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我需要一些時間?!?p> “當然,在我離開之前,你都可以來找我。有什么事可以先問問阿連。對于這里的事,他可能比我還清楚?!?p> 白櫟一有時間就呆在藥材園里,陪著這株血吸草。
阿連在旁邊來來回回的工作,他每天都起的很早,從收集露水開始,每一株魔植都需要特殊對待,這一整圈下來,就已經(jīng)到了天黑,連吃個飯都是匆匆忙忙。而且這已經(jīng)是在藥材園有不少人幫忙的情況下了。
“阿連,在藥材園里做事的,一共有多少人?”
“我想想,不算你的話,一共有13個吧。”
“有多少人會接觸到這株血吸草?”
“血吸草是五級魔植了,這里只有我和老師會來。其他人負責的區(qū)域不在這。你有什么發(fā)現(xiàn)嗎?”
“倒是還沒有確定,我想先見見所有人?!卑讬迪肓讼耄终f:“我想讓血吸草見見所有人。”
“行,我可以讓他們來的時候過來一趟,但是每個人的工作時間都不一樣,你得在這呆一天了?!?p> “沒問題?!?p> 這一天下來,13個人都陸陸續(xù)續(xù)的來這園子里了一趟,直到最后一個人走了。阿連終于忍不住出聲問白櫟:“有什么收獲嗎?我以為你要問他們什么事,結(jié)果只是真的只是看上一眼。”
白櫟搖搖頭,“沒有。”血吸草并沒有什么變化。
“除了他們,就再也沒有其它人了嗎?”白櫟不死心。
“沒有?!?p> “那每次取材料的時候,不會有有人嗎?”
“材料我們都是先取下來,直接放到儲存室。等到了用時,都是直接去到儲存室取。這邊的魔植比較珍貴,都是老師親自取材的,不會讓其他人進入。”
“也就是說,在血吸草出現(xiàn)這樣的癥狀之前,只有你和導(dǎo)師進入過這里嗎?”
“也不是?!卑⑦B仔細回憶道,“因為你之前管理的那五株魔植打理的非常好,導(dǎo)師見了很高興。雖然是低等級的,也破例讓人搬了進來。如果有其他人的話,就是在那個時候了。我們當時也沒有想著回來叫人,而是直接讓周邊的學(xué)生幫忙一起搬了過來?!?p> “你還記得有哪些人嗎?”
“并不是相熟的人,我不知道名字。如果能再見一次,我或許能認出來。”
“但是其中有一個人,我印象很深。他的頭發(fā)是銀色的,眼睛也是。長的,非常好看。如果你能找到他,他們幾個人應(yīng)當都是彼此認識的?!?p> “銀發(fā),銀眸,非常好看?!卑讬档哪X子里也蹦出了一個人的樣子。是那個很可愛的女孩子。
“謝謝,我馬上就去找?!卑讬盗⒖叹碗x開了藥材園。再過幾天就是月休了,之前因為分系的事情沒有月休,不能讓她在這次月休之前出去。一定要提前找到她。
只是這會天色已經(jīng)晚了,白櫟沒有辦法沖進別人的宿舍。也只是焦急的回到自己當初見到那個人的地方。曾經(jīng)打掃的那條路上。
這條路上的建筑很多,只是種植園周邊的話,很多人都會路過。但是結(jié)合自己當初見到他的那個地方,最有可能的地方只有兩處。
一處是來上課的藥劑專業(yè)學(xué)生,一處是路過這的煉器專業(yè)的學(xué)生。裝備系和守護系仍然是6年教學(xué)制,所以仍在留在學(xué)院內(nèi),只有戰(zhàn)斗系在三年級的時候會進行一次考核,篩選出去天澤的人。
白櫟往更可能的煉藥樓去了。煉器需要非常大的力氣,而那是個身形單薄的小姐姐,完全不像是會常年鍛造金屬的樣子。
’該用什么樣的方法來找人呢?!菍で髮?dǎo)師的幫助,還是明日一早過來在門口一個個的蹲守。
如果尋求導(dǎo)師的幫助,又該用什么樣的理由呢?沒有證據(jù),僅憑幾句話的推斷。導(dǎo)師斷然是不會幫忙的。
煉藥專業(yè)平日里也允許其它專業(yè)的學(xué)生進入,一靠近的話就會被驅(qū)趕。好像除了戰(zhàn)斗系,其它系別都是如此,有著嚴格的管理制度。
隨著心里的念頭流轉(zhuǎn),白櫟已經(jīng)靠近了煉藥大樓,這會還是晚上,也沒有人職守。她將手搭在門口的大樹上,靈氣流轉(zhuǎn)。
過了一會之后,白櫟無奈的搖了搖頭,普通的植物傳遞的情緒太多單一,無法感知到任何有效信息。它甚至無法承載住白櫟傾瀉的靈氣,泄漏了很多出來,四散在空氣里,便宜了四周的雜草。
明天藥劑師學(xué)徒們過來肯定會大吃一驚,周圍其它的樹都才剛剛重新長出嫩芽,而這一棵,卻已經(jīng)郁郁蔥蔥。
白櫟正打算回去,明日再來,卻突然感知了什么,是那些四散的靈氣,來自大樓內(nèi)部。
沿著那一絲微弱的方向指引,白櫟翻進了煉藥大樓。
樓道很黑。白櫟也不敢開燈,保持著靈氣四散,摸索著前進,散落的靈氣不會被建筑吸收,它們就在空氣里飄來飄去,接著之前散開來的那一絲微弱的信息。
那是什么信息呢?’有些像啼哭草的囈語,但又不是?!?p> 近了。
白櫟在一個房間門口停下,這是最角落的一個房間,此刻門縫里有非常微弱的光線滲出。那不是正常的光,像是被人從門用布堵住了縫隙。
這個距離,白櫟終于明確的感知到了,那是植物的聲音,帶著別人聽不到的輕微哭泣聲。
‘嗚嗚嗚。嗚嗚嗚?!?p> 像血吸草的感覺,就在門后。
白櫟沒有試圖推門而入,別人已經(jīng)刻意堵了門,又是在這樣的一個深夜,肯定無法接受突出起來的打擾,而是悄悄的繞到了窗邊看看有沒有機會。
窗戶這邊也是用了黑布蒙上,白櫟該是慶幸這是一扇老舊的窗戶,甚至無法落鎖。在落滿灰塵的窗戶邊,白櫟輕輕的扣開了一點縫隙,看到了房間里的樣子。
‘嗚嗚嗚。嗚嗚嗚?!?p> 那是血吸草的種子。
好像是一個雜物間,放慢了各種架子和煉藥的器材。
一個擁有銀色長發(fā)的人正背對這白櫟,在桌子上搗鼓著什么。
定睛看去。
桌子上的玻璃器皿里正拖著一個乒乓球大小的圓形物體,接住了一滴滴從那人的手上滴落的鮮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