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名發(fā)絲
陸繁星面上仍帶著狠厲,陰聲道:“你就這樣放過她了!”
一旁的女子摩挲著丹蔻,垂眸細(xì)賞著。
陸繁星見她未有回應(yīng),更是焦急了幾分,“我現(xiàn)在就要她死!她竟敢如此侮辱我!你如今還一副不在意的樣子?”
女子聞言停了手上動作,陸繁星見此又喋喋不休:“別等了,我真的等不及了!我想看到!”
……
女子咻然轉(zhuǎn)身掐住陸繁星的頸,嬌小的身材反將其微微提起,陸繁星猛然被桎梏住,雙腿亂擺,嘴張大著。
“姐姐,我不喜歡你適才說話的語氣。若非你如此愚蠢,生死蠱又怎回來落在沈朝賦手中,哎,你真是愚蠢,愚蠢啊……”
話落,陸繁星便被摔落在地,沾了一地的泥濘,面色漲紅還未緩過來。
“我……咳咳咳……實在是沈朝賦欺人太甚!仗著自己是鳳掠公子的弟子肆意妄為!”
嗓音嘶啞吼道。
女子飛身離去,余留一句話。
“若是嫉妒,那便奪了她的一切。包括,你想要的榮耀亦或男人?!?p> 陸繁星站起了身,是,她要沈朝賦失去一切,如同落水狗般在她腳下?lián)u尾乞憐!
如此癡人說夢般,浮出一股癲狂之色來。
*
谷中一地泉中,簡詡寧緩緩睜眸,一旁守護多日未眠的旦夕見簡詡寧醒了,匆忙上前,腳下未察,拌了塊小石趔趄上前。
本是冷峻的臉上有了幾分不好意思的憨笑。
“寧兒,你醒了,可恢復(fù)了?”
簡詡寧環(huán)了眼四周,聲色略有嘶啞:“旦夕,這不是玉華泉啊?!?p> 話落,旦夕卻沒了影。簡詡寧活動了筋骨,自泉中躍出,剛伸了個懶腰,旦夕便從門外跑來,兩手端著一碗茶及一身衣衫。
“幾日未進水米,先喝口茶潤潤嗓。哦!以衣裳我給你準(zhǔn)備好了,快換上,別著涼了。”
簡詡寧笑了幾聲,“你這讓我先做什么呢?是先喝茶還是換衣裳???哈哈哈哈!”
旦夕聞言不由傻笑幾分,不自主摸了摸腦袋,“我先出去了。”
說完將兩物置于石桌上,轉(zhuǎn)身快步離去。
簡詡寧看著他略有落荒而逃的背影,捂嘴偷笑,走過去,端起茶一飲而盡,又換了衣衫。
在泉旁觀察許久,呢喃道:“這不是地泉嗎?怎么到這療養(yǎng)了……”
走出地窟,于階上瞧見一縷發(fā)絲,比了比長度,也不是她的。
看這發(fā)質(zhì),柔滑細(xì)膩也不似旦夕。覺得頗有疑慮,收進虛空準(zhǔn)備與蘇亭洄說去。
剛出了臺階,便迎面走來曹操——蘇亭洄。
簡詡寧上前將發(fā)絲呈上,“公子,我在石階上拾到了這發(fā)絲,公子能認(rèn)出嗎?”
蘇亭洄接過發(fā)絲,發(fā)絲末端較前段顏色微有不同,蘇亭洄雙指輕捻,指腹上便染上紅繡色。
“你先回去吧,此事我有定奪?!?p> 簡詡寧聞言,嘴撅了幾分,便退下了。
蘇亭洄捻著發(fā),來到朝賦房中。
朝賦正撥弄琴弦研究著蠱蟲,見房中驀的多了一白色身影,心下微驚。
“公子何事?”起身問道。
蘇亭洄上前,拉起朝賦的手,將發(fā)絲置于掌心。
朝賦將發(fā)絲從頭至尾瞧了遍,順了遍發(fā)尾,看著指腹的腥紅,看向床榻之上的常言歡。