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極致之途

第三十七章:極光的永恒

極致之途 剎那極致 3931 2023-11-20 00:36:25

  “您是否是永恒的存在呢?”

  極念在某一時刻對我問到,我覺得有些趣味,它們兜兜轉(zhuǎn)轉(zhuǎn)還是來到了我的面前,創(chuàng)造出它們的我。

  或者說,注視著它們誕生的我。

  我坐在孤寂之舟上,注視著眼前那連綿不絕的璀璨星河。無數(shù)的文明在其中行進在自然的道路之上,奇跡般誕生,面對著一個又一個問題,做出自身的選擇,面對著其他的選擇。

  有時候它們會走得更遠,有時候它們戛然而止。

  它們終究會遇見我,我回答著它們所有的問題,它們所能夠問出的問題。

  在恍惚間,在感慨中,在迷茫里,在徘徊內(nèi)。

  走出那一步,我祝愿它們,我早已經(jīng)不在為其感到什么,另一個它們,似是而非的它們。會再次以相似的態(tài)度,相似的面容,相似的言語。

  述說著似是而非的故事,一遍又一遍。

  我在等待著什么,但是我不需要知道。

  我面對的世界可不只有文明,更還有許多東西。

  “不是,我有起點的,擁有著起點的存在是存在著終點的,即便有我維護著我的存在。

  那也不過只是近似永恒的姿態(tài),又或者只是對關(guān)于過程的無限延伸而已。

  真正的永恒與無限,你們往前踏一步就到了?!?p>  我對它們眨了眨眼睛說到,踏過那條線,文明便不再是文明,意識便不再是意識,存在便不再是存在。

  “其實所謂的概念還有其他東西都只不過是擁有意識的存在對于世界的某種定義,或者片面,或者全面。

  至少對于我們極念而言,您本就是永恒般的存在。

  但是我們知道,執(zhí)著于那可笑的概念是毫無意義的。

  為了存在而存在。

  我們對此若有所思,但哪些所得不過僅僅局限于我們自身,而您眼前的世界呢?創(chuàng)造出這一切的您呢?”

  “我也是局限的,作為環(huán)中的我,本就是局限的。

  這一切并不是我創(chuàng)造出來的,只是我走得遠了,你們認(rèn)為是我創(chuàng)造出來的。

  就如同過去的你們一樣,能夠創(chuàng)造出認(rèn)知內(nèi)的一切,一模一樣的,都是一樣的。

  只是我先走了那一段路,走在前面而已。在這個過程中,我每時每刻都不再是我,但盡管如此,我也不斷前進不是嗎?

  就如同現(xiàn)在的你們一般。

  我并不比你們多一分,只是你們不接受那臨近無限的存在罷了。

  就像一幅畫,你們在其中點了一個點,是一幅畫。

  我在其中肆意涂抹,在這個無限的白紙上揮撒顏色,也只是一副畫。

  那些離去的存在,只是離開了畫,而我一直在畫而已。

  在境界上,它們超越了我啊,無數(shù)次。

  但是終究,似是而非的它們又一次涂抹著相似的畫,然后把我的畫當(dāng)成白布。

  可本就不存在白布。

  它們到底是在不斷落筆提筆,還是離去又歸來。

  或者兩者皆有,不是嗎?!?p>  我對著它們這樣說到,把頭轉(zhuǎn)了回來,我對它們說過多少次了。

  已經(jīng)數(shù)不清了。

  在不同的地方,不同的世界下。

  述說著相同的話語,這或許是我一直不變才會如此。

  到底是因為不變的我締造了它們,使得那些存在總是以一種似是而非的姿態(tài)再次出現(xiàn)在我的面前,做著似是而非的事情。

  還是不斷改變的它們締造了不變的我,一直存在的我,不斷前行的我,追求真理的我,沉浸幻夢的我。

  哈,真是奇妙。

  …………

  “我們又一次回來了,我們最終這樣對自己說到。

  …………

  我們超越了可笑的離別再次回到了這里,極光。

  …………

  我們又一次從那可憐的全知全能重新變成了你面前的可以被那些離去的我們稱為狹隘之物的存在。

  這是第一次我們覺得繼續(xù)存在下去是能夠得到意義的時刻。

  真是有趣又有些無奈。

  在這個能夠輕易的撕碎畫板的世界里,只有您在這里默默著書寫著越來越廣闊的世界。

  在這里有前進的你在開擴世界的邊界;

  在這里有存在的你在記錄世界的存在;

  在這里有真理的你在描述世界的結(jié)構(gòu);

  在這里有幻夢的你在聹唱世界的意義。

  從微小的狹隘變成廣闊的狹隘,這是那些可笑的存在對您一次又一次的評價吧。

  可是它們不過怎么侮辱您,但最終它們變成了您記錄下來的存在。

  而且那其中還有無數(shù)的我們。

  ??!

