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也不知道紀南卿等了多久,也不知道后來時樂和季舟在一起聊了些什么,等到時樂轉(zhuǎn)身看見紀南卿的時候,紀南卿腿都快要麻了。
“臥槽!南哥!這兒呢!”
時樂和季舟說說笑笑,一抬頭瞥見了雙手環(huán)胸,左腿筆直,右腿彎曲著搭在左腿上,右腳尖著地,一臉陰郁的看著她的紀南卿。
“季舟兄弟,快帶我進去,快點。”時樂把手機什么的全塞進了包里,拉著季舟就要往學(xué)校里面沖。
季舟手忙腳亂的翻出自己的校園卡,給保安示意了一下。
校門一打開,時樂就沖了進去。
“南哥,我想死你了?!睍r樂一個飛撲,抱住了紀南卿。
“你他媽能不能注意點形象?”紀南卿無奈的說。
“要什么形象啊,你怎么不喊我???”
“您跟別人聊得正歡呢,我哪兒敢打擾您啊?!奔o南卿低著頭像是有些委屈的說。
“什么呀,是那大哥把你送我的口紅弄斷了,幫我接回去呢,對了,南哥,快快快,借我根皮筋,我頭發(fā)都煩死了?!睍r樂解釋道。
“喏,下次就把頭發(fā)扎起來嘛,反正你扎馬尾也好看,隨我?!奔o南卿從手上取下一根皮筋笑著說。
“嘿嘿,下次扎馬尾,哎?南哥,你也穿這件大衣哦。”時樂指了指紀南卿的衣服說。
紀南卿這才注意到兩人穿了同款大衣。
“嘖,親姐妹啊,隔那么遠,還是心有靈犀?!?p> “真愛吶。”
“滾,老子可是直的?!奔o南卿嘴上嫌棄的說,可手還是誠實的幫時樂攔住了圍巾,好讓她好扎頭發(fā)。
“喔,原來你們認識啊。”季舟走了過來,驚嘆著說。
紀南卿看著走過來的季舟皺了皺眉頭,就是這個傻逼把時樂的口紅弄斷了啊。
“怎么?你也認識南卿?”時樂扎好頭發(fā)轉(zhuǎn)過身問。
“認識啊,一開學(xué)就認識了,對吧?南卿妹妹?!奔局坌χ鴮o南卿挑了挑眉毛。
“滾,什么妹妹不妹妹的,你給我好好說話。”時樂瞪著季舟說。
紀南卿看著一臉嫌棄的時樂低頭笑了笑,又抬起眼皮看了眼季舟,亦是嫌棄的撇了撇嘴,沒理他,也算是默認他們認識。
“南哥,你們真認識???”時樂又轉(zhuǎn)過身來看著紀南卿問。
“不熟?!奔o南卿看了眼季舟翻下了眼皮說。
季舟原本樂呵的笑容這就僵在了臉上:“哎,不是,怎么能是不熟呢?我們曾經(jīng)在禮堂共度到深夜,我曾經(jīng)陪你受罰,我們一起吃午飯,我們一起關(guān)愛我們的話筒架,這些都是美好的回憶,不是嗎?”
季舟描繪的生動而又感人,“淚如雨下”,然而紀南卿只是一臉嫌棄的看著他,很是無語。
時樂雙手環(huán)胸,就在那看著季舟的動人演講,想笑卻不好意思。
時樂聽完轉(zhuǎn)身給紀南卿挑了挑眉,意思是問:“他說的是真的?”
紀南卿無奈的撇了撇嘴,眼神往下飄,意思是:“鬼扯?!?p> 時樂和紀南卿對視了一眼,笑了笑。
“我們還有事兒,先走了,再見。”紀南卿攬著時樂的肩膀?qū)局壅f。
“拜拜~”時樂晃了晃手指頭,笑著轉(zhuǎn)身準備離開。
季舟看著時樂就要離開,緊跟了上去。
“那什么,我加一下你的微信,我把錢轉(zhuǎn)給你,你口紅不是被我弄壞了嗎?”季舟連忙掏出自己的手機。
時樂皺著眉頭看著季舟:“不用了。”
“來來來,你掃我就成?!奔局鄄]有理會時樂的話,只是自顧自的打開了自己的名片。
“沒事兒,不用了?!睍r樂尷尬的推脫著。
“快快快,我三個傻兄弟還在那邊等著我?guī)麄兂燥埬亍!奔局郯咽謾C往時樂那推了推。
時樂看了殷航他們一眼,無奈的掏出了手機,加了季舟的微信。
“好了...”
“行,那我先帶他們?nèi)ミM食了,再見,再見南卿。”季舟笑著對他們擺了擺手就轉(zhuǎn)身離開了。
時樂看著季舟的頭像,又看了看自己的頭像:“媽的,這他媽都能撞情頭,有毒。”
時樂邊說邊換了個頭像。
紀南卿抬眼瞟了一眼殷航的方向,恰巧殷航也在看她,她只看一眼便垂下眼眸,轉(zhuǎn)身帶著時樂去了食堂。
“南哥,他們都是什么人啊?我看長得還都挺不錯的呢?!睍r樂換好了頭像,把手機揣進兜里問。
“比我大一屆,四個人弄了個什么樂隊,隊長叫殷航,就那個黑色順毛,看起來安安靜靜的那個。還有兩個,一個叫貝狄,一個叫歷戎,反正估計都不是什么好人,就剩下皮囊了?!奔o南卿草草的解釋。
時樂轉(zhuǎn)頭看了一眼。
“哦...對了,不說他們了,我來了你是不是開心點兒了???”時樂笑著問。
那天的陽光很好,空氣也很清新,時樂圍著火紅的圍巾,穿著米色的大衣,馬尾低低的攬在腦后,眼睛笑的彎彎的,鼻子上的那顆小痣都過分美麗。
“嗯,開心?!奔o南卿看著眼前的時樂笑著說。
“你都不知道你昨天打了電話什么也不說,我都急死了。我就知道你有事兒,今天早上學(xué)校一開門,我就過來了?!睍r樂得意的說。
“還是我們家時樂疼我啊,走,帶你吃飯,刷我的卡?!奔o南卿掏出自己的飯卡說。
陽光下,時樂小拇指上的紋身一清二楚,時樂看著那個紋身,目光定了定。
“那可不是,走吧?!?p> 紀南卿就穿著睡褲和拖鞋帶著時樂往食堂去。
“你怎么不穿鞋子?連襪子都不穿?”時樂看著紀南卿被凍得有些發(fā)紅的腳踝問。
“忘了。”
紀南卿低頭瞟了一眼自己的腳踝滿不在乎的說,她真的是忘了,她急急忙忙的沖下來接時樂,要不是因為天冷,她肯定連大衣都不穿了。
“這你都能忘?凍死了吧?快快快,我把襪子脫給你?!睍r樂邊說邊彎下腰脫自己的襪子。
“干嘛呀?沒事兒,我不用,你好好穿著。”紀南卿扶著時樂說。
“哎呀,放心,我沒有腳氣,我來見你襪子都穿的新的,在我腳上還沒有三個小時呢,別跟我說你那潔癖啊?!睍r樂說話的時候,已經(jīng)脫下了襪子。
她直起身來,甩了甩自己的襪子:“你看,一點味道都沒有?!?p> “我不是嫌棄你,你不穿襪子穿鞋多難受啊?”紀南卿看著時樂的鞋子說。
“哎呀,沒事兒,你快點的吧,怪丟人的。”時樂說。
紀南卿只得無奈的接過時樂的襪子,套在了自己的腳上,白色的長襪,穿到腳上,頓時暖和了許多,擋住了這初冬的寒風(fēng)。
這生活縱使再讓人覺得惡心,這寒風(fēng)縱使再寒冷,其實也沒有什么,還有一個姑娘能對她溫柔以待,還有一雙襪子可以抵御嚴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