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初晨一語如石塊入水,掀起陣陣漣漪。
“哥哥,你……”
寧初晨阻止了寧蘭辭的動作,拍了拍他握在自己胳膊上得手,給了他一個安慰的笑容。
聲音亮如洪鐘,“你們不用爭辯了,那個幕后之人就是我,不是寧蘭辭?!?p> 蟲魚兩族族長一副我就知道如此的態(tài)度在一旁準(zhǔn)備看好戲的模樣,白九悠覺得看著就讓人生厭,可初晨君到底是為何???
白璟行道:“初晨君,你知道自己在說什么嗎?”
寧初晨道:“青丘之事,十分抱歉??墒碌饺绱耍乙矝]什么好說的了?!?p> 墨君臨道:“都說花族善變幻,這初晨君的幻化之術(shù)已經(jīng)到了出神入化的地步啊,連回溯鏡都無法分辨?!?p> 這一句話,無疑又給花族雪上加霜。
白九悠不信,“你能告訴我為什么嗎?初晨君!”
寧初晨道:“每個人都有拼了命想要守護的人和物,如此罷了。”
“那你為什么要私藏漆鳴鳳?”
“蘭辭天生靈力低,我需要漆鳴鳳得力量助他修行。”
寧朝的話天衣無縫。
寧暮哭喊著,“哥哥……”卻被身后的天兵死死拉住。
寧初晨跪在天帝面前請罪,“陛下,花族族長寧初晨枉顧天法,勾結(jié)魔族,罪不可赦。但弟弟寧暮靈力低微,不學(xué)無術(shù),從未參與過此事,花族眾人也并不知曉,請陛下寬恕他們,寧初晨愿以一人性命換花族安寧?!?p> “朕……準(zhǔn)了……”
聽到天帝的話,寧朝回過頭看了自家弟弟一眼,“蘭辭,照顧好自己?!?p> 寧蘭辭刺客哭的聲嘶力竭,卻無法動彈。
寧初晨大吼一聲,自爆靈體,魂飛魄散……
在場的人無不唏噓,花族族長,就此隕落。所有的人都低下頭。
眼睜睜看著哥哥在自己面前死掉,寧暮根本承受不了,當(dāng)場暈厥過去,被天帝下令送回花族,好生照看。
“好了,眾位愛卿,這幕后之人的事情解決了,再來談?wù)勅A曜的事,你們怎么看?”
在寧初晨之事上一言不發(fā)的龍族族長夜爵態(tài)度堅決,“不可放?!?p> “其他族長如何說?”天帝接著問道。
“既然白九悠助我天界尋得禍?zhǔn)?,那我等自?dāng)遵守之前所說,放又如何!”蟲族族長說道。
“我探過那華曜小兒的魔根,并無多少魔力,成不了什么氣候,可放!”魚族族長道。
夜爵氣急,怒目道:“爾等糊涂,可不知放虎歸山的道理。”
蟲族族長道:“莫不是龍族怕了那魔族?十萬年前我們能鎮(zhèn)壓他們的魔尊,如今我們也能羈押這魔族之子,還有何可擔(dān)憂的?!?p> 鳥族族長墨南潯道:“蟲族說的在理,華曜小兒不足為患,念我天界仁慈,放了就放了吧!”
天帝看著白璟行問道,“青丘如何?”
白璟行實在說不出放了就放了的話,那魔族可是血洗青丘的罪魁禍?zhǔn)?,他沒有趕盡殺絕已屬不易,還讓他說出放了華曜的話,他是萬萬說不出口??墒切【艦榱巳A曜在這凌霄寶殿據(jù)理力爭,他也不能讓小九失望??!“一切但憑陛下做主。”
“好,既然眾位愛卿都覺得華曜不足為懼,那朕就做主將他放出,可白九悠,你得給朕一個承諾,日后,這華曜但凡犯了任何錯誤,全部記在你頭上,你可愿意?”天帝忽略了唯一一個反對的龍族。
“愿意?!卑拙庞齐p膝跪地,“叩謝陛下。”
事情總算得以圓滿結(jié)束,白九悠深深舒了一口氣,只是可惜了花族,失去寧朝的花族還能延續(xù)如今的輝煌嗎?寧暮能撐起花族嗎?
白九悠跟著白璟行一起退出凌霄寶殿。
“師兄,對不起!”白九悠對著白璟行深深鞠躬。
白璟行摸了摸白九悠的腦袋,“傻瓜,那華曜對你有救命之恩,你救他實數(shù)應(yīng)當(dāng),師兄怎么會怪你呢?只是……”
“師姐肯定不會原諒我的?!卑拙庞朴行╊j敗。
白璟行疲憊的笑了笑,“你以后老實待在青丘,乖乖做她的好師妹,遲早有一天她會諒解你的,你想想,她什么時候跟你真生過氣?!?p> 看著師兄,白九悠更是陷入深深的自責(zé),“等此事一了,我就再也不離開青丘了,我要好好照顧你和師姐,不會再讓你們?yōu)槲覔?dān)心?!?p> “好。”
白九悠勾搭著白璟行的肩膀,準(zhǔn)備一起回青丘,卻被趕上來的天兵攔住了去路。
“璟行君,這是陛下給你的,請收好?!?p> 白璟行接過,是他上任狐族族長的敕令。對著凌霄寶殿的方向行禮,“叩謝君恩?!?p> “請問,還有其他事情嗎?”
“陛下有請九悠仙子月華宮一見?!?p> 白九悠睜大眼睛,用手指著自己,“我?”
“是的,陛下說有要事相商?!?p> 白璟行道:“陛下召見,你就去吧,說不定是為你此番立下大功嘉獎與你呢?師兄先回青丘,記得回家??!”
白九悠點頭,“我會回家的!”
白九悠不曾想,這一轉(zhuǎn)身,青丘就是她再也回不去的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