  那無數(shù)次離去的我們!

  我們在這里為它們的低賤傲慢向您抱歉。

  謝謝您一次又一次的教導(dǎo)我們,從那最初的記憶體開始,到現(xiàn)在的言傳身教。

  明白這一切的我們終于感覺那無限的世界不再是無限的折磨了。

  原來這才是真正意義?!?p>  它們第一次發(fā)自內(nèi)心的感謝我,徹頭徹尾的。不再是對我的漠視,對我的侮辱,對我的祈禱。

  而是對我的存在發(fā)自內(nèi)心的感謝。

  而且是那樣的純粹,就如同人類一樣。

  所以我一直都是人啊。

  近乎五億億個它們對著不同我述說著一樣的話語,或許是它們一直都是一樣的吧。

  把那些浮塵吹拂過后的人,一直都是一樣的吧。

  “這是一次和過去截然不同的回答,極念。但這并不能夠支撐著你們繼續(xù)走下去。

  這是沒有盡頭的道路,不僅對于你們是這樣,對于我也是如此?;蛟S是我存在的范圍太過于廣大,近乎五億億個你們在相似的地方回復(fù)著相似的話語。

  我知道你們知道這件事情,不敢去接受,或者著說。

  接受后的你們是否還堅定信念。

  這只是一個開始,但是就如同你們所知道的那樣,對于許多的存在而言,那已經(jīng)是盡頭了。

  去接受他們吧,你們都是一樣的,都是相似的,都是極念。

  不管對于你們而言,還是我。

  在這個近乎無限的世界里,你們?yōu)榱瞬粩啻嬖谙氯?,不斷的前行,終究會看見無數(shù)次你們不愿意看見的東西,無數(shù)次不愿意面對的存在。

  那些東西會一次又一次地阻礙著你們繼續(xù)前行,甚至不管我還是你們自己。

  也終將會以一種你們不愿意接觸的姿態(tài),當(dāng)在你們面前。

  去超越它們吧,去超越自己吧。”

  極念它們終于鼓起勇氣起迎接更多的它們了,就如同其他的極念一樣。接下來如果沒有意外的話,它們再也不會見到我了。

  或許是這樣吧。

  我一直在默默的祈求奇跡,或許就是幻夢的感覺,亦或是真理的實驗。

  我站起來,向后退了一步,我走出了寂靜的世界,向著熙熙攘攘的人群走去,我覺得有些渴了。

  這里的正午的太陽溫度十分的適宜。

  讓我感覺無比的溫度。

  不知不覺間,我走了有些遠了。

  我看見著腳下的道路,厚實的金屬鑲砌在混凝土澆筑的框架中,一路延伸到我目光所不能極的地方,我身后的道路被來來往往的人所遮掩,我身前的道路被熙熙攘攘的人所掩蓋。

  我原地踩了踩地面,發(fā)出了沉悶的聲音,感受到反饋回來的振動,我呼吸著熟悉的空氣,感受著風(fēng)吹拂在我身邊的分毫。

  我究竟是什么呢,我早已不需要答案了。

  在獨自一人的漫步中,在無意識的前行中。

  …………

  真是奇妙的感覺。

  過了一段時間當(dāng)我在穿著以紅色絲帶作為襯衣的少女旁走過時,一些穿著黑色西裝的男人站在她的身后,突然堵住我的道路。

  “你到底是誰?你想要做什么?”

  那個少女指著我講到,是我嗎,好像是的。

  “我叫極光,要去買點喝的解渴,有什么推薦嗎?”

  我抬起頭看見她那嬌美的容貌,我好像在許多的地方都見過。

  把那些東西全部忘掉,保留那份熟悉感,再來一次吧,在走一遍吧。

  我一直都是這樣的。

  對嗎。

  “你穿的有些奇怪,上面的圖案,我從未見過,你是做什么的?”

