斷尾求存!
來源于壁虎斷尾,其實質(zhì)上是一種棄車保帥的行為,在這個世界上,這樣的事情幾乎每一天都在上演。
以項梁的智商,自然清楚范增話中的意思,項伯私自襲殺黑衣衛(wèi),在大秦朝廷強(qiáng)大的壓力之下,只有毀滅項伯以換取項氏一族的生存。
畢竟秦法昭昭,連坐制度太過于恐怖,一旦朝廷揪著不放,光是項伯此舉便是對于朝廷的挑釁,夷滅三族都有可能。
別說是朝廷,就算是項梁自己都認(rèn)為在這件事情上,項伯就是一個沒有智商的人,受到了張良的蠱惑,將項氏推向了萬劫不復(fù)的地步
只是道理他都懂!
但是項梁不是一個無情的人,項伯終究是他的兄弟,不再萬不得已,根本可以說是退無可退的情況下他不可能斷尾求存。
“我知道了,但是現(xiàn)在還不到那個時候!”這一刻,項梁在自欺欺人,他心里殺了張良的心都有了。
這一次,張良可以說是坑死了項氏一族,但是在這一刻,他心中有氣,還無處可發(fā)。
畢竟有了黃石公以及陳縣等人作為張良的靠山,就連始皇帝都奈何不了張良,更何況是此刻的項氏一族。
他雖然想殺張良,卻不得不等待時機(jī)。
聞言,范增看了一眼項梁,他自然是察覺到了那一閃而逝的殺機(jī),很顯然,項梁對于張良產(chǎn)生了殺機(jī)。
因為張良的陰謀,徹底將項氏一族推向了萬丈深淵。
“家主,對于張良不必在乎!”
搖了搖頭,范增輕笑:“對于一個將死之人,不值得動氣!”
“將死之人?”
這一刻,項梁有些詫異,畢竟此時此刻的張良身后站著楚南公與黃石公,更是陳縣行走世間的使者。
如此身份,何人敢對張良動手!
而且大秦朝廷,仿佛忘記了這件事一樣,以至于張良依舊在囂張。
心中念頭閃爍,項梁朝著范增,請教,道:“范增,你為何說張良是一個將死之人?”
“哈哈哈……”
大笑一聲,范增目光如炬,直視著項梁,道:“大秦朝廷發(fā)布詔書通緝張良,但是卻是雷聲大雨點小?!?p> “從始皇結(jié)束東巡,返回咸陽之后,便致力于土地改革,仿佛忘記了張良一樣,大秦朝廷也沒有了風(fēng)聲!”
“但是,大秦朝廷對于黑衣衛(wèi)被襲殺這件事,都一清二楚,由此可見,大秦朝廷對于張良的行蹤了如指掌?!?p> “朝廷這樣做,也許并不是找不到張良,而是為了圖謀別的事,畢竟朝廷連襲殺一事都了如指掌。”
“對于殷通與家主的關(guān)系都有所察覺,不可能不知道張良在陳縣,家主放心便是,以皇帝的性格,不可能放過刺殺的人。”
“張氏一脈就因為張良的這一個舉動,將會從此族滅,所以老夫讓家主不必在意,張良不過是必死之人。”
……
嬴政卻是霸道絕倫,也確實獨步古今,但是骨子里嬴政不是一個良善的人,這個人是一個睚眥必報的人。
為了大秦帝國也許可以忍受,但是對于一個刺客,朝廷也不會允許張良活著,這是朝廷的臉面。
同樣的,項伯的情況也一樣。
以項伯的所作所為,十有八九會牽連項氏一族,一旦連坐,整個項氏一族都將會雞犬不留。
所以,他才會勸項梁,在關(guān)鍵時刻斷尾求存。
“家主,如今張良蹦跶的越歡樂,在未來必然是死的越慘!”說罷,喝了一口米酒,范增語氣幽幽。
他心里清楚,在大勢之下,個人,亦或者說是一個家族的力量太過于薄弱,甚至于可以說是不堪一擊。
除非一如始皇帝這樣的蓋世帝王,才有可能一個人推著一個時代前進(jìn)。
曾經(jīng)他與楚南公,黃石公有過一次交談,他們想要拉攏他,但是那個時候,范增認(rèn)為事不可為,便拒絕了。
沉吟了許久,范增將酒盅之中的米酒一口喝下,對著項梁,道:“家主,你務(wù)必記住一句話,始皇不死,大秦帝國便不會亡?!?p> “縱然是出現(xiàn)禍亂,以始皇帝的蓋世威望,也可以在短時間之內(nèi)平定,畢竟大秦朝廷手中掌握著一百多萬大秦銳士?!?p> “這是一支在戰(zhàn)場上磨礪了十年的無敵精銳,他們的戰(zhàn)力之強(qiáng)大,可以說是當(dāng)世無敵!”
“只要是始皇帝還在,大秦朝廷就會凝聚成鐵板一塊,就算是出現(xiàn)意外,也有時間與條件修正?!?p> “家主,老夫勸你盡快確定始皇帝的身體狀況,若是始皇身體每況愈下,便在暗中積蓄實力,等待始皇死的那一天?!?p> “若是始皇帝身體在十年之內(nèi)不出問題,老夫勸家主親自西向咸陽,以項伯為名請罪朝廷,遷徙項氏入咸陽?!?p> “如此一來,才能保得住項氏一族,也才能讓大秦朝廷重用項氏一族,讓項氏一族興盛!”
……
說到這里,范增突然莞爾一笑:“家主,這只是老夫的建議,具體如何決定由家主自行決定便是?!?p> “不過,家主也清楚,大秦帝國之中最不缺的便是武將,可謂是將星璀璨,而項氏便是將門世家?!?p> “若不是冒天下之大不韙提前投效,朝廷如何用項氏,畢竟大秦帝國之中,一如項氏這樣的家族,太多了。”
“而且老將軍的仇,那是國仇,在戰(zhàn)場之上,算不上私仇!”
這一刻,范增目光閃爍了一下,沉吟了了一刻鐘,方才繼續(xù),道:“畢竟當(dāng)年死在武安君手中的秦軍不少,光是李信那二十萬大軍,若是大秦朝廷追究,記仇,項氏一族便不會還存在?!?p> “家主其實我們與大秦帝國沒有仇恨,武安君與武成侯不過是站在了對立的位置,各為其主,各為一國?!?p> ……
說罷,范增便起身離開了。
有些事情,在這個時候,已經(jīng)算是說透了,若是繼續(xù)留下反而會讓項梁難以決定,范增是一個聰明人,他自然是清楚如今的項梁需要一個人安靜。
畢竟有些事,旁人可以看的很透徹,但是當(dāng)事人不可能一下子放下,更何況這算得上殺父之仇了。
……
姒荒
不好意思啊,昨天有點累,碼字碼著碼著睡著了,醒來已經(jīng)是四點二十多了,連忙將這一更寫完,我對不起大家,對不起編輯嗚嗚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