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魅包廂
“一個人喝酒多沒勁,我叫幾個姑娘來”吳林南見許懷嶼陰沉著張臉,不知是哪個不要命的招惹到這位活閻王。
“滾”許懷嶼甩開搭在他肩上的手。
“別這么掃興嗎,譚凱他等會兒過來,我們好些年沒見了,這次得好好聚聚”
“你看說曹操,曹操馬上就到”吳林南連忙起身一把摟住譚凱。
“兄弟,好久不見”
“懷嶼,你不表示表示”
“已經見過了”
“在哪兒”
“醫(yī)院”
“有故事,來來來,先喝酒”吳林南看著許懷嶼,一臉的賤笑。
“酒我就算了,我明天還有一臺手術”
“怎么一個比一個沒勁兒”譚凱理由一出口,吳林南怎么還敢勸酒,畢竟是人命關天的事。
“酒喝多了傷腎”
“醫(yī)生果然是醫(yī)生,我最近確實偶爾腎疼,你給我治治”
“你是縱欲過多,無藥可治”許懷嶼瞥了眼吳林南,一語中的。
“人生在世若不能縱情玩樂,白費我走這么一遭,哪像你為了小嬌妻守身如玉,我孤家寡人一個,寂寞空虛冷的很,所以只能多找些人來溫暖溫暖”
“懷嶼沒想到多年不見,你倒成了個癡情種”譚凱其實絲毫看不出許懷嶼對陸思許的憐惜珍愛。
“笑話,一個女人而已”許懷嶼哼笑道,癡情這詞兒對他來說是八竿子打不著的關系。
天娛,陸思許剛進辦公室,楊秘書跟著進來并帶上了門。
“boss,吳雨茜的責任你真的不打算追究了嗎”
“給她留條后路吧”這是陸思許能給吳雨茜最后的容忍。
“她想見你”
“我沒有見她的必要”
“她說你會想見她的”楊秘書遞給陸思許一份文檔,里面的內容他還未來得及查看。
陸思許抽出文件,眉頭緊鎖。
“楊秘書,整理一份陸董的往來,私下接觸的人員名單也要”陸思許不是懷疑文件內容的真實度,她一直知道陸建寶吃回扣受賄,但這些都是家族企業(yè)的通病,她沒想到的是他的手竟然伸向了萬萬不該觸碰的地帶。
“是,我馬上去調查”
“讓她進來吧”
吳雨茜走進辦公室,沒有了那日的落魄,肆無忌憚的甩下包,坐在沙發(fā)上。
“陸董,這內容看完了嗎,覺著有趣嗎”
“你找錯人了”陸思許冷臉甩話,陸建寶這幫蛀蟲就像天娛身上的腐肉,刮皮去骨也是早晚的事,所以吳雨茜那這些來,對她來說只是加快了進程。
“如果我找錯人了,你還會見我”吳雨茜費盡心思挖到的寶貝,可不是陸思許的一句話就可以變寶為廢。
“我見你是想奉勸你,動他們之前先想想后果是不是你能承擔的”
“我能想到的后果,是天娛一夕之間破滅”吳雨茜恨陸思許的落井下石,當時的她是多么無助崩潰,被所有人攻擊唾棄,作為老板的她不給予一句安慰,只把她當做垃圾一樣清掃出門,所以現(xiàn)在手握籌碼的她只想報復,只要能毀掉天娛她可以不計后果,如今身敗名裂一無所有的她也沒有什么輸不起的。
“拭目以待”陸思許翻看著手中的文件,對于吳雨茜下的戰(zhàn)書不以為意。
“沒勁,搶了你男人你沒反應,我倒是可以理解,畢竟舊的不去新的不來,可我要毀了天娛,你竟然還沒半點反應,你的心還是熱的嗎”
“不屬于我的東西,我為何要強求,就像你費盡心機得到的東西,就一定會是你的嗎”陸思許從不奢望得到許懷嶼,大概是因為沒有自信亦或者沒有勇氣。
“望而不能得才是最可悲”吳雨茜竟有些可憐陸思許,真心賦予男人是這世上最荒唐的事。
“吳小姐,男人不是你手中的工具,希望你盡早明白”陸思許眼中的吳雨茜就像是一片浮萍,借著水流漫無目的游蕩,她或許還不知道何處才是歸途。
“沒想到陸董還是這般純情的人”
“吳小姐,沒有意義的談話,你還想持續(xù)多長時間”陸思許合上文件,望向吳雨茜。
“那要看陸董沒有意義的掙扎持續(xù)多久”
“吳小姐,請你記住,不是天娛拋棄你,而是你放棄了它”對于落水卻不想自救的人,陸思許連一絲同情都吝嗇不想給予。
“我只看到你落井下石”吳雨茜此時有多恨陸思許,就有多想毀了她。
“或許我扔下的石頭,正是你自救的機會,至于你是想被埋在石頭下,還是壘起高石逃出,全在于你自己”
“有沒有人說過,你裝圣母的模樣真惡心”吳雨茜只知道自己險些被那落石砸死,若不是她拼死抓住救命稻繩,她現(xiàn)在一定是粉身碎骨。
“你是第一個”
“但我絕對不會是最后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