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已是晚上十一點(diǎn),而高速公路上是沒有路燈的,再加上車燈影響,柳琦銘連后車的顏色都看不清楚,更別說后車車牌號以及車內(nèi)的情況了。
為了驗(yàn)證自己的想法,柳琦銘進(jìn)行了簡單的測試。他先是加速,后車跟著加速,然后他又減速,后車也跟著減速,兩車始終保持在兩百米左右的距離。
就在他想是不是要找個出口下高速時,后面的車突然加速,超過了他的車。這是一輛掛著南粵車牌的黑色豐田汽車。不一會兒,黑色豐田汽車便消失在他的視野之中。
“呵呵,看來是我想多了!”
坐在副駕駛上閉目養(yǎng)神的李同山,突然動了動身子,把頭側(cè)向了車窗方向,嘴角漸漸地勾起了一抹弧度。
凌晨三點(diǎn)左右,柳琦銘順利到達(dá)衡州市。
上次視頻聊天時,林婉瑜有提起過,她小姨目前居住在,衡州市實(shí)驗(yàn)小學(xué)旁邊的太平小區(qū)內(nèi)。雖然柳琦銘不是土生土長的市里人,但畢竟上一世他是在這里讀的大學(xué),又在這座城市工作過十來年,想要找到太平小區(qū)還是非常簡單的。
只是現(xiàn)在有些麻煩的是,他不清楚林婉瑜她小姨家,具體是在哪一棟那一號。
連續(xù)開了差不多四個小時車的柳琦銘,決定先在太平小區(qū)旁邊,找個賓館休息休息。
“美女,幫我開兩間房!”叫醒值班的前臺,柳琦銘把身份證遞了過去。
“等等,一間就夠了?!闭驹谂赃叺睦钔?,出聲打斷。
“嗯?”柳琦銘看著李同山,表示不解。
“柳老弟,我這次來衡州市,除了送你,我還想去一趟南山,燒個香、拜拜佛、看看日出什么的。所以,我就不在這里陪你了。等你忙完,如果還需要坐我車回去,你再打電話聯(lián)系我。”
“那行!”說完,柳琦銘掏出錢包,抽出一疊鈔票,也沒數(shù),大概十來二十張,放在李同山手里,“山哥,這次真的麻煩你了!本來還想著盡盡地主之誼,無奈老弟還有其他事情,所以這點(diǎn)小小心意,請你你務(wù)必不要推辭!”
“哈哈哈,柳老弟,你總是這么客氣!”李同山倒沒有講什么客氣,笑著把錢收了起來,揣進(jìn)了兜里。
“山哥慢走!”
“祝你好運(yùn)!”
進(jìn)入房間,柳琦銘簡單的沖了個涼,調(diào)好空調(diào),定了個鬧鐘,他實(shí)在是太困了,所以躺到床上沒過多久就睡著了。
而出了賓館,坐進(jìn)車?yán)锏睦钔?,掏出手機(jī)發(fā)了條信息:【衡州北路,金匯賓館,1016號房間】
沒過多久,一輛粵牌黑色豐田,停在了金匯賓館門口。
……
早上八點(diǎn),林婉瑜和小姨一起坐在餐桌前吃早餐。經(jīng)過一天的休息,還有小姨苦口婆心的開導(dǎo),精神與心情稍有好轉(zhuǎn)。
“婉瑜,這段時間你安心在家看書,準(zhǔn)備下周的全縣教師招聘考試。你姨父說了,只要你參加了,成績又不是很差,那這個編制的問題,就十拿九穩(wěn)了!”
林婉瑜喝了口稀粥,輕輕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嗯,我會的。給小姨、小姨父添麻煩了!”
“好好加油,你肯定沒問題的!”
就在這時,客廳里的電話響了起來。
陳淼放下手中的油條,抽了張紙巾把手擦了擦,然后走到客廳,把電話拿了起來:“你好,哪位?”
她原以為又是那個“渣男”柳琦銘,正想開腔罵人電話那頭傳來一個女孩子的聲音:“阿姨,您好!我想找一下林婉瑜,我是她同學(xué)?!?p> “哦,你等等,我去叫她!”陳淼放下電話,朝林婉瑜喊了一聲:“婉瑜,你的電話?!?p> 一直在注意這邊的林婉瑜,一聽到是找她的,立馬走了過來。她有些激動,有些期待,還有些失落。因?yàn)樗溃绻悄莻€他打來的,小姨肯定不會讓她來聽電話的。
林婉瑜拿起電話,很平和的說:“喂,你好!”
沒人回答她,只有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
大概過來六七秒鐘,電話那頭才有回應(yīng):“林妹妹,是我,我回衡州市了,昨天晚上三點(diǎn)到的,現(xiàn)在就在你們太平小區(qū)北門門口,能見一面嗎?”
柳琦銘怕又被掛了電話,所以他說這句話的語速很快。
電話里沉默了許久。
“你還回來找我干嘛?”林婉瑜的聲音有些哽咽。
“林妹妹,你別哭啊,能告訴我,到底發(fā)生什么了嗎?”
“……你走吧,我不想見你!”
“嘟嘟嘟……”電話被掛斷了。
電話中傳來的忙音,聽得柳琦銘的腦子嗡嗡直響,這也許是他重生以來,遇到過的最莫名其妙、最匪夷所思的事情。
他掏出一百塊,給了剛剛幫他打電話的一個路人女孩子,并向她揮了揮手,示意她離開。
林婉瑜掛了電話,就把自己蜷縮在沙發(fā)上,無聲的抽泣起來。
她小姨見此情形,立馬察覺情況不對,快步走了過來。抱著林婉瑜,撫摸著她的背,輕聲問道:“婉瑜,是不是那個家伙又打電話過了?”
“他回來啦,就在咱們小區(qū)北門!”
陳淼一聽到那個移情別戀的“渣男”,居然還敢跑到她們小區(qū)門口,立馬就怒了。操起放在角落里的一個掃把,就沖出了家門。
林婉瑜見自家小姨提著掃把,怒氣沖沖的跑來出去,她怕出事,也顧不上再傷心,便立刻跟了上去。
林婉瑜小姨家正好離小區(qū)北門沒多遠(yuǎn),所以沒過多久,站在北門門口,還沒有離去的柳琦銘,就看到一個穿著拖鞋,手拿掃把,大概三十來歲的女人,怒氣沖沖的朝他走來。
陳淼來到北門,遠(yuǎn)遠(yuǎn)的就瞧見一個,高高瘦瘦,留著一頭圓寸發(fā)型,一看就不像好人的柳琦銘。
雖然陳淼沒見過柳琦銘,但北門門口現(xiàn)在沒有別人,就他一個,所以陳淼二話不說,沖上前去,舉起掃把就是朝柳琦銘來了一個“力劈華山”。
柳琦銘眼疾手快,把手中的兩個禮盒一丟,迅速的往旁邊一躲,然后順勢抓了下落的掃把桿。
“這位大姐,有話好好說,您別一上來就打人啊!”
陳淼抽了抽,發(fā)現(xiàn)掃把抽不出來,就把眼睛一瞪:“好,那我問你,你是不是叫柳琦銘?”
“對啊,我就是柳琦銘,您認(rèn)識我?”
“那就沒錯了,我打的就是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