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剛蒙蒙亮,H城的薄霧像一層灰紗籠罩著實驗室,窗外傳來幾聲零星的鳥鳴,卻被遠處傳來的低沉風聲壓得幾不可聞。屋內的空氣沉重得像凝固了,小凡癱坐在椅子上,眼神空洞地盯著桌角,手機碎屏躺在一旁,屏幕上的裂紋像蜘蛛網般散開,J城警方的聲音還在耳邊回蕩:“有人闖入,你父母失蹤了?!彼娜^狠狠砸在桌上,指節(jié)滲出血絲,血滴落在鍵盤上,染紅了幾個字母鍵。他腦子里一片空白,像被掏空了殼,只剩父母的身影在眼前晃動——父親扛著他在田埂上看夕陽,母親熬夜給他縫補破洞的校服,那些溫暖的畫面如今像刀子一樣剜著他的心。
方木走過來,腳步拖沓,聲音低得像耳語:“小凡,別急,林宇那邊可能有消息?!彼掷飱A著半根煙,煙霧在昏黃的燈光下裊裊上升,像一層薄紗遮住了他的表情。小凡猛地抬頭,眼神紅得像血,聲音沙啞得像被砂紙磨過:“消息?他媽的圈套沒用,我爸媽沒了!”他猛地站起,椅子被撞得吱吱作響,方木愣住,煙頭掉在地上,火星濺了幾下熄滅了。他試著勸:“別這樣,林宇不是故意的……”小凡打斷他,吼道:“不是故意?我信他才完蛋!”他踱到窗邊,推開窗,晨風吹進來,冷得刺骨,夾著濕氣鉆進衣服,他卻像感覺不到,只是盯著遠處霧蒙蒙的街道,腦子里全是昨晚那句“計劃已啟動”。
手機震動,林宇的號碼跳出來,小凡猛地接起,幾乎是咬著牙吼道:“你人呢?我爸媽失蹤了!”林宇那邊傳來喘息聲,背景里夾雜著警笛的余音,他聲音沙啞得像熬了整夜:“我剛從北郊回來,老陳抓住了,救下一個女孩,可他說計劃已啟動?!毙》策o手機,指節(jié)發(fā)白,聲音顫抖得像要炸開:“啥計劃?你不是說J城有警嗎?”林宇沉默了幾秒,語氣沉重了幾分:“J城那邊被調虎離山,有人假扮警察把你父母帶走,我剛查到那陌生號碼跳到東南亞,可能是曙光團伙?!毙》层蹲?,腦子里閃過老陳的冷笑和那句威脅,“J城你爸媽挺好吧?”他咬牙,低聲說:“東南亞?你不是說圈套能穩(wěn)住他們?”
林宇的聲音低得像從喉嚨里擠出來:“我低估了,他們比我想得狠,手伸得比我查得遠。”小凡心跳如鼓,拳頭砸在窗框上,木屑濺了幾片,他吼道:“那我爸媽咋辦?”林宇頓了頓,“別亂來,我查到曙光團伙的暗網節(jié)點,他們今晚有交易,你能幫忙黑進去嗎?”小凡愣住,腦子一團亂麻,“黑進去干啥?”林宇低聲說:“找到你父母的線索,他們可能是‘貨物’,我這邊抓老陳,你那邊挖數據?!毙》惨Ьo牙關,腦子里全是父母被綁的畫面,他低聲說:“行,我干!”
他坐回電腦前,林宇發(fā)來一個暗網地址,屏幕跳出一個加密交易平臺,界面陰森得像地獄,商品列表全是亂碼標題。他敲下一串代碼,汗順著額頭滴下來,落在鍵盤上,屏幕的光映得他臉色蒼白。方木遞了瓶水,低聲說:“慢點,別把自己搞垮?!毙》矝]接,聲音沙?。骸皼]時間,他們今晚就轉運?!彼囍平饧用埽种革w快敲擊,屏幕跳出無數數據流,像一條湍急的河流。他咬牙,低聲自語:“快點,快點……”凌晨時,他終于破開一道防火墻,屏幕跳出一單訂單:“J城貨物,緊急轉運東南亞,今晚23:00?!?p> 小凡心跳如鼓,指尖顫抖得像篩子,他猛地看向方木,“是我爸媽!今晚就走!”方木皺眉,煙灰掉了一地,“咋救?幾百公里呢!”小凡咬牙,“黑了他們的服務器,拖時間?!彼B夜跑代碼,手指敲得發(fā)麻,屏幕上跳出無數警告,可他像沒看見,眼里只有那串訂單號。凌晨三點,他終于入侵成功,癱瘓了對方服務器,屏幕一片黑,他癱在椅子上,喘得像拉風箱,低聲說:“成了,至少拖幾小時。”方木拍他肩,“你他媽真行!”
可就在這時,屏幕跳出一條新消息,字體血紅:“張小凡,玩得不錯,可惜晚了?!毙》层蹲。南癖惶涂?,腦子里全是父母被帶走的畫面,母親驚恐的眼神,父親無力的掙扎。他猛地站起,椅子翻倒在地,林宇電話又響,他接起,林宇聲音急促:“小凡,服務器崩了,他們急了,今晚有大動作,你準備好。”小凡咬牙,聲音像從牙縫里擠出來:“啥大動作?”林宇低聲說:“東南亞團伙要親自來H城,可能是報復,你得跟我一起干?!毙》层蹲?,手指攥緊手機,指節(jié)發(fā)白,腦子里亂成一團,報復?他抬頭看向窗外,天邊霧氣更濃,像一張吞人的網,這深淵,怎么越陷越深?
他低聲說:“林宇,我爸媽在哪兒?”林宇那邊傳來警笛聲,他喘著氣說:“還在查,東南亞團伙來了,咱們得先活下來?!毙》惨а?,眼神紅得像血,“活下來?我要他們全完蛋!”方木走過來,低聲說:“小凡,冷靜點,咱仨不夠。”小凡沒接話,只是盯著屏幕上那句“可惜晚了”,腦子里全是父母的身影,他低聲自語:“爸媽,等我。”窗外的霧氣越來越厚,像要把整座城市吞沒,他總覺得,有雙眼睛在暗處盯著他,等著看他下一步是生是死。

帥的驚動
東南亞團伙來H城有何“大動作”?小凡能否救回父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