兩人也滾落下來,沾上了一身土砂。

  拍拍身上的灰土,景玨低頭看了一眼三目靈狐,這家伙大概是被嚇壞了,本就不穩(wěn)的境界更加岌岌可危,膽子居然這樣小。

  一道紅火籠罩后,縮小成初見模樣。小狐貍吐了會兒舌頭,軟在地上爬不起來,看著兩人的眼神充滿了戒備,還有委屈。

  景玨失笑,才要蹲身,就見吳燕搶先將狐貍抱進自己的懷里,那狐貍僵著不敢動彈。

  它的修為不穩(wěn)定,方才也不過是做做樣子,要真想和吳燕對抗,一則這人實力不是好打發(fā)的,二則有奴印壓制,自己怎么都吃虧。

  這家伙很識時務,但到處亂轉(zhuǎn)的眼珠子暴露了它內(nèi)心最真實的想法。

  吳燕干咳一聲,面容有些慚愧,“方才多謝你救了,只是這狐貍我卻不能讓給你?!?p>  景玨也不在意,靈獸固然難得,但是這一只顯然有主了,主人不肯割愛,她也不好多搶,她更感興趣的是吳燕一身的秘密,每次都能給她帶來驚喜。

  “無妨,舉手之勞,何足掛齒?!?p>  吳燕感激她不與自己相爭。若是景玨非要搶,她沒有留下三目靈狐的可能。戰(zhàn)鎧被奪走,她急需保命的資本,失不起靈狐。

  這靈狐此刻的修為不大穩(wěn)定,但是她有法子助它鞏固修為并為自己所用,好在處處危機的祖靈選地多一份保障。

  景玨終于問出想問的,“你何時會這門馭獸之術(shù)的?”

  她看吳燕的馭獸手段顯然不低。否則一般來說修士只能收伏比自己修為境界低的靈獸,而這只三目靈狐突破后,吳燕絕不是對手。

  吳燕聽出了弦外之音,也不多話,拋給景玨一枚玉簡,“這玉簡里記載了馭獸術(shù),只是我得的時候就是殘缺的,來歷我不能告訴你。你要是感興趣就拿走,雖然不全,卻也有我多年的感悟,僅供你參考。這也算是報答你的救命之恩,還有墨林的事情?!?p>  景玨也不客氣,接過貼著額頭,神識一掃,果然是一部《馭獸訣》,只有上部,且這上部都不完整。

  “墨林的事情……罷了,也過去那么久了,你也不必放在心上了?!?p>  景玨本想詢問后來的事情,但想了一想還是放棄了,連蔡冠宇甚至都諱莫如深,想必吳燕也不會存著那記憶了。

  “多謝?!眳茄嘣俣鹊乐x。

  景玨收起玉簡,轉(zhuǎn)身要走?!澳阄抑g并無相欠了。”

  “等等!”

  “你還有事?”景玨回過身來。

  “我過來時察覺到宗門弟子的氣息,沒想到你居然是結(jié)伴而行?!?p>  景玨淡淡地道:“巧合罷了。”遇見蔡冠宇他們純屬巧合,絕非她預先設(shè)想好的。

  吳燕復雜地看了她一眼,猶豫再三,還是上前走了一步,低聲道:“可惜你沒選對合作的人?!?p>  景玨一怔,“你這是什么意思?”

  “你可知我為何非要這三目靈狐不可?”吳燕目露冷笑,“因為蔡冠宇拿他師尊的名義來壓我,逼我交出水靈戰(zhàn)鎧。那蔡冠宇和徐佳儀蛇鼠一窩,我見他倒是對你殷勤的很,怕是對你也沒安好心,你……好自為之吧?!?p>  說完她也不看景玨的反應,轉(zhuǎn)身便走遠了。

  景玨目光一凝,輕哼了一聲,也回去了。她又豈是真的沒調(diào)查過蔡冠宇,無名小隊不打無把握的仗,這是傳統(tǒng)。

  不過他居然搶了吳燕的鎧甲,還真是讓她小小驚訝了一把,難道他此次前來,二長老就沒送點法寶給他的愛徒么?

