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商里,兩人一起默默看著上面那一排洗發(fā)露。
“唉!”秦川心中嘆氣,心想:自己為什么那么嘴欠,多說了那么一句話。
“你用什么牌子……”園子看了一會兒,開口。
“我用洗衣粉?!鼻卮☉B(tài)度不太好,又覺得這似乎不關(guān)園子的事,多解釋了一句,“海歐牌的。”
說起洗衣粉,他真的有些頭皮發(fā)癢。唉,他這人,毛發(fā)特嬌貴,認(rèn)牌子的,不是海歐,它不下灰啊!
“呃……那挑個你喜歡的吧?!眻@子有點兒聊不下去,長這么大,她就不知道洗發(fā)露有叫洗衣粉的。
“嗯,謝謝。”
“不用這么客氣。”園子又說,“走,一起去買點兒衣服好了?!?p> 她直接拉上了秦川的手。洗發(fā)露她不會挑,衣服是真的會。
秦川想了想,她爹給了他一千萬円,至今沒怎么動過,買點衣服也好。自己回家了,見老媽也能體面點兒,像個富豪……
秦川保持著笑瞇瞇的表情,直到他跟著鈴木園子來到高奢選貨店。
進去一看就知道風(fēng)格主走傳統(tǒng)紳裝,不過也有符合流行的新式優(yōu)雅。
但一件外套含稅要價13.2萬日圓。秦川笑瞇瞇的臉上滲出了不少汗水。
“那……那件也很好看……”
都說陪女人看衣服是想不開。只見鈴木園子指著一排衣架上的衣服,從最左邊,到最右邊:“從這里,到這里的,我能試試嗎?”
“誒~~”秦川臉上笑瞇瞇,“去吧,去試吧?!?p> 到底是你買衣服,還是我啊。
算了。你去試衣,我好跑路。也就回歸原計劃罷了。
“......”
鈴木園子俏臉通紅,她飛快抓起一件衣服倉惶逃進試衣間:“我……我去試衣服?!?p> 她沒忍受住誘惑。
看她進去,秦川走人。話說園子的保鏢呢?怎么老看不到人的……
“你慢慢來,不用急。”
“好。”
……
“嗯?那是……秦川?”
“店長,是認(rèn)識的人?”
“是啊,算是吧。”
漂亮的女店長眉頭微皺。
秦川?他怎么會來這種地方。是老同學(xué)出賣了我……
試衣間外,秦川正一點一點的遠離,手中拿出香煙,但這里是公共場所,還是室內(nèi)。所以他這么走出去再抽,很正常吧。
因為在這里抽會罰款的。
他抽煙了?
看到秦川掏出的煙,于是她皺了皺眉走了過去。
“秦川?”
聽到有人喊自己,而且這聲音還有那么點兒熟悉。
秦川回頭,那烏黑亮麗的長發(fā)如瀑似鏡,五官精致得無法形容,氣質(zhì)仿如月光一般清冷孤傲。
他微微一愣,大腦開始回憶這是誰。
哦,夏寧寧,自己的前女友。
哦,換了樣子后,差點兒沒認(rèn)出來。
臨走之前,還是見到了。
扯了扯嘴角,秦川一時間不知道應(yīng)該說什么。
因為貌似是自己被甩了。
被甩的男人見到前女友是個什么感覺……
腦袋空空的,似乎是什么也沒有想,但這股想要流淚的沖動是怎么回事?
見秦川神游物外,夏寧寧微微蹙眉:“你怎么在這兒?”
難道是他對自己還有什么想法,所以找到了這里?
但是他不尊重我,看,又不尊重了。
生活中,總能聽到見到無數(shù)這樣的故事,兩個相愛的人,一個不斷去突破另一個人的底線。
這個人的潛在的邏輯是,你說你愛我,這是真的嗎?我不信,所謂愛我只是給你的生活添加光彩罷了,如果你真的愛我,你就會不顧一切地愛我,你真的能做到這一點嗎?
夏寧寧覺得自己家境這么好,看的上秦川,不說他感恩戴德,至少要圍著自己轉(zhuǎn),這總是不尊重我,老是走神,現(xiàn)在還抽煙……
唐國的女拳早起來了,好男人不僅要有潛力,更必須是女人的附庸……當(dāng)然,沒有潛力的男人就是當(dāng)附庸,也不是好男人。
秦川既沒潛力,也不當(dāng)附庸,是最差的男人了。
“陪朋友來買衣服。”秦川還是露出一副見老朋友的熱情笑容,“你是這兒的員工?”
他看見了夏寧寧的胸牌。
“上個月剛升的店長?!毕膶帉幱行┎蛔匀坏赝鎯褐^發(fā)。
“恭喜恭喜?!鼻卮ㄐχ龜⑴f,說了一句流行語“年紀(jì)輕輕就能當(dāng)上高奢選貨店的分店店長,咱先定個小目標(biāo)——賺他一個億。”
這是她喜歡聽的心靈雞湯。
本來打算放棄再見了,不過見到了也好,沒有遺憾了。自己要回家了。
夏寧寧皺眉看著他,忽然道:“秦川,你跟我是不可能的?!?p> 秦川愣了:“???”
夏寧寧看到他的表情,露出果然如此的眼神:“你不了解我,也不懂我……”
秦川:“哈?”
“你不求上進,一事無成,也沒前途。我也不想的?!?p> 夏寧寧淡淡道:“是,你是說過莫欺少年窮,三十年河?xùn)|,三十年河西??墒悄阕屛业饶闳陠??我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高奢選貨店的分店店長。你知道高奢是什么嗎……你不懂,這是你一輩子都接觸不了的世界?”
秦川:“額……”
自己與夏寧寧分開才多久?她怎么就變成了這樣?
果然資本最是腐朽人心……
然后,秦川發(fā)現(xiàn)他想哭的感覺一下子沒有了。
就像是在她家看到八本房產(chǎn)證一樣,當(dāng)時他的心就很平靜。
要說有什么憤怒不甘的心情,那是真的沒有的。
人家有八本房產(chǎn)證,退了自己不應(yīng)該嗎?
這一次也是一樣,他本來就是要回家了,見上一面,也就是相忘于江湖。什么糾纏,什么復(fù)合,真沒想過。
當(dāng)然正常來說,秦川是應(yīng)該多少有點兒不爽的,但是想到靈異,想到他似乎成了都市傳說的制造者,還有警察上門了。
她……變的好。
如果她不變,還向以前那么“關(guān)心”自己,反而麻煩了。
“你為什么不聽我的。不就是做人法律上的父親嗎?我都不介意了……”
夏寧寧繼續(xù)居高臨下的說著。
這是她對當(dāng)年秦川的規(guī)劃,或者說……控制。
“你沒有家庭的支持,也沒有人脈,不給人當(dāng)?shù)?,哪個會支持你……”
夏寧寧說的是私生子。這個社會總有一票“玩家”。這幫“玩家”有時會留下孩子。
而這些私生子轉(zhuǎn)正的不多,所以也就誕生了一批“喜當(dāng)?shù)?。與代孕媽媽差不多。
夏寧寧怎么也不明白為什么秦川不同意。
如果他應(yīng)了,她哪里還僅僅會是分店店長,至少也是區(qū)域經(jīng)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