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托?,F(xiàn)在不是感激我的時(shí)候?!绷志靶f這話時(shí),警惕地望向四周,試圖避開任何靠近他們的危險(xiǎn)可能性。
顧矢趐聳聳肩,腳步輕快地來到了在地面上動彈不得的陳寒阜:“你知道嗎?看到你這樣,真的很活該。在犯下了那么多罪孽,殘殺了那么多無辜的人,你此刻得到這個(gè)下場,心情如何?”
陳寒阜咬牙切齒地瞪著他:“你也好不到哪里去。跟我簡直沒差別?!?p> “你錯(cuò)了。我殺人是因?yàn)槿蝿?wù)在先,但至少我不會濫殺無辜?!鳖櫴岗p淡淡說道。
“哈。這就是不清醒的人才會給自己自我安慰的好理由啊。顧矢趐,你是還活在幻想中嗎?你可真好笑,自身都干凈不到哪里去,你有何資格和立場跟我說你跟我沒分別?笑死我,呵?!标惡吩任罩餮恢沟难沟氖志従徧饋碇赶蝾櫴岗p,鮮血從手指頭一滴一滴地滴落在地面上,開出了妖冶的血花。
顧矢趐皺起眉頭,拳頭緊攥,有著想要將眼前人殺掉的沖動?!澳闳绻僬f多一句,信不信我就此把你殺掉?”
陳寒阜畢竟是個(gè)怕死之人,一霎間不說話了,但緊顫的身子卻在透露出他無處發(fā)泄的怒氣和仇恨。
顧矢趐滿意地勾起唇角,爾后淡淡地吩咐林景玄:“好好處置他吧?!?p> 林景玄一愣:“你這是要?dú)⑺???p> “不。我要你打殘他的身子,讓他終身癱瘓。”顧矢趐說這話時(shí),是冷漠無情,語氣之間無一絲波瀾。
“你敢?”陳寒阜驚恐地叫道。
顧矢趐在他面前蹲下來,說:“有什么不敢的?像你這種十惡不赦的罪人,不嘗點(diǎn)教訓(xùn)的話,怎么可能懂得分寸?還有,別打著跟任何人說這事的主意,你有本事說出來,我就有本事摧毀你的一切。你不信的話,大可放馬過來?!?p> 這下,陳寒阜的眼神徹底流露出恐懼感。他甚至不顧儀態(tài)地求饒:“矢趐,我……我錯(cuò)了。你就放過我,好嗎?我……我不會再對付你了。你……你就大人有大量放過我吧?!?p> “放過你,然后給你四處造孽?抱歉,我可沒這么寬宏大量。況且把你打殘,也省得你不停地糾纏許瑾笙。給我?guī)ё咚!鳖櫴岗p說到最后的時(shí)候,眼神是對著林景玄的。
林景玄不容馬虎地架起了倒在地上的陳寒阜,臉上是冷然無情的,就這么甘愿當(dāng)起劊子手將陳寒阜給拖入深淵里去。
“你遲早會有報(bào)應(yīng)的,顧矢趐。你遲早會有的!”陳寒阜發(fā)狂的聲音漸行漸遠(yuǎn),顧矢趐的耳根這下才有了一絲清靜。
他迅速為自己的手槍裝上充足的子彈,然后眼也不抬就這么往曲終的雙手雙腳開了連續(xù)的四槍。槍聲延續(xù)不斷地響起,子彈打在人肌膚的聲音微不可聞,可于曲終而言,卻是最痛苦的凌遲。
曲終就這么親眼看著自己的鮮血往外流,感覺自己的生命正悄無聲息地流失著。
“感受怎么樣?這已經(jīng)是對你最大的仁慈了,希望你能對我感激?!鳖櫴岗p說這話的時(shí)候,緩緩抬起手中的槍,對準(zhǔn)曲終的眉心。
曲終沒有能力去反駁,眼底深處只余恐懼別無其他。
“我說過了,只要你做好自己的分內(nèi)事,以往的事情我就既往不咎。毒狂已經(jīng)死了,我也不想再浪費(fèi)我們的人力。但你卻是不知好歹,竟然敢跟我對抗?竟然敢殺死我們的同伴?很抱歉,我沒耐心聽你說遺言了?!?p> 顧矢趐在說完想要說的話之后,迅速開了槍,終結(jié)了曲終的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