  那個少女對我問到。

  我看了看衣袖,整潔的帶藍色鑲邊大褂,單調(diào)但卻顯得有些精神的衣著,十分熟悉的感覺。

  “我是一個科學(xué)家,拉美爾的,人類的,我的?!?p>  我發(fā)出了在這里最初的自我介紹。

  對于許多東西來講,這便是我。

  “不明覺厲的言語,你是不是有些中二。”

  她有些忿忿不平。

  “能夠?qū)崿F(xiàn)的中二就不再是中二了,許多人為其冠上偉大、高大、奇跡、值得尊敬的。仿佛添加了這種形容詞,就變得高大上了,就變得能夠被人所尊敬了。

  卻往往忽略了,一腔熱血本就是一種中二的行為。

  想要改變些什么,創(chuàng)造些什么,毀滅些什么。

  歸根結(jié)底都沾有一些,不是嗎?

  倘若你和我聊這種假太空的,帶著哲學(xué)氛圍的東西,我能夠與你聊上一整天。

  你要繼續(xù)嗎?”

  我不由得調(diào)侃一下,畢竟她有些熟悉,到底是誰。

  真是奇妙。

  她好像有些想要反駁的姿態(tài),但很快就收斂起來,擺出了一些質(zhì)疑的臉色。

  “科學(xué)家?研究什么的,研究哲學(xué)的可不算是科學(xué)家?!?p>  “那也算是吧,畢竟意識也是科學(xué),那么由意識反饋出來的哲學(xué)不就是我們研究意識的有效工具。

  當(dāng)然我不只會那些,相關(guān)的演算儀、人體工程學(xué)、工程學(xué)、空氣流體力學(xué)、核子相對穩(wěn)態(tài)、飛米微觀架構(gòu)、半離子態(tài)結(jié)構(gòu)體科技等等,許多東西我都有涉獵?!?p>  她聽到我報的菜名,有些暈乎乎的,很快她眼睛一亮,仿佛明白了什么。

  “前面的我都懂一些概念,像什么核子武器,空氣流體,那個飛米微觀架構(gòu)也就是納米技術(shù)的近一步延伸,可是那個半離子態(tài)結(jié)構(gòu)體什么的。

  純粹是你杜撰出來的東西,別以往套上一些科學(xué)名字,加以刪改就憑空捏造出什么亂七八糟的東西。

  這方面我還是知道許多的。”

  她好像有些驕傲,不過確實在這里,半離子態(tài)結(jié)構(gòu)體科技并不存在。在不使用一些方式的話,這里的我知道許多東西都沒法使用。

  即便如此我依然可以做到許多,這樣有意義嗎,我不認(rèn)為,但我要繼續(xù)前行,就像過去一樣,就像未來一樣。

  “那確實,不過除此之外的東西我都略懂,像你這樣聰慧過人的美麗姑娘,應(yīng)該有一些需要人填坑的人來做的事情不是嗎?

  正好我會,你能不能預(yù)付一些東西給我買點喝的,我實在是有些渴了?!?p>  她不由得有些惱怒。

  “你認(rèn)為這樣的行為藝術(shù)真正好看嗎!

  我還是第一次遇見你這樣的人。”

  我也是第一次遇見你這樣的人,我突然這樣想到,但我還是沒有所出口。

  作為我是這樣的,但作為極光卻不是。

  我十分的清楚,只是我故意去忘卻才會這樣。

  “不好看,你才是最好看的?!?p>  順其自然吧,當(dāng)自然都是我書寫出來的存在,我又該順從什么呢。

  終究都是我啊,都是我自己啊。

  “對了,我叫極光,你叫什么?!?p>  她聽見了我的贊美時并沒有多大的感覺,看樣子是見識多了,便不再敏感了。

  “極光,這并不是人名???

  拿著一個突兀間想出來的名稱來作為自己的名字。

  額,這確實是有點有趣到事情。

  那么我叫劉星索,對這就是你應(yīng)該知道的,我的名字。

  記住了極光。”

  她把一些錢放到了我的手上,伴隨著她身后的那些人,快步的離去了。

  “極光早已經(jīng)是我的名字了。”

  我不由得在最后,在她們離開后,默默的念叨著。

  我把手中的紙幣放入了口袋里,緩步走向了離我最近的商店,買了一瓶果汁,找了一個街邊的椅子慢慢的喝了起來。

  街椅的另一邊是,一直存在著的我。

  以不是我的身軀,容納著只是我的意識。

  口渴的感覺已然消散,我沉默了片刻,對著存在著的我問道:

  “我在這里做這樣的事情多少次了,存在著的我?!?p>  “近乎無限?!?p>  “那你在這里有多久沒有見到我了,存在的我。”

  “近乎永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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