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嘉想了想前天批過的奏折。
“荊州水患一事朕已知曉,現(xiàn)已移交工部,由朝廷監(jiān)督,地方官員發(fā)力,幫助百姓修堤筑壩,防洪抗災(zāi)?!?p> 她說完就偷偷朝身邊瞄了一眼。
夸我?。≮s緊夸我??!
可惜凌晏清看都不看她一眼。
倒是工部尚書站了出來,“是,皇上,微臣領(lǐng)命?!?p> 眾人看著一本正經(jīng)的小皇帝愣了好一會。
小皇帝不是最討厭政事么,沒想到今天上朝倒是主動提及了。
太陽打西邊出來了?
“還有長安城修路一事,朕已經(jīng)批了?!痹萍尾粴怵H,再次出聲。
看看朕多么勤勞,不僅批閱了所有奏折,還頒布了政令。
為什么凌晏清這狗賊還不夸她!
接下來,云嘉將奏折上的事情一一說了一遍。
大殿內(nèi)的文武百官有些震驚的看著小皇帝,然后三呼萬歲。
他們在心底猜測,莫不是攝政王找來了私生子,讓小皇帝感覺自己的地位受到了威脅,所以才急于表現(xiàn)?
眾人小心翼翼的朝凌晏清那里瞧了眼。
那張俊美無儔的臉龐上冰冷如雪,沒有一絲多余的表情。
看來攝政王不吃小皇帝這套呢。
云嘉看這架勢也知道今天是完不成任務(wù)了。
在心底默默問候了凌晏清的祖宗十八代,這才勉強(qiáng)好受了一些。
她擠出一抹尷尬而又不失禮貌的微笑,“各位愛卿,可還有事要奏?”
大殿寂寂,沒人開口。
就在她準(zhǔn)備吩咐退朝的時候,一位頭發(fā)花白的老人從外面趕了過來。
“啟稟皇上,微臣有事要奏?!?p> “這都要下朝了,你怎么才來?”云嘉有些不悅。
上朝都敢遲到,這還了得?
“右相方才發(fā)病,被送去了太醫(yī)院?!绷桕糖謇涑恋?。
“原來如此,右相身體可還好?”云嘉關(guān)切了一句。
然后她在心里又哼哼唧唧的罵了凌晏清一通。
他都能體恤朝臣,為什么就不能體恤一下她這個皇帝?
沒有得到夸獎,這件事讓云嘉耿耿于懷。
“多謝皇上關(guān)心,微臣無礙,只是微臣想皇上和攝政王為微臣做主啊!”右相說著跪了下去。凌晏清聲音清淡,“右相腿腳不便,不必多禮?!?p> “多謝攝政王?!?p> 右相起身后,哽咽出聲,“啟稟皇上,攝政王,禮部尚書的幺子廢了我家孫兒的一雙腿,韓太醫(yī)說他此生……此生只能在輪椅上度過,與科舉無緣了……”
身有殘疾,如何入仕?
“還望皇上和攝政王能為微臣主持公道,懲治兇手?!?p> 話音落,一位留著山羊胡的中年人上前,“啟稟皇上,攝政王,小兒和繼小公子不過是年輕人的打鬧而已,這點小事我們兩家私下解決便可,不值得放在朝堂上,占用皇上和攝政王的時間。”
“這位禮部尚書,是麗婕妤的老爹?!爆旣愄K提醒云嘉。
哦?原來是她好姐妹的渣爹啊。
那她得管管這事兒。
“我繼家?guī)状鷨蝹?,到了開元這里,家里就他一個男丁,如今他成了廢人,我繼家也沒了希望,這怎么是小事?”
右相氣得臉色發(fā)青,再次跪了下去,“求皇上和攝政王為老臣主持公道!”
“這件事,皇上怎么看?”凌晏清看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