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耳等人紛紛起身,一邊向下攻去,一邊將準備好的石頭推下峽谷,堵住了峽谷的出路。
誤入峽谷的軍隊卻似早有準備,迅速拿出盾牌,背靠背,將自己圍得嚴嚴實實。
而李耳等人卻沒發(fā)現(xiàn),這軍隊的人數(shù)不對,只有五六百人,連主帥伏銳都不在其中。
李耳狠狠地砍了一下盾牌,有些氣急敗壞。
再度舉刀,卻再也沒能砍下去。
她瞪大了眼,手中的刀掉在了地上,衣襟被自己的血染紅,竟是被一只羽箭穿了喉。
倒在地上的一瞬,看到紅衣銀甲的女子居高臨下立于峽谷之上,寒風(fēng)卷起她的戰(zhàn)袍,手中弓箭對準峽谷中毫無防備的起義軍,毫不留情地收割著性命。
峽谷上方兩側(cè),圍了長條手執(zhí)弓箭的士兵,不斷射向峽谷之中。
峽谷里的士兵早已退至兩側(cè),用盾牌蓋住自己。
那些起義軍就沒有那么好運了,猝不及防被一通猛射,一個個都成了篩子,想跑都跑不了,路都被自己堵死了。
本來想甕中捉鱉,自己倒是成了別人的甕中鱉。
伏銳速戰(zhàn)速決,將埋伏的人悉數(shù)絞殺,雖然幾個貪生怕死的投降,她卻沒有理會,她現(xiàn)在可不想帶上這些拖油瓶,耽誤自己的事兒,仁慈也要看時候。
打斗聲消弭后,血腥味久久不散,尸體堆積如山。
伏銳擦拭著自己的劍,抹去血跡的劍面光可鑒人,倒映出她肅殺的面容。
這一場埋伏雖然沒有給伏銳等人造成多少傷亡,卻也耽擱了他的行程,待處理完,太陽都落了山,軍隊此時已經(jīng)疲憊,實在不宜夜間跋涉。
伏銳領(lǐng)著人出了峽谷,在一塊平地上停下。
“傳令,今晚就在此地安營扎寨?!?p> 士兵們自然不會嫌棄,當即動作起來。
衛(wèi)荊去前面的小溪中將自己和伏銳的水囊打滿,就著月色,隱約看到了不遠處的村莊,心中一喜,便回去對伏銳說了。
“郡守,前面有村莊,不如去借宿?”
伏銳接過水喝了一口,搖頭道:“不可,我們?nèi)颂?,會攪擾百姓。”
衛(wèi)荊聽此,若有所思地點頭,便沒有再提。
伏銳的軍隊紀律嚴明他是知道的,當初攻入晉興郡便沒有傷百姓一分一毫。
李耳等人永遠留在了峽谷,李沙可不知道,她如今為自己堂妹久久不歸心急得很。
派了好幾次人出去打探,卻都沒有回來的,令她的心越來越沉,再不愿接受李耳等人埋伏失敗的事也得接受了。
她心中不勝惶恐,便連連下令讓人加強守備,將手底下的人折騰得夠嗆。
次日。
火紅的旭日在東方山巒中浮起,蕩漾開的橘黃朝霞驅(qū)逐了夜色。
晨曦撒遍大地,消融了凝結(jié)在村莊茅屋上的寒霜,暈開冬日里暖暖的安詳。
直到凌亂的腳步聲席卷村莊,帶著蠻橫的叫罵。
“讓開!糧食放哪兒了?”
一手舉木棍的蠻橫女人一把推開攔在面前的村民,踹開房門就在里面胡亂翻找著,見到值錢的或者能吃的就拿走。
村民驚慌得攔住她們,試圖奪回自己家的糧食。
“不能這樣!你們不能這樣!這是我們過冬的糧食??!”
村民的聲音帶了哀求,這群人卻絲毫不為所動,甚至一腳將她踹翻在地,狠狠地踢了幾腳。
“呸!叫你干擾奶奶我辦事!”
那村民在地上哀嚎幾聲,家人連忙哭著去扶她,那群人帶著東西大搖大擺地離開,卻無人能阻止,幾乎全村都被洗劫了一遍。
以至于伏銳帶兵從這村子經(jīng)過時,村民看到她們竟然驚恐逃竄。
“強盜又來了!”
伏·強盜·銳:“……”
她這回又是背了誰的鍋?
幺鯨
三點鐘發(fā)文,假裝自己起的最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