  景玨的離開蔡冠宇自然知曉,但是他也沒多問。景玨也沒理他。

  木之關(guān)之后,石林成了唯一的風景,唯有灰白和黃土點綴畫卷。天空瓦藍澄靜,萬里無云,一行人穿梭著巨石林中,頗為感慨自然的巍峨壯觀。

  此地不屬于五行之地,在祖靈選地有很過這種過渡的存在,也因不受五行約束,所以更加變化莫測,誰也不知道到底藏了什么怪物。

  眾人提高警惕,慢慢走著。

  奇怪的是走了一天,他們連個活得東西都沒瞧見。

  王偉背著仍舊在昏迷的王和,面色陰沉,一言不發(fā),偶爾抬眼盯著徐佳儀的目光像兩把淬毒的匕首,不知時候就會奪了她的性命。

  徐佳儀害怕的和蔡冠宇貼得很近,形影不離,不管是做什么都離得他遠遠的。

  黃偉對他哥也真大方,只要景玨提到黃和的靈力不夠了,不管是多好的丹藥還是靈晶石他都舍得,并且一直親自不斷的灌輸靈力,續(xù)著他的命。

  休息的時候景玨就給黃和施一兩個治愈的法術(shù),但是不能挽留他的生命,她感知到此人體內(nèi)的靈力逐漸在消耗著,彌補的速度太慢,遠遠堵不上缺口。

  臨近黃昏時分,黃和在一團霞光中醒來,景玨收回了手,回春柔水術(shù)的靈光滲入他的體內(nèi),晚霞給每個人臉上都鍍上了一層淡淡的金光。

  黃偉見他終于醒了,很是激動,對景玨說了很多感謝的話。景玨擺擺手,嘴角扯了扯,苦笑了下,她哪里有本事救他,這不過是回光返照罷了。

  黃和被扶坐起來后,面色不再是死人一樣的慘白,多了一點血色,也很感激地對景玨道:“謝謝你,若不是你,我可能早就靈力散盡而亡了?!?p>  這倒是事實,若沒有被發(fā)現(xiàn)他的特殊的話,他的靈力早就像被扎破的氣球,漏得一點不剩。

  景玨淡淡地道:“你不必謝我,我只不過是做了該做的事情罷了?!?p>  她雖不是醫(yī)仙,可既然修了治愈的法術(shù),又剛好能用上,且傷患與自己并不過隙,做什么樂得不施恩呢?

  黃和也顯然很清楚自己的身體情況到底如何,見黃偉面有悲愴之色,眼蓄淚水,反倒強笑著安慰他,“你哭什么,我這條命本就是撿來的,沒什么好稀罕的,如今你修為比我高了,做哥哥的很是歡喜,只求你……咳咳……”

  一語未完,被一陣劇烈的咳嗽聲打斷。

  捂著嘴的手握拳沒有松開,景玨在他指縫中看見了血,扭頭走到一邊,給他們獨處的時光。

  其實黃和早該清楚,他實在不適合這次祖靈選地之行,卻還是來了,他還在這里有什么未完成的心愿么?

  景玨的目光在空中與蔡冠宇的相遇,她先移開了目光,暗道自己還真是選錯了隊友,這四人個個都懷了鬼胎,彼此都有目的。

  他們想要的是什么,景玨一點都不感興趣,只要別招惹到她就好。取出吳燕給她的玉簡,干脆盤膝打坐,參詳起《馭獸訣》起來。

  一遍粗略翻看下來,她驚訝的發(fā)現(xiàn)開頭記載此訣是最下品的馭獸法決,還是遺缺的,按它的說法,世上任何一門馭獸訣都能超越它。

  但是吳燕卻記載說,此訣玄奧無比,雖是最基本,卻包羅萬象,有無限可能,全看修煉者的造化。

  原本景玨只當是故弄玄虛,仔細研究后發(fā)現(xiàn),這篇僅有上部的《馭獸訣》還真是不簡單,玄奧無窮,和它低調(diào)的訓誡前言名不相符。

  且最醒目的一條就是:奴印一出,萬獸臣服。

  這句頗為霸道的介紹,絕無作者的謙虛之意,更多是狂傲。

  景玨來了興趣,了解到此訣介紹修煉者可以打出兩種奴印,都是霸道無比,一種馭靈印,一種血契。

  馭靈印專門為克制靈獸的,即便是境界高出自己,但只要沒超過一個大境界,若能趁著靈獸虛弱的時候打出奴印,即便是此獸修為恢復也不會反抗得了。

  景玨恍然,想必那吳燕收伏三目靈狐就是用此等方法。

  僅有一個問題,便是若靈獸再度突破,修為太高,或是主者忽然修為不濟,十成十的會被反噬,連骨帶皮都成為馭獸的祭品。

  也就是說,你務必要使自己的修為實力不能和馭獸差出一個大境界,更加不能重傷跌落境界,否則將死于葬身之地。

  而血契就沒有這一顧慮,卻是無人敢修,因為血契只能契約修為低于自己,且是性命相關(guān),一榮俱榮,一損俱損。

  靈獸固然強大,但是它們修煉緩慢,修士的壽命雖比常人長出不少,卻也實在沒有耐心去等待它們成長。很多時候這些血契的靈獸非但不能成為助力,反而還是個拋不掉的累贅。

  景玨再看完吳燕的心得,她也放棄了血契,轉(zhuǎn)修馭靈印。

  但在景玨眼里,她更是看好血契,只是這種靈獸才會忠心主人,永不擔心反噬。

  捏碎玉簡,悄然運轉(zhuǎn)《馭獸訣》,將兩種印法銘記于心,她修煉起此訣來竟出奇的順利,第一次便成功了。

  攤開雙掌,靈力一吐,左右各出現(xiàn)一個淡淡的古樸字符,一白一紅,靈力散去后隱去不見了。

  真沒想到,她居然有著馭獸的天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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