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唯有等到離開這里再說。
冰窟里安靜下來的三人頂著瑟瑟發(fā)抖的身體忍著無比的寒冷開始四下里尋找出路,只是這四周除了被頭頂那道藍色水晶頂給照的也變成藍色的冰雪外,再無其他,若有,也只有地上的那一洼水。
“你們是否有注意到,為何在這么寒冷的冰窟里,唯有這一洼水沒有成冰?”發(fā)動體內的火力來暖體的離歌最后將注意力落在了那一洼水里。
“你的意思是?”
“從我們進來到現在也就只有這水邊不至于太冷,這兩頭靈獸也一直匍匐在這水里,由此想來這片水域或許是唯一能夠讓我們得以活下去的地方,既然如此我們何不先往這水里躲上一躲,說不定這出路就在這水里?!?p> “出路在這水里?你,你該不會是想出去想瘋了吧?!?p> “既然沒有出路何不一試?”
“要試你自己試我可不想試,你說這冰窟里本就很冷這往水里一跳萬一要是出不去,這不得活活將自己往死路上整而且整的更快?!?p> 剛剛經歷一戰(zhàn)的樂菱已是筋疲力盡,加之這冰窟里的溫度冷的讓人瑟瑟發(fā)抖,她才不想讓自己更冷所以這離歌的提議自是遭到她的第一抗議。
可不是如果這里的出路不在水里那么她便省了個落湯雞的下場,如果真的在水里那么他們一定會拉著她一起離開這里,他們不是想要知道進入“御火古墓”的路嗎?他們沒理由不帶上她。
如此的占盡優(yōu)勢她為何不利用了。
“好,既然你不愿意跳,那么我便不強迫你。”
耳邊只聽得這一聲話落更是聽得一聲撲通響,等到樂菱反應過來時她已然身在水里。
“?。∧?,你們這是做什么?我說過我不跳,要跳你們自己跳,為何沒,沒經過我同意便,便把我拉下水來?!?p> 在水里撲騰的樂菱一張口便喝下了一口水,嗆得她趕緊閉了嘴,更是緊緊的抓住離歌的手臂不放,整個人就差沒掛在他身上。
“怎么不說了?”
緊隨其后跳入水洼的花非夢落井下石。
“我,我為什么要說,說與不說與你何干?”
占著有離歌的救助,樂菱便有些肆無忌憚,不過,就在她有些囂張時一不小心又喝了一口水,嗆的她是咳個不停。
看來她還是安靜一點的好如若不然離歌一不高興,將她的手放了她還不得被淹死在這水洼中。
不過,似乎,這水里的溫度真的比那地面要暖和許多,看來這離歌說的話并不假,想要活命還是呆在這水里的好。
只是他們誰都不曾料到這看似不深的水洼里卻是深到雙腳無法探到底,考慮到樂菱的不識水性離歌便將樂菱往自己身邊又帶近了些,可惜,在三人繞著整個水洼一圈后依舊沒發(fā)現有什么出路更是沒什么奇跡發(fā)生。
這一下他們有些失望了,莫非他們注定了要命喪于此?想著一直這么浮著也累更何況樂菱還不識水性離歌便帶著她往水洼周邊而去,那里對于樂菱來講應該會更安全才對。
就在他們經過水洼的中間點時,離歌忽然發(fā)現位于頭頂上方的那一塊藍色水晶頂竟然出乎意料的開始運轉,隨著運轉的速度越來越快,藍色水晶頂忽的從中裂開一道口子,一道強大的光芒從中射下照在水洼中央將水洼中的水連同三人一同吸入水晶頂中消失不見。
冰窟內隨著三人的消失那兩座變成冰雕的靈獸在瞬間活過來,重新沒入了剛剛干涸的水洼中,片刻后,水洼里已經是水漲船高。
一路被吸進藍色晶體的樂菱只覺得身體不受控制,在一陣天旋地轉后被離歌緊抓住的手也被迫分了開來,下一刻等到她的身體終于不再轉動了她終于體會到腳踏實地的感覺有多好,暈暈乎乎中坐起,抬頭,天空白云飄蕩一片湛藍,入目,四野一片碧綠。
莫非她這是離開了冰窟離開了司府?還是依舊在玉魂的花園內?
當下,目光四下里一陣尋找,她發(fā)現這里根本沒有那座精美屋子的出現更沒有望不到盡頭的花海,這里是一處荒郊野外,她活下來了。
為了確定自己心中所想,樂菱便又前前后后左走右右將這四周看了又看瞧了又瞧,這才放下心來。
只是這里是哪里?離歌跟花非夢又去了哪里?他們是否也離開了那個冰窟脫離了危險?
心中到底有些擔心,隨之一想也沒什么好擔心的,既然自己能活著離開那里那么這倆人沒道理還會留在那里,他們也許只是被甩到了某個地方,也好,這樣一來她平安了他們也平安了,至于往后的事情往后再說,她希望跟他們再也不要再遇見了。
這么一想的她便也放下心來,看著藍天碧野心頭又是好一番感慨,感慨自己竟然再次化險為夷平平安安。
爬起,抬腳,發(fā)現全身酸軟無力,骨頭,有如散了架般疼痛難忍,更是無法支撐整個身體,只是想著要盡快的離開這里,樂菱便也只得忍著疼痛踉蹌著腳步蹣跚前行。
“呦呵!我道是誰,原來是我們忠心耿耿的奴隸主呀!看來,我們還真是有緣的很哪。”
一道嘲諷冷漠的聲音自這山野外響起,一道身穿艷麗霓裳的身影慢悠悠朝樂菱走來,對于這個在大牢里被洛蕭救走的奴隸主,她洛雪可沒少花功夫想要查出真相,結果,卻被洛蕭一路給押回到鳳凰宮,又被她的君父給軟禁了這些日子身邊也只給她留了一個奴婢,這不花了好大功夫這才逃出來,本想著找人打聽這個奴隸主的身世卻不想在這里竟然意外的讓她再次碰到,她當然不會這么輕易放過她。
聽著這聲音,迷迷糊糊不辯方向的樂菱心中不由暗道自己的晦氣,這當真是屋漏偏逢連夜雨,船遲又遇打頭風,這剛出鬼門關,現又碰上這么一個喪心病狂的女魔頭。
看來,今天又有一次生死搏斗。
裝作不認識也裝作沒看見更裝作沒聽見,樂菱自顧忍著一口氣往前走去。
“怎么?這才多久不見,我這聰明又忠心的奴隸主什么時候竟落得個如此狼狽的下場,更是眼瞎耳聾到如此地步?見著我這主子竟然都不懂的上前請個好問個安?”
依然漠視洛雪的存在,樂菱一個勁的往前走。
“呵呵,看來你還不是一般的又聾又瞎,我說你很著急的想要離開這里?莫非,你這是不想見到我還是害怕見到我?”
身影一晃,洛雪的身子攔在了樂菱的前面。
無奈,抬頭,見到那一張臉的時刻里,一道熊熊怒火自樂菱的胸腔騰起,她恨,恨不得親手殺了她恨不得將她碎尸萬段。
有誰會想到眼前這個看似溫柔無比長的傾城傾國的女子竟然會是一個喪心病狂冷漠無情的儈子手。
“請你讓開,我并不認識你,我也不是你的什么奴隸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