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guān)于我的身世……
嘛!這可能已經(jīng)介紹過了。
不過還是說說吧!
我叫初一。
我是個孤兒,唯一的親人只有師父。
我?guī)煾甘迥昵霸趤y葬崗撿到了我。
因為那天是七月初一,所以就給我起名叫初一。
師父的真名我不知道,不過大家都叫他七爺。
大名鼎鼎的林七爺!
至于師父嘛……找他的話來說就是……
他自個兒也忘了!
在一年前的那件事過后,師父就天天督促著我練習(xí),甚至比以前更嚴(yán)厲了!
從前的安逸生活一去不復(fù)返了……了……了!!
不過多虧了師父,我現(xiàn)在已經(jīng)能夠獨立扎紙人,有時還能攬些活兒。
每次數(shù)錢心里都喜滋滋的,甚至還有些飄飄然,認(rèn)為自己已經(jīng)能出師了!
但我那會兒還是個愣頭青,哪能知道那玩意兒生意豈能有這么好做?
————
“初一!”
“唉來了!師父!”
我正給馬扎“木骨”調(diào)色兒,就聽到外面?zhèn)鱽韼煾附形业穆曇簟?p> 我趕緊站起來跑到師父跟前,就見師父身上又背起了那個包……
“又要出去啊?”我有些崩潰的抱怨。
師父回來還不到一個月呢!怎么又要走了?
“好了初一,別像個小孩兒似的。就出去幾天,也就半個多月。師父答應(yīng)你,這次回來給你帶好吃的好不好?”
本來是不高興的,可一聽到好吃的……
“好吧!”我爽快的答應(yīng)了。
“不過咱家那套拳你可得勤練啊!聽見沒?一天也不能落!”本來要走的師父突然又轉(zhuǎn)頭嚴(yán)肅的對我說。
“好啦!好啦!知道了師傅你快走吧!當(dāng)心誤了時辰!”我推著師傅往門外走,我可不想聽師父那唐僧式嘮叨。
每次一說到這個,我的耳朵總要受至少半個時辰以上的“摧殘”!
“你這小子真是……好了我走了。”師父無奈的敲了敲我的頭,又囑咐了我?guī)拙渚妥吡恕?p> 我看著師父的背影突然有些惆悵。
“好!回去干活了嘍!”
…………
師父已經(jīng)走了三、四天了。
這幾天我除了扎些紙人、紙馬,就是練拳。
練什么拳呢?
林家拳。
其實我也不知道師父為什么讓我練這套拳?
問師父也總是模棱兩可地說:“哪那么多廢話?這是林家的規(guī)矩,祖上傳的……等以后你就知道了!”
看師傅明顯的不想告訴我,我也就不問了。
這天我正在屋里扎紙人。
“叩!叩!叩!”
大門外突然傳來了急促的敲門聲。
我趕緊走過去打開門,一看門外站著一個看上去四十多歲的男人。
“你是……”我有些高興,因為又能接活了!
“哦小師傅不好意思,我……我是來找七爺?shù)摹U垎査趩??”那個男人顯得很是局促的問我。
找?guī)煾傅模?p> “他不在,師父去外地辦事了?!蔽覔蠐项^說。
“???那……七爺最快什么時候能回來呢?”那個男人很驚訝,又有些懊惱地問我。
“最少也得半個多月,你找我?guī)煾傅降子惺裁词???p> “這……”那個男人看了我一眼開口說,“其實……我娘前幾天去世了,想扎套“全彩”(全彩:指紙人,紙馬,紙車房以及童男童女之類的一套扎紙工程)給我娘捎下去。早就聽說林七爺?shù)拇竺?,所以就想……沒想到他不在?!?p> “哦!不就是套全彩嘛!我?guī)煾覆辉冢赃@幾天的活都是我來接的?!甭犕昴莻€男人的話,我拍了拍胸脯自信地說。
“呃……這……”那個男人看了我一眼又有些懷疑,“小師傅你確定你能攬活兒?”
聽到他的話我有些惱火,聲音音量也提高了幾分:“別看我年紀(jì)小,我可是得了我?guī)煾傅恼姹臼铝?!再說了我?guī)煾笡]有十天半個月的也回不來,你確定你能等的???”
那個男人一直在撓頭思索。看他這樣我有些急了。
這種人別看老實巴交的,其實最難搞。
為啥?到嘴的鴨子不能飛了呀!幾天沒開張,家里都快沒米了!
不過嘛我自有辦法!
“喂!你到底想好了沒?方圓幾百里就我?guī)煾高@兒的最好了。過了這村可就沒這店兒了?。∑渌胤竭€不一定能扎好呢!”我抱著胸對那男人說。
看到了吧?激將法加暗示法!
可不是我吹,以前就靠這法子還攬了一個幾萬塊大洋的大活呢!
那男人不停的看我,能看出來他很猶豫。
就在我等得不耐煩的時候,那男人終于抬起頭說:“行小師傅!那……就麻煩您了?”
“好!錢呢……就照這兒的標(biāo)準(zhǔn)來收。你三天后過來取?!蔽倚χ鴮δ侨苏f。
還又跟他談了一會兒。
把那男人送走后,我興奮地在原地跺腳。
“小爺出馬,還怕搞不定?”我得意的哼哼。
不過哼哼歸哼哼,不能耽誤事。
我趕緊去了西廂把所以東西都準(zhǔn)備好后,就開始動手扎那套“全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