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焰吐著火紅的芯子,如同兇猛的野獸鋪著爪子。
“放開凌歌!”
凌歌是魔主,禁不住這里的溫度,已經(jīng)虛弱的趴倒在地上,我連忙抱住他“景阡,有什么沖我來!別對下手!”
“他可是魔界尊主!”景阡已經(jīng)瘋了,猙獰的說道,“放了他可以!你必須心該情愿成為祭品,讓魔石與仙石合二為一!”
我如同置身事外的夢外人,站在一旁看著依偎在一起的情侶,還有瘋狂的景阡,這難道是另一個結(jié)界嗎?
也不對啊!
這就像是夢,我又睡著了?
摸了摸腦袋,愣愣的看著一切,環(huán)顧四周,這里只有我一個人,如同石沉大海一般的窒息感。
眼前一黑,時間流失
捏住了手心,汗從皮膚上滴落,“他們?nèi)四???p> 黑漆漆的一片,伸手如同撞在豆腐上一般軟綿綿的。
“不要!”
里面發(fā)生了什么?
“我不允許你這樣做!”這是凌歌的聲音,凄慘而又絕望
剛想踏足,卻被彈了回來,四處摸了摸,黑不溜秋的,什么也看不清。
待我完全清醒過來,才發(fā)現(xiàn)自己被綁在了木樁上。
迷迷糊糊的看著四周,一片血紅映入眼簾,是誰?
“小玲兒,你醒了??”
是夏涼。
很久沒有見面的他,憔悴了很多,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魔族事物繁忙還是怎么的。
“你怎么在這里?”我眸子急轉(zhuǎn),想要掙脫這個繩索。
“別掙扎了,捆仙鎖沒用的!我們都被景阡玩弄于股掌,他策劃了那么久,只為了復(fù)活白蘇?!?p> 白蘇……
夢里,似真似幻,“我夢到了前世,夢里有凌歌,我完全不記得他,為什么?”
“你的前世……我不知道夢里你發(fā)生了什么,但是……你可知道,那么多年,你把凌歌給忘了!”夏涼嘆了嘆氣,繼續(xù)說到:“你為了救他,甘愿成為仙石,后來,他去求你的師傅,幫助你的代價就是讓你忘記他,永遠的忘記,可是,你們就是有緣,不論多久,你都已經(jīng)忘記他了,居然還是對他心生喜歡?!?p> “你怎么會知道那么多?”我抬著眸子,看著他。
“他是我哥哥,我怎么會不知道!”夏涼拍了拍灰塵,“你看!他就在那里!”
“凌歌?”我朝著那個方向看去,“白蘇轉(zhuǎn)世為君陌,他為何還要執(zhí)意拿到雨青石?”
“你的問題真多!”夏涼砸了砸嘴巴,,“要不是凌歌讓我暗中保護你,我才不會和你一起綁在這里,還被你問東問西!!你要想知道,你自己去問??!”
“難道她想用雨青石制造一個和夢里一樣的白蘇,和他一起琴瑟和鳴的戀人?”我仔細回想著夢里的一切,覺得有些不對勁,又看了看夏涼,夢境,改變?“是我破壞了他們,如果白蘇不死,現(xiàn)在的君陌就會完全擁有夢里的記憶?!?p> “君陌!君陌呢?”自從醒過來,就沒有看到君陌,“他在哪里?”
“他死了!”夏涼低著頭,“我趕過來,他就斷氣了,而景阡第一個醒過來,將你我擎住,而凌歌不知為何魔力大增?!?p> 景阡趴在那里,如同凋零的花朵一般綻放著最后的生命,鮮艷的血如同蓮花一般在他身下綻放。
這一幕,如同那一次一般,重回。
“小玲兒,這一次,我一定要護住你!”魔石在凌歌手里,放著五彩的光芒。
這里是我出生的地方,沒有什么可以捆的住一塊石頭,靈魂如水一般,穿透一切,我脫離了肉體,慢慢的走向凌歌,“對不起,我忘記了你那么久?!?p> “我要將你和魔石合二為一,讓白蘇回到我的身邊!”景阡強撐著身體站起來,卻如同枯木一般半跪在地上。
“白蘇死了,君陌也死了!是你的執(zhí)念將他害死的!”我朝著他說。
“不!不是的!該死的是你!是你!沒有你,我們還是一對令人稱羨的琴友,是你的出現(xiàn),讓他移情別戀,是你!”景阡指著面前的人,激動的大喊,“是你!”
我一把抓過魔石,放在心口。
我能感覺到凌歌的緊張,抓住他的手,“放心,不會有事!”
魔石和仙石本就是一體,“凌歌,謝謝你,是你養(yǎng)了我們那么久?!?p> “夏涼,你是雨青石的另一半吧!”我將魔石遞到他的面前,“只要我們手拉手,便可以復(fù)活君陌?!?p> “你?”夏涼驚訝的張大了嘴巴,“你不恨他嗎?”
“不!如果沒有他,我怕是你永遠還困在石頭里吧!生于此,此地為愿,方可成,”我看了一眼景阡,慢慢的閉上眼睛,“他是知道的!計劃了那么久,我的死,凌歌的死,只為了復(fù)活白蘇,可惜,復(fù)活的白蘇不再是白蘇,就像干凈的白紙揉了永遠不會復(fù)原一般?